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早餐,在這樣的食不知味中吃完。
整頓飯下來,其實兩人都沒怎么吃東西,沒有心情,也沒有食欲。
吃過早餐之后,鐘銘馳隨手拿了放在餐桌一角的車鑰匙,淡淡道:“走吧,我有事情找你談。”
說完便轉(zhuǎn)了身,率先走了出去。
蘇婉拉開椅子,站起身來,朝著外面追過去,很快跟上了他的腳步,小跑著走到他身邊,不明所以道:“你叫我來做什么?”
“上車說。”
他扔下三個字,腳下的步伐未緩,大步流星的朝著門口的停車處走去。
沒幾秒走到了停車處,打開車門上車。
蘇婉走過來的時候,看著已經(jīng)進了車的人,剛想著一起拉開車門進去,卻在進去之前,又猶豫的住了手。
這男人陰晴不定,行事套路完全不在她的預(yù)料之中,這么貿(mào)貿(mào)然的聽了他的話,誰知道他又想做什么?
久久沒看到她上車,鐘銘馳漸漸沒耐心了,微微側(cè)首,抬眼朝著自己右邊看過去,卻看到她站在車外不動的身影,劍眉狠狠皺起來,平靜無波的眸底也微微起了波瀾,口吻里流露出一絲不耐:“上車,我不會對你做什么。”
該躲的終究躲不過,有些事情早說了早省心。
如是想著,蘇婉不再遲疑,往前邁一步,拉開車門上了車。
一上車,身邊的男人就遞給了她一個檔案袋。
蘇婉只覺得今天的他格外反常,不光是說話,連神情舉止也是不對勁,看著他遞過來的東西,沒在第一時間伸手去接,蹙眉問道:“什么東西?”
“看了就知道了。”鐘銘馳四兩撥千斤的說,沒有正面回答她的疑問。
懷揣著狐疑不解的心情,將檔案袋接過來,拆開后面繞著的那根白線,她伸手摸進去,摸到了幾張4紙樣的東西。
疑惑仍在,沒有解開,她將那幾張紙拿出來,垂眸看過去。
待看清楚那上面的東西的時候,心忽然狠狠的瑟縮了一下。
那不是別的,而是流產(chǎn)預(yù)約。
她就知道,他今早無緣無故的約她,絕對不僅僅是吃飯這么簡單。
肯定,是沒有好事的。
目光頓時冷下來,溫度降至零下,那雙眼睛讓人只覺得冰冷如霜,好似夾帶著一層冰棱,“你什么意思?”
其實說實話,這個孩子她也不想要。
那一夜是個意外,這個孩子的到來也是個意外,它的父母根本就是兩個素不相識的人,或者可以說是互相利用的人,即便讓它出生到這個世界上,它也不會幸福。
但話雖這樣說,女人骨子里終究潛存著一種母愛的本能,即便她并不奢望這個孩子的到來,但看到這么一份冷硬絕情的流產(chǎn)預(yù)約,心里也必然是不可能高興得起來的。
“我的意思,不很明顯嗎?”鐘銘馳抬眼望定她,臉上的神情升起一層薄薄的寒涼,眸底盡是暗黑的細碎光芒:“蘇小姐,我們是什么身份,又是什么關(guān)系,你心里應(yīng)該清楚,何必要問我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