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快一柱香的時間,寧王和寧王妃的身影才出現在光明殿的大門外。
“臣(妾身)參見陛下!”
若是從遠處看寧王妃的話,其實也還算是可以。
但等人站在墨憐邊上時,就可以發現寧王妃的臉和脖子完全就是兩個色,眼妝也十分潦草,身上朝服的配飾也沒帶全,整人顯得很…那啥。
皇帝抬手,示意兩人免禮。“寧王啊!最近有人同朕說你親王架子有些大,不知是真是假啊?”
寧王聽了皇帝這話,直接拉著寧王妃跪了下去,道“陛下,臣冤枉啊!請陛下明察!”說完還狠狠地磕了一個。
“陛下,老臣這里還有一份奏折,您不妨先看看!”富察承德將奏折交給小太監。
“陛下,臣這里也有一份與寧王有關的奏折。”富察于也將奏折交給小太監。
皇帝仔細看了看遞上來的兩份奏折后,把手里的奏折砸向寧王。
“冤枉?倒也確實是冤了你!你自己看看,這白紙黑字,何處不是你欺壓的百姓!何處不是你親王的架子!”皇帝的聲音略帶些怒氣
“朕每日為如何造福百姓而發愁,而你倒好!若不是這兩份奏折,朕還不知道你架子如此之大,貪了這么多!”
寧王撿起奏折,打開看了看,臉色變得蒼白,滿臉驚恐。
“父皇息怒,皇叔這番行經定然是為您著想的。畢竟,父皇與皇叔可是一同經歷過生死的兄弟啊!”墨憐的聲音淡淡響起。
“哼!皇叔?他算你哪門子的皇叔,朕可沒有這般想害朕的兄弟。”皇帝猛地一拍龍椅的把手。
“陛下息怒!”皇帝這一舉動,嚇得大臣們齊齊跪地高呼。
“來人!把寧王帶下去,杖責五十!連同其府上家眷一并逐出京城!無詔不得回京!”皇帝話音剛落,就見幾個侍衛進來拉著寧王和寧王妃準備離開。
“父皇不可,這寧王妃可不能離京啊!畢竟她可舍不得明誠郡主一人留在京城啊!”墨憐淡淡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待衛手中的動作。
“哼!舍不得,朕看這毒婦是要害死明誠!”
“陛下!此言差矣,昨日,同樂公主去接明誠郡主回府時,寧王妃可是藏著明誠郡主,不讓同樂公主帶她走啊!”富察于道
“她既如此,那就將她終身禁足在寧王府。”皇帝說完,便直接離開。
“恭送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大臣們陸陸續續離開光明殿。
“同樂公主!請留步!”墨憐回頭就看見榮公公朝這邊走來,“老奴給同樂公主請安!”
“榮公公,有什么事嗎?”
“回殿下,陛下請您去趟御書房。”
墨憐淡淡的笑了笑,“麻煩榮公公跑一趟了,只是明誠剛生產,本公主不放心她,就不去了。”
“可陛下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老奴怕…”
“父皇不會的,榮公公放心回去吧!”說完就轉頭走了。
“是,恭送公主!”榮公公也只能回了皇帝所在的御書房。
鎮國公主府。
“明誠,我回來了,我給你帶了綠豆糕。”墨憐提著裝有綠豆糕的袋子進了主院院門。
“皇姐!”墨啟從屋里跑了出來,撲到墨憐身上,揮著小手去搶綠豆糕袋子。
墨憐輕輕打了一下墨啟的小手,道“這是給你明誠姐姐的,你不能搶。”
被自己皇姐打了小手的墨啟,嘟著小嘴跟在墨憐身后,進了屋。
明誠靠在床邊的搖籃沿上,對著進屋的墨憐,道“阿啟還小,你就給他吃吧!”
“那好吧…”墨憐還沒說完,手上提著的綠豆糕就被搶了去,墨啟抱著綠豆糕邊往外面跑,邊喊道“還是明誠姐姐疼阿啟!”
墨憐搖了搖頭,表示很無奈。
“同樂,快來!”明誠對著墨憐招了招手。
墨憐來到床邊坐下,看著搖籃里的笑開了花的小娃娃,“可想好孩子的名字了?”
明誠搖了搖頭,“我本想喚他思賢,又覺著不是很好,便就算了。”
“明誠,我知道你很想他,但現在不是時候。”
“你再等等好嗎?”
明誠逗了逗搖籃里的小娃娃,臉上的笑有些苦澀,“同樂,我現在除了等…還能怎么辦呢?”
“你是我母后的親侄女,父皇親冊的郡主,你父親又是丞相,京中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的。”
“同樂,我知道!可我也不想啊!”
墨憐將明誠攬進自己懷里,“乖!國師他們都以為這孩子就是那圣果,而我們必須要順著他們走,才能保住你們。”
“這孩子以后就喚思安,小名就叫念念。”
“等你帶著他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后,再給這孩子重新起名,重新開始,好不好?”
“嗯嗯,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