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臉上頓時沒了顏色,她是有些操之過急,但怎么也想不到,陸思誠會這么抹她面子。
“請吧?”陸思誠聲音帶著命令的口吻,不用置喙。
“陸思誠!”林雪氣急,也知道今天是不能做些什么了,只能狠狠瞪了童謠一眼,氣憤走出別墅。
童謠看著眼前的“變故,”心中全是疑惑,卻聽陸思誠嗤笑一聲說:“這下你滿意了?”
“我不懂你說什么。”童謠扯開了他的手。
陸思誠劍眉微揚,低頭看著她,聲音低沉,“只要你好好聽話,我可以保證,這個別墅不會其他人出現。”
童謠暗想,話到是說得好聽。
可剛才,林雪明顯是按指紋進門,沒有陸思誠允許,她又怎么能做到?
“我知道了。”
童謠態度冷淡下來,低頭看也沒看陸思誠一眼,自顧自往房間走去。
她喉嚨因為這幾天勞累,已經夠難受。
陸思誠眼看著她進屋,眉頭緊皺,他怎么也沒想到,童謠居然是這種態度。
就仿佛……自己的一切,對她來說,已經完全不重要。
他心中又煩又亂,這樣的結果,顯然并不在自己預料中。
但沒關系,整容醫生已經預約好,不過兩天就能安排手術。
臉好了,童謠自然能跟以前一樣,溫柔,體貼。
……
童謠回到房間,沒心情去收拾滿屋狼藉,而是倒在床上,思考今后打算。
歷經生死,她想開了許多,本想好好過屬于自己的生活,現在因為童蘇的事,只能做擺。
陸思誠表面對她關心,實際上就是到了現在,也不知道她患了喉癌,真是諷刺無比。
她不經懷疑,以前陸思誠對自己的那些溫柔和愛,是不是真。
童謠想到此處,心中刺痛,腦中也一團亂。
童蘇既然已經知道她沒死,相信過不了多久,父親那里也會知道。
到時候等待她的,除了指責,還有無窮無盡的索取。
童謠這才知道,原來只是這么活著,就如此艱難。
再加上,她還需要化療,這些天藥也沒有吃,喉嚨想必更加嚴重。
她心想著,如果這次自己進了醫院,怕是沒有宛如醫學奇跡辦的“活過來”吧?
次日。
童謠一思誠睡得都不是很安穩,眼下出現烏青,整個人看著就精神不佳。
奇怪的是,陸思誠似乎昨天并沒有留在這里住。
童謠忍不住去胡思亂想,那人是不是去了林雪那里,甚至不惜說些損自己的話,來留住芳心。
保姆做得早餐是油膩的西式,童謠的喉嚨,根本就吃不下這些,只是簡單喝了點白開水。
“怎么?不滿意?”陸思誠不知什么時候回來,見狀語氣說不上好,卻也不壞。
甚至,童謠還聽出了幾分雀躍。
她疑惑,卻沒有問,只是淡聲回著,“沒有胃口。”
喉癌的事,她已經說過,陸思誠前面就不相信,現在也沒必要再說一遍。
說多了,又省的陸思誠誤會多想,童謠不想引起沒必要的麻煩。
陸思誠不在乎她態度般撅了下嘴,眼角帶著笑意。
“整容醫生已經預約好,收拾收拾東西,我們等會兒就出國。”
童謠聽后瞪大了雙眼,瞳孔中滿是不敢相信。
“怎么?很感動?”陸思誠笑了笑,“我說過,會幫你治好臉,只要你好好聽話,想要任何東西,我都能給你弄來。”
誰知他話音剛落,童謠臉色頓時垮了下來,她一把將面前碗碟掃了下去,神情激動,面目猙獰。
“陸思誠!你惡不惡心!”童謠手指著不遠處的男人,指尖都在發抖,“要是覺得我現在這樣很丑,就不要帶我回來!臉上的傷我是不可能治得,你就死了這條心!”
陸思誠被她動作弄得一怔,也有些上火了,他好心好意,這女人卻絲毫不領情,實在太過任性。
他正要發怒,眼神觸及到童謠的臉上的疤痕,倏然卸了氣。
“怎么也由不得你,”陸思誠壓著脾氣,向著她走了過來,“想必你也沒什么好收拾,倒不如現在就走。”
說話間,他不顧童謠掙扎,一把將人抱起,大步走出門。
童謠直到坐上飛機,還有些不敢相信,陸思誠居然無恥到了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