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愛成疾 !
祁牧坐在食堂里清點著剩下來的物資,豬蹄還有150斤,也只夠明天一天的分量,黑魚也用完了,若是日日都去買,這個成本有些大,往后這牛肉和羊肉會有大量的需求,得找固定的供應,這么一合計,要做的事情沒十件也有八件。
因大家都忙了一上午,所以午飯之后就都去休息了,祁牧去食堂的土灶那邊煮明天要賣的豬蹄。
阿檀算好了今天的利潤,就飛快地去找祁牧,在土灶邊找到了男人。
祁牧坐在土灶邊添柴火,男人穿著背心,露出結實有力的臂膀肌肉,因灶下的凳子不高,一雙長腿只能盤起來坐著,見阿檀過來,目光微亮,臉上卻是沒有什么表情。
阿檀將手里冰鎮的卡曼橘果茶遞給他,小心翼翼地蹲下來,怕弄臟祁牧給她買的衣裳,然后才笑瞇瞇地說道:“我們今天賺了4萬多。”
說完還得意地伸出四根青蔥如玉的手指在男人面前晃了一下。
祁牧見她得意的小表情,想說他們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動用了人脈,欠下了人情,才賺4萬塊,離回本還遠著呢,不過依舊點了點頭,說道:“嗯,萬事開頭難,今天賣這么多是個好兆頭。”
阿檀也覺得是這個道理,但是今天一上午最累的就是祁牧,所以她想了一些人事安排,趁機跟祁牧商議。
“我們是不是要制作一個度假村的規章制度,大家各司其職?”
祁牧點了點頭,說道:“這些你合計一下,原本你就比我擅長這些。”
阿檀領了任務,就開開心心地回去制定度假村的人事安排了,祁牧見她跑開,目光有些眷念地看著她的背影,唇角微微上揚,然后喊來水伯。
“水伯,趁著現在天高氣爽,我想在山頭上養一些牛和羊,你認識附近有種羊和牛的嗎?”
“養牛和羊?”水伯一聽大喜,那豈不是過年就能吃到自家的新鮮的牛羊肉了?祁老在世的時候一應的食材不論是蔬菜還是葷菜都是自家產的,牛羊養著多可愛呀。
“有的,隔壁村就有養牛的,我也見到了羊,下午的時候我去隔壁村問一下,再不行去縣城里買。”水伯一口應了。安平村倒是沒有養這些的,大多是養些雞鴨。
“牛棚和羊圈就修在村后,到時候再養兩只狗就行。”祁牧想了想,問道,“村里有多少戶養雞鴨和豬的?若是能賣的話,我們就直接在村里收,目前度假村還沒有人入住,收入來源就在餐飲上了,再者是我們的人手不夠,目前長期固定的就四個人,水榮早晚是回市里上班的,最好的就是雇傭村里的人來。”
雇傭村里的人來,只要管一天兩頓飯就好,住宿問題都不用解決了。
水伯邊聽邊點頭,說道:“那晚上的時候我們再開個會議?”
祁牧點了點頭,然后說了傍晚去湖泊打魚,水伯這一聽時間有些緊張,連忙喊著水榮來弄打魚的工具,去找漁網,去找人手來,然后就急急地去隔壁村買種牛和種羊去。
眾人都忙的熱火朝天,阿檀坐在書房里,用紙筆寫著需要的人手,她和祁牧都沒有電腦確實有些不方便,阿檀想了想,從網上訂了一臺筆記本和打印機傳真機一體機回來。
目前她跟祁牧一個負責動腦,一個負責動手,度假村的所有活兒都被祁牧他們做了,她只能做策劃營銷了,阿檀想了想還是有些激動,祁牧基本是不管事的,只出力,其他的事情都交給她,度假村對于阿檀來說,就跟自己親兒子沒區別。
因村里的住宿房間不多,所以自然是走的高端路線,15棟房子,總共有50多個房間,以前的房子,一家人住,最后是三間房子,一間客廳,一間廚房,一個小院子,余下的就是倉庫,所以安平村的房子大體是一棟三間臥室,幾間大宅子倒是多出一兩間臥室來。
50多個客房算是不少了。當務之急自然是打出名氣來,安平村最近的是青縣,離蘇城要2個多小時的路程,這在地域上就受到了其他的限制,阿檀咬著筆頭,絞盡腦汁地想著,到底用什么噱頭最快地打出度假村的名氣呢?
她算是看出來了,祁牧是個佛系的,水伯一家基本就是樂呵呵的埋頭干活的,操心賺錢的就只有她。
阿檀想了一下午,然后就聽外面村里的孩子在歡呼“打魚咯,打魚咯。”
她換了比較輕便的長褲長褂,然后出來,就見村里人幾乎都來了,祁牧拿著大型的漁網,水榮拎著一個捕魚的工具,都是一臉興奮的樣子。
祁牧跟水榮換了捕魚的衣服和靴子,看起來就像個漁民,村里留下來的幾個漢子也穿了同樣的衣服,然后一行人就去村后的湖里捕魚。
“阿檀,我們也去悄悄。”卓悅見自己兒子已經蹦蹦跳跳地跟著村里孩子去看熱鬧了,就拉了阿檀一起去看。
“是要撈魚嗎?”阿檀也覺得新鮮。
“沒錯,這湖里的魚肥著呢,又肥又多,村里人少,釣魚的沒幾個,村里的娃隨便去釣,都能釣上來幾斤大的鯽魚。”水嬸也擦了擦手,不做飯了,跟著去湖邊,一邊走一邊說道,“當年老爺子投放了不少的魚苗,這些年也沒正經地撈過魚。”
傍晚這會,游客基本都走光了,只剩下十幾戶的村里人,還是老人小孩居多,青壯漢子不到十個人,鄉下人淳樸,基本有什么事情,都是一個村子出動,所以祁牧去捕魚,村里的勞力都來了。
湖泊極大,分為大小兩個湖泊,這一次撈魚撈的就是小湖泊里的魚。
阿檀跟著水嬸婆媳兩人,站在湖邊,就見村里的漢子們都下了淺水區,這些人基本都是會水性的,拉開特質的捕撈欲望,上下左右固定好漁網,就開始喊著口號拉網,岸上只有父女兒童和老人。
水伯坐在漁船上,下了湖,指揮著,大家一邊拉網,一邊喊著鼓氣的口號,從湖的這頭拉到另一頭,因湖泊沒放水,所以水位很高,不過祁牧捕魚也不是要捕光這湖泊的魚,本就是隨意撈魚上來,看看湖里魚的產量,日后捕魚還是要借助捕魚的設備。
這一捕魚就捕了半個小時,等這一網拉上來,便見滿網的魚,大魚小魚,黑魚鯽魚鱖魚鯧魚,還有個頭金黃的魚。
近十個青壯漢子拉著沉甸甸的漁網,喘著粗氣踩著淤泥吆喝著,將網拼命往岸上拖。
阿檀等在岸頭,見祁牧渾身的肌肉繃緊,渾身濕透,眼神犀利如狼,一個人的力氣抵得上五六個青壯漢子的力氣,死死地拉著漁網,率先將網拉了上來。
村里的小孩和老人都興奮地圍過來,下湖的人各個累的半死,水伯趕緊下了漁船,然后喊著大家將水桶都拿過來,一桶一桶地裝魚。
水桶里都是裝了水的,阿檀也興奮地拎了一個水桶過去裝魚,她還是第一次伸手去碰這種活魚,顧不上臟,將魚一條條地往水桶里捉,被魚濺了一臉的水也顧不上。
這一個多月來,她嘗試了過去二十多年從未經歷過的事情,摘果子,捉魚、捉泥鰍、設計度假村,在田野里撒歡地跑,每天都是開心的。
“這個臟,阿檀,你別弄,我來捉魚。”水嬸在一邊見她玩的開心,被濺了一身的水,頓時笑道。
“這個好玩。”阿檀說著又笑瞇瞇地捉了一尾肥魚,驚訝地說道,“居然還有金色的魚頭?祁牧,你認識這是什么魚嗎?”
阿檀將手里的魚捉著就往祁牧身邊跑,祁牧一身的泥水,唯獨眼睛雪亮犀利,見阿檀跑過來,臉上都是燦爛的笑容,目光有些深,看了數秒鐘才去看她手里的魚,皺了皺眉頭說道:“這魚,我也不認識。”
“這有不少金色的魚呢,這魚單獨放水桶里。”水伯也過來看了看,沒認出來,村里人竟然沒有一個認出來的。
于是大家將這魚單獨挑出來,眾人齊心協力,將一網的魚都往水桶里裝,由于魚實在是太多,竟然一尾小魚都沒有,最小的魚都有三四斤重,原本祁牧還打算放生小魚,這一下倒是省事了。
眾人連魚帶網地一起抬到了車上,然后將水桶都拎上,就往村里趕。
車子直接開到了村里的食堂,將漁網卸下來,眾人就將魚都放進了食堂蓄水的大池子里,一網的魚黑壓壓地在水池里游著,瞧著數量,隨便一捕竟然都有幾千斤重。
祁牧跟水伯一家之前便說好了,每戶來幫忙的人都給分兩桶魚,現在見這魚實在是多,于是臨時又加了一桶,于是村里留守的十六戶人都分了三大桶魚,大約算起來都有200斤,桶里裝的魚多,一個人都還拎不動,于是各個都回家找扁擔來抬。
家家戶戶都喜氣洋洋地抬著魚回去了,家里有井的就將魚放在井里冰著,拿水養著,然后又分別擔著魚往縣城里親戚家送。
等村里人都走了,水伯一家就又喜又愁,這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