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池接過那人手里拎著的袋子,打開查看了一下。
芒果、木瓜、楊桃、黑提子、火龍果,這都是他刻意叮囑過的,記得她當年挺愛吃這幾樣。
那人交代說:“水果店老板說,這些都是剛剛運過來的,時間都沒超過一天。”
戰池點頭,想了想,忽然開口說了句,“麻煩了。”
他很少對人這般客氣,何況這又是在自己的地方,今天心情好,難得來上這么一句。
那人被他的客氣態度嚇了一跳,連忙搖頭道:“不麻煩不麻煩。”
這不是他手下的,是會長那邊的人,對于有些事一知半解,了解的不是很清楚,隨意打趣道:“二堂主對江小姐倒是疼愛的很,連秦小姐都沒有這份殊榮。”
戰池聽到他說到“秦小姐”三個字,本來淡漠的目光一下子變了,抬眼朝著他掃過去,眼風如刀。
對方卻什么都沒有意識到,還興致勃勃的拿著江云浠和秦佳霓作比較,最后終于隱約察覺到哪里不對勁,噤了聲,卻思來想去沒想明白,自己說了什么不該說的。
戰池這一年來獨寵秦佳霓一個人,五行會上下人盡皆知,那人總算琢磨出點什么來,解釋說:“雖說秦小姐跟在二堂主身邊有段日子,可現在已經搬出了五行會,二堂主這么寵愛江小姐,江小姐也不該有什么抱怨。”
他們這條路,男人身邊放幾個女人本就不是什么稀罕事,就算作為長房正室,也沒人敢說什么。
何況他們還沒結婚,何況江云浠還做過對不起戰池的事。
“我給你半分鐘時間,”戰池再也聽不下去,眼中情緒如履薄冰,危險而致命,直接對那人下了死命令:“從我面前消失。”
那人見他真的動了怒,心下慌,也不敢再多逗留,轉身離開了原地。
他一邊往外走一邊納悶,剛剛自己到底錯在了什么地方。
明明一開始的時候二堂主的態度還很客氣。
路上的時候,遇見司洛,司洛一見他這樣子就知道發生了什么,順口問了一句:“二堂主發火了?”
對方抬起頭,有些意外他怎么知道。
司洛緩緩勾唇,說,“你不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心中所想,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那人將心里的疑惑說出來,前因后果一字不漏的講給他聽,講完后問一句:“我有說錯了什么嗎?二堂主看起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司洛簡直想笑。
會長身邊的人,跟他們這邊的人到底是不一樣。
他們這邊的人,哪一個不知道江云浠對于戰池來說意味著什么,那是他的命,而秦佳霓算什么?
一個在無聊之時,隨意逗逗的寵物罷了。
敢拿秦佳霓和江云浠比除非是活的不耐煩了。
這就是死罪,而那個男人卻只是將他趕走,并未做任何處罰,算是賣了會長個面子。
司洛頓了頓,提示他說:“秦佳霓。”
那人還是疑惑的不懂,不知怎么就錯在了秦佳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