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完款,兩人一起離開,上車。
顧涼末坐在副駕駛上,沒事可做,翻開禮品盒,看著那枚鉑金鎖,拿出來,放在手里細細把玩著,“這是新生兒帶的東西吧,你送給誰的?”
戰(zhàn)琛握著方向盤,目不直視的看著前方,淡淡道:“你猜。”
“……”
她要是能猜到,還用問他!
沉默了會兒,他又忽然問道:“程沂禾這幾天給你打過電話沒有?”
“沒有啊。”顧涼末搖搖頭,對他忽然問的問題更是感覺莫名其妙,“怎么忽然問這個?!?br/>
“……她懷孕了?!?br/>
他回答說,簡單的四個字,溫漠的語氣,平靜的仿佛在說“我吃飯了”一樣。
顧涼末:“……”
腦中閃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空白,有那么一瞬間,她以為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回過神來后,第一反應便是不敢置信,她握緊了手里的長命鎖,怔愣的問:“誰?沂禾懷孕了?”
戰(zhàn)琛淡淡的睨了她一眼,“不然呢,你以為是誰?”
“可是不可能啊……”顧涼末還是覺得腦子里恍恍惚惚的,“我都一點風聲都沒有。”
戰(zhàn)琛對這事也是隱隱感到有些奇怪,想了想,忽然笑了下,“或許通訊工具什么的都被沒收了,沒辦法告訴你?!?br/>
依照著陸淮南那個變態(tài)的性格來說……未必沒有這么種可能。
“可程沂禾應該不會就這么輕易的原諒他了啊,沒原諒,怎么會心甘情愿的給他生孩子?”顧涼末始終覺得這事像是有哪里不對勁,“上次陸淮南把邵子睿害死,她到現(xiàn)在都還對這事耿耿于懷,這個心結這么大,怎么可能解開的這么快?”
邵子睿是程沂禾的前男友,上次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她不清楚,只知道邵子睿的死好像跟陸淮南有什么關系,程沂禾一直把陸淮南當成殺人兇手來看待,眼下,這是什么事都沒有了?
“什么叫陸淮南把邵子睿害死?”戰(zhàn)琛聞言,卻是不悅了,“你又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別對答案太妄斷。”
倒不是偏幫陸淮南,只是事實擺在眼前,邵子睿的死確實與他沒有關系,總不能讓他白白承受這份不明之冤。
“我怎么對答案太妄斷了?”顧涼末一看他這偏幫陸淮南的樣子,就覺得刺眼,冷嘲熱諷道:“哦……他是你兄弟,你自然會向著他說話。”
“……”
戰(zhàn)琛沒再回應她,車子駛到一個本該直行的路口之后,他卻是打了方向盤,往左拐了。
顧涼末心里因為剛剛的事憋了一口氣,沒找到機會發(fā)泄出來,此時見他拐了彎,心里更不悅,冷聲道:“走錯路了。”
“沒有。”戰(zhàn)琛低聲回答,“先不回公司了,去家里吃完飯,再送你過去?!?br/>
“……你能不能別總是不經(jīng)過我同意就隨便給我做決定?”她更郁悶,“我回去還有很多事要做,陪你出來一趟已經(jīng)是不容易了,你還要我回家吃飯?”
她這一字一句著實刺人,戰(zhàn)琛側首,漠漠的看了她一眼,沒做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