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報復,戰琛又咬了下她的唇,力道微重,帶著懲罰的性質。
顧涼末被他咬疼,眉頭不由緊皺起來,他卻在她痛呼喊出之前,又堵住了她的呼吸,硬是將她的那聲痛呼給吞入了腹中。
彼此的唇瓣緊貼在一起,舌尖滑膩,仿佛兩條交纏在一起的蛇,充滿掠奪與獨占。
換氣間,戰琛低笑了一聲,意有所指道:“我要是真的禽獸的話,你現在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
他要是禽獸,哪里會顧及她身體不方便。
如此隱忍,寧愿讓自己難受都不碰她,無非是因為心疼。
顧涼末冷哼了一聲,不做回答。
見他又湊過來,她防備的往后躲避,“你又想做什么?”
戰琛看著她充滿警惕的目光,不耐的低吼道:“怕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
顧涼末駁斥,“可你做的事遠比吃人可怕。”
“”
“我不做什么,”他郁悶了一會兒,低聲回答道,薄汗沿著線條分明的側顏緩緩滑落下來,“就親你下。”
說著,湊上來,竟真的只是親了她下,沒再多做什么。
顧涼末抬眸看著他,看著那雙狹長的鳳眸里氤氳著的郁悶情緒,好似一口幽深不見底的井,蕩漾出溫和的柔情。
她被他眼中的情緒感染到,一時間沒說話,稍即,倒是戰琛忍不住了,率先出聲,問道:“你什么時候就行了?”
顧涼末聽到他的喉間溢出迷離低沉的呼吸聲,眸底似乎還閃爍著幾近瘋狂的光芒,仿佛一個勾魂攝魄的黑洞漩渦,吸引著人沉淪。
一瞬間的怔愣過后,她很快就明白了他的話,剛想著回答,卻在回答的前一秒想到了剛才他反問她的時候,把回答的話又給咽了回去,故作疑惑道:“嗯?什么什么時候?”
“那個”他的聲音里透著少見的扭捏,“什么時候走”
“什么啊,你倒是說清楚。”她依然是一副疑惑的模樣,反問的聲音透出幾分暗啞,聲調波瀾不驚,一如此刻沒什么起伏的臉部神情,“你不說我怎么知道是什么”
這樣的問題本來他就覺得有些不好啟齒,她這么一再的不懂,戰琛也漸漸沒耐心了,劍眉輕蹙,煩躁道:“你說是什么?”
“”
良久沒有得到她的回應,戰琛抬了抬目光,看向她,卻意外捕捉到了她唇角的那一抹笑。
當下,瞬間反應過來,本來就不怎么好的臉色更是不好,質問道:“你耍我?”
顧涼末看著他眸底的情緒漸次陷入氤氳的暗黑里,仿佛無底洞般,毫無亮點可循。
低垂了眉眼,她盯著自己紅撲撲的鼻尖,小聲道:“一周吧,我的時間偏長”
她的聲音不大,極聽在他的耳中,倒是有幾分像是害羞般的嚶嚀。
“怎么這么長時間!”咬牙切齒的口吻間流露出幾分無奈的痛苦,男人目光滿含控訴的瞪了她半晌,又不情不愿的郁悶道:“今天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