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他的問題,以及這個問題的答案的無所謂。
“簡桑,如果之前是我對你的表達方式有誤,讓你產生了幻想,那好,現在我再鄭重其事的告訴你一遍。”鐘銘馳一動不動的盯著她,深邃的瞳孔倒映進她的眸里,視線好似穿透了舊日浮華里的時光:“我不喜歡你。”
我不喜歡你。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聽不出有什么情緒裹挾其中。
可是對于她來說,這一句話卻又是那么傷人。
抬眸看去,對上那人的眼睛,只覺得像刀一樣傷人。
直到這窮途末路的一刻,她才終于不得不承認一件事情:她很難過。
沒人說話,沒人經過,周遭一陣沉默。
“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再發生第二次。”他一字一句的說,眼眸像是沒有星辰的漆黑夜空。
簡桑別的不好,但對他的耐心向來極佳,哪怕此刻他正說著傷人的話,她也能一點一點的聽他說完,聽完之后笑一笑,語氣帶著幾分感慨道:“鐘銘馳,其實你不過就是仗著我愛你。”
他就是這樣,漸漸習慣了她的感情,不想接受,也不想回報,寧愿一直裝作不知道,都不會給她回應哪怕一點。
這就是鐘銘馳最殘忍也是最冷血的地方,他得到的東西,感情也好物質也罷,從來都清楚可以怎么去揮霍。
“我知道。”她唇角的笑明媚動人,不為此憤怒,也不為此悲傷,仿佛在聽一句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的話一樣,“你放心,我一向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
什么是她的,什么不是她的,什么能得到,什么得不到,她心里清楚的很。
她的倔犟與高傲太刺眼,刺的他連帶著心都痛了一番。
鐘銘馳目光灼灼的盯著她,仿佛曠野里生長著的花,艷麗而生動,散發出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他本不想再糾結這件事,可不知為什么,看著她這樣子,情不自禁的又問了一句:“為什么推她?”
他記憶里的她,是任性、強勢、蠻橫,可再怎樣過分,也總不至于拿人的性命當作娛樂的籌碼。
簡桑臉上的神情始終都是那個樣子,沒什么變化,淡淡的笑,波瀾不驚:“我說我沒有推她,你信嗎?”
承認也好,否認也罷,反正無論如何他都已經認定了“兇手”是她,定了她的罪名。
她不承認,不為任何人,只是為了自己。
做過就是做過,沒做就是沒做,她做事向來光明磊落,敢做便敢當,還不至于不承認。
鐘銘馳唇線輕掀,兩個決然的字眼破唇而出:“不信。”
剛才泳池旁,沒有別人,只有她們兩個,如果她沒有動手,難道還是蘇婉自己跳下去的?
而且,從洗手間出來的那個男人,明里暗里的,不也說了,是簡桑動的手。
“這不就好說了。”她的眼底閃爍著毫不掩飾的執拗,“既然你已經認定了是我動的手,那我說不說理由,又有什么區別?”
“”他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