或者說,只有在江云浠面前,戰池才像個人,有著跟人一樣的悲歡喜怒。
而不是像在她面前一樣,完全是個沒有感情的冷血人。
秦佳霓在門口站了許久,也沒進去打擾,最后緩緩轉身,欲要離開原地。
這里根本就沒有她留下來的余地。
以前,江云浠沒出現的時候,她總是感覺戰池帶著一張面具,別人看到的只是他的表面,永遠都看不到他的真心。
他不愛她,所以對她越好就顯得越假,有時候她甚至都會因為他對自己好而感到恐慌。
直到這一刻。
直到這一刻,秦佳霓終于懂了,這個男人并非沒有感情,而是他所有的感情都給了一個人,再也拿不出多余的來給她。
前些日子,他對江云浠是不太好,換誰都能看出來,簡直跟對待仇人一樣。
可他對她再狠,也總不會因為自己的事而將她一個人從車上丟下去,不會罰她下跪見她哭也不安慰,更不會將她當成一個玩具,想要就要,不想要隨時能棄掉。
秦佳霓沿著長廊往外走,司洛剛好安頓好顧涼末趕回來,見到她失魂落魄的,不禁皺了皺眉,說:“我送你回去。”
他說這話完全體現不出刻意的關心,以前也好幾次送過她,讓誰聽都是很正常的一句話。
“嗯。”她點點頭,沒跟他鬧。
鬧了這么久,太累了。
快走到長廊盡頭的時候,秦佳霓又轉身往院子那邊看了看,這才離開。
司洛看著她一臉的落寞情緒,口氣平淡道:“江小姐要養傷,這幾天你先在外面住著吧,池少什么時候允許你回來,我再去接你。”
“嗯。”
她的回應還是一個字,仿佛除了這個字,再也無話可說。
其實從剛才江云浠回來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要離開這個地方了。
一個男人身邊,容不下兩個女人,而她們之間必須有一個要離開的話,那說什么也不會是江云浠。
司洛帶著她一路朝著門口走去,路上又說了句:“自己多長點心,把握好分寸,以后如果沒有池少的命令,不要再自己過來,更不要找江小姐的麻煩。”
秦佳霓不死心的問了句,“見他一面都不行嗎?”
司洛回答的斬釘截鐵,“不行。”
“他那天果然是騙我的。”江云浠冷笑了聲,“現在江云浠一回來,就迫不及待的讓我給她騰地方了。”
那問了他一句,問他愛不愛那個女人,當時他否認了。
呵,如果真的不愛,那現在又怎么解釋?
分明就是在騙她!
司洛跟她一路并肩往前走,忽然間想起一件事,轉頭問了她句,“他們之間的事,你知道的很少吧?”
秦佳霓不解,“什么意思。”
“我之前說讓你明哲保身不是信口說的。”司洛淡淡道,“是因為有些事我比你清楚,比你看的也透徹。”
“”
“你口口聲聲說江小姐配不上池少,可你知道的又有多少?”司洛說著說著笑起來,仿佛當她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