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節假日,燒烤店位置好,又遇見老板娘生孩子,所以正是忙碌的時候。
不然……老板也不可能,要她這個來路不明的人。
這一忙,就是凌晨三四點。
因為臉上不方便,童謠只是簡單喝了水,此刻已經餓得不行。
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童謠去買了最便宜的袋裝泡面,就著袋子,加了熱水吃。
解決完吃得問題,童謠這才敢打開手機。
不出所料,十幾條未接來電都來自于同一個人。
童謠想了想,到底還是不想打擾童蘇休息,所以并沒打過去。
腦袋發暈,她來不及洗漱,就已經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眼前一片模糊。
童謠這一刻,才慌了。
她跟老板說了聲,只能急忙趕去醫院。
盡管醫生要求她好好休息,又說了喉嚨還需要治療的事,感冒也掛水治療。
她卻選擇了吃點藥,因為那樣便宜。
可即便如此,還是讓她的積蓄少了一大半。
等她從醫院回來,卻得到老板解雇的消息,新的工人找到了,不需要她這個臨時工。
為表這兩天異常忙碌的歉意,老板多給了她兩百塊錢。
一向以要有尊嚴自居的她,笑了笑,接了。
現在的她,面目全非,居無定所,沒資格談什么尊嚴。
這個時候,童蘇電話打了過來。
“姐……我求求你了,如果沒錢,我會很難支持下去。”
電話一接通,童蘇就直奔主題。
他昨天本來說好跟站隊的哥哥們出去吃東西,卻因為沒要到錢,臨時以生病為理由拒絕了。
現在只是想想,就覺得特別丟人,他童蘇,什么時候因為錢這種事而說過謊?
都怪童謠!
“只有三百。”
剩下的兩百,是她兩星期的伙食費。
童謠想到陸思誠,為了反抗他,混身都有力氣。
“怎么只有三百?”童蘇驚訝問著,嗓音都有些破了,“姐……這么點怎么夠啊?我已經點了東西,少說都要五百,等下人家過來,發現我面前要打死我!”
“你可以退,”童謠心中一緊,想到弟弟被打的場面,還是有些不忍。
“不能退的,都是吃得東西!”
童蘇聲音已經帶著哭腔,不知道的還真以為確有此事。
“什么吃得東西?這么貴?”童謠眉頭一皺,對他的一絲不忍徹底消失。
她怎么都沒想到,自己飯都吃不飽,童蘇卻那么浪費。
“貴什么呀?這點錢人家小費都不夠!”童蘇沒想到她姐那么難纏,就跟打破砂鍋問到底一樣,實在煩人。
“童蘇!”她對著手機歷聲吼著,“你知道我現在過得什么日子嗎?”
“兇什么兇?那也不是你自找的嗎?”童蘇年輕氣盛,接二連三被駁面子,語氣也難聽起來,“明明只要接受陸哥的道歉,不知道你在猶豫什么,真以為自己有多精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