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們,”童謠臉上沒什么情緒,聲音也平淡無比,“陸思誠,你什么時候放我離開。”
陸思誠一愣,隨即面帶寵溺的笑了笑,“下輩子。”
“惡心。”
童謠念著這兩個字,卻沒有說出口。
她不想惹急陸思誠,不然后果只有自負。
跟著陸思誠走出別墅時,童謠終于察覺到面前的這人怪異在哪里。
盡管穿著深灰色西裝,也能看出上面干涸的血跡。
那血跡交錯,像是被什么東西抽出來的,想到陸思誠說得搬家,童謠心中復雜。
這人……童不是已經向陸老爺說了什么?
不然除了他,誰還敢這樣對待陸思誠?
“沒關系,過半個月就好了。”陸思誠察覺到她的視線,溫聲對她解釋著。
聽著他溫柔的聲音,童謠有些恍惚,思緒一下飛向他們剛認識的那段時間,陸思誠也是這么的溫柔。
只是后來……不說也罷。
“關我什么事。”
童謠冷冷說完,沒進陸思誠打開的副駕駛,而是坐去自顧自后面。
陸思誠一愣,隨即無奈笑笑,坐上了駕駛的位置。
車子發動,陸思誠身上的傷口仿佛完全不存在,他開著車,穩到不行。
童謠不用想就知道,光是抬手便會牽動傷口,更不用說開車。
眼中滿是復雜,童謠發現自己心中,居然無一絲心疼和動容。
只因為她曾經因陸思誠吃過的苦,并不比這個好受,甚至更折磨人。
……
新家在內環,地段稀有,價值不菲。
童謠剛走進屋,便已經愣住。
屋中所有布置,皆跟她說過的婚房一模一樣。
她心中并不一絲感動,整個人脊背發寒。
童謠確實說過這些話,不過卻是那時回國時,在飛機上一時興起跟墨星睿說過!
也就是說拍賣會時,陸思誠就已經知道她會過去,所以故意刁難犀落!
現在在這里裝情深,也太惡心!
“你到底想干嘛?”
童謠整個人冒著冷汗,下意識的離陸思誠遠些。
“怎么?”陸思誠看了眼屋中嶄新的擺設和布置,“不喜歡?”
“怎么可能喜歡?”童謠整個人都要崩潰了,她想到陸思誠過去的種種行為,頭皮發麻。
瘋子,陸思誠就是個瘋子!
童謠后悔了,恨不得馬上跟墨星睿發信息告訴他,叫他帶自己走。
然而陸思誠仿佛察覺到她的想法,渾然不在乎自己背上的傷口,拉著她倒上了沙發。
童謠掙扎著,卻聽陸思誠湊近她耳邊道:“死心吧,墨星睿現在自身難保,拿什么來找你。”
見懷中人愣住,陸思誠幽深的眼中凈是危險。
前面墨星睿能帶走童謠,只不過趁他豪無防備,像只蟑螂一樣鉆空子罷了。
現在他有警覺,墨星睿就是花一輩子時間,也別想帶走童謠。
“你真是個瘋子!”
童謠掙扎不過,揚手就給了陸思誠一耳光。
后者愣住,隨即面色陰沉就要給她點教訓,這時候電話卻響了起來。
他不想理睬,電話聲卻響個不斷,只能不耐煩按了接聽。
“回來。”
對面人就說了兩個字便掛斷了電話,陸思誠頓時泄了力度,而這時候,童謠也已經從他懷中掙扎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