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胸口處翻江倒海的難受,像是上了絞刑一樣,讓他一個男人,都覺得有些受不了。
司洛扶住他,緊張喚道:“池少?”
戰(zhàn)池昏沉之際,還不忘問一句,“小浠”
司洛把他扶到沙發(fā)上,“江小姐已經(jīng)離開了,池少放心。”
他聞言,懸著的那口氣這才緩緩松下去。
方譽一直在外面等,耐心十足。
他向來都是孑然一身,沒有幾個朋友,因此幾乎每時每刻,都是自己一個人。
他出去了一趟,回來后才知道這邊出了事,江云浠受了傷,差點命喪黃泉。
而她又沒有主動聯(lián)系他,他不放心,只好親自到這邊來看看。
江云浠從院子出來后,直奔門口的方向,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門口,以為會出什么事,卻沒想她到達門口的時候,竟然什么事也沒有。
戰(zhàn)池的人并沒有奉命前來對方譽動手,門口也只有方譽一個人,再無他人。
方譽看到她的人影,心里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目光在她身上梭巡了幾遍,確定她安然無恙,沒少只胳膊少條腿,這才徹底放下心。
江云浠走過來開了門,方譽拉起她的手,往路旁停靠著的車子那邊走,一邊走一邊說,“走吧,我?guī)慊丶摇!?br/>
語氣自然的很,好像他們之間沒有吵過架,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一切如初。
這兒畢竟是五行會,再平靜也只是表象,暗地里不知道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們,總歸是不如自己的家里安全。
江云浠卻顧不得回應(yīng)他的話,來來回回看了他幾眼,確定他無礙后,又不放心的問了句:“你沒事吧?”
“沒事,”方譽搖搖頭,示意她放心,又覺得她問這話有些奇怪,反問了句:“怎么了?”
她自然不能和他說,敷衍的答一句:“沒什么,就是問問你,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說完回頭看了一眼,見身后仍是空蕩蕩的一片,并沒有戰(zhàn)池的人。
江云浠想了想,還是決定留下,抬頭跟方譽說,“我還有點事,先不能走,你先回去吧。”
反正那已經(jīng)把話說開,今日留下來,也不必再有顧及。
方譽追問道:“什么事?”
“我跟你說不清楚”她搖頭,一想到剛才戰(zhàn)池的樣子心里就忍不住緊張,“總之,我現(xiàn)在真的不能離開,你先走。”
他剛剛那個樣子,她怎么放心得下。
方譽一聲一聲的規(guī)勸她,可江云浠卻鐵了心留下,說什么都聽不進去。
不一會兒,就有人過來開車。
江云浠認(rèn)得出那是戰(zhàn)池手下的人,連忙跑過去,拉住一個人問,“戰(zhàn)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那人的回答只有簡單的五個字,“抱歉江小姐。”
抱歉就是不能說。
不能說就是出了事。
遲遲沒有人對方譽下手,江云浠漸漸的也明白了,戰(zhàn)池剛才根本就是故意那樣做,他故意當(dāng)著她的面說出做掉方譽這樣的話,然后讓她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