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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桐聽了鐘鳴義的介紹后說:“你們的經(jīng)驗很有推廣價值,難怪你們開始排名在錦安最后,現(xiàn)在一躍排到了錦安前面,原來有獨到的地方。”
鐘鳴義一聽,高興的笑了,說道:“我們也是堅決貫徹省委省政府的精神,做好份內(nèi)的事。”
葉桐說:“我剛一到錦安,錦安的有關(guān)領(lǐng)導(dǎo)就把我介紹到你們這來了,還說亢州是全錦安這項工作的縮影,看來我來對了。”
鐘鳴義說:“當然來對了,葉記者什么時候來都是對的。”
江帆發(fā)現(xiàn)鐘鳴義見到葉桐很興奮,一直都在滔滔不絕,葉桐聽得很專注,不時地往本上記,最后說:“我發(fā)現(xiàn)鐘書記的介紹就是一篇很有分量的文稿,我?guī)缀醪挥迷趺促M腦筋,稍加整理一下就可以當新聞稿發(fā)了。”
鐘鳴義一聽,更加興奮,他說:“別別別,我說的都是我們做的,這點事都是裝在肚子里的,因為熟悉所以給你介紹起來就不費勁,你還是要遵照你們新聞的五要素也就是五M去寫吧,我說的都是流水賬,具體做法讓江市長再給你介紹,他在副市長受傷后,親自帶人連著兩夜去過現(xiàn)場。”
江帆一聽鐘鳴義說新聞要素是“五M”,差點笑出來,好在他一直保持著微笑在聽他給葉桐介紹情況,所以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并不生硬。
想必葉桐也是見慣了場面上的事,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還很禮貌地點點頭。最后葉桐提出要去現(xiàn)場,鐘鳴義說:
“那就讓江市長安排一下,給彭長宜打個電話,看他們現(xiàn)在在哪兒?”
江帆站起身,說:“好,我去安排。”說著就站起身要出去。
葉桐說:“鐘書記,那我和江市長一起去吧。”
鐘鳴義看看江帆,又看看葉桐,就站起身,說道:“也好,中午我陪葉記者喝酒,上次都沒好好敬你酒,這次我要彌補過來。”
葉桐跟著江帆來到他的辦公室,關(guān)上門后笑著說道:“笑死我了,五M?呵呵。”
江帆看了一眼葉桐,說道:“鐘書記說得沒錯呀?”
葉桐看著江帆,問道:“怎么沒錯?”
“你想想,M倒過來是什么,是不是W?”
學(xué)過新聞寫作的人都知道新聞五要素是什么,即新聞的五個“W”,指一則新聞報道必須具備的五個基本因素,分別為何時(when)、何地(where)、何事(what)、何因(why)、何人(who)。這是新聞中不可缺少的五個方面,是對新聞稿件最基本要求,現(xiàn)在也有六要素的說法。
江帆的這一解釋,引得葉桐笑得更歡了,她說:“江市長太幽默了,不過鐘書記更幽默,更顯偉大,他的偉大不亞于當初總結(jié)新聞五要素的那個人。”
江帆知道,葉桐肯定是受了彭長宜的影響,所以和自己說話才比較隨便。這時,林巖過來給葉桐沏水,葉桐起身謝過。
江帆說:“林秘書,看看咱們彭市長在哪兒?”
林巖點點頭就走了出去。
葉桐說:“現(xiàn)在可以這么叫他嗎?”
江帆聽葉桐居然用了“他”,就不動聲色的笑了,說道:“我們有的時候沒外人就這樣稱呼他,當然,他不答應(yīng)。”
葉桐笑了,端起杯,低頭輕輕的吹開了漂浮在上面的茶葉,喝了一小口。
這時,林巖推門進來,他說:“江市長,和彭主任聯(lián)系上了,他們正在集合,準備去巡邏。”
“你跟他說葉記者來了嗎?”
“沒說,我不知道您怎么安排的。”
江帆說:“好,你去忙吧,我給彭長宜打電話。”說著,就要通了彭長宜的電話。彭長宜接通后,說道:“市長,有什么指示?”
江帆說:“省報的葉記者來了,要去現(xiàn)場看看,你過來接一下。”
彭長宜顯然沒料到葉桐會來,他猶豫了一下說:“市長,我們馬上就出發(fā)了。”
江帆說:“晚幾分鐘走,要不我讓小許把葉記者送過去,你們在環(huán)保局嗎?”
“是的,對了市長,如果葉記者是專門報道這事來的,我看沒多大必要吧,我們現(xiàn)在還不能說取得勝利。”
江帆笑了,說道:“剛才鐘書記就批評我了,說我保守,你怎么比我還保守,我告你說,葉記者是從錦安過來的,是錦安市委讓她到亢州來的,所以,你要全力配合她完成報道任務(wù),我們就說取得階段性的勝利。”
“市長,勝利這詞就不能用。”
“哈哈,怎么用是人家記者的事,你就別操心了,對了,你中午要把葉記者送回來,鐘書記中午要陪記者吃飯。”
“那好吧——”彭長宜有些不情愿。
江帆放下電話,跟葉桐說道:“葉記者,我讓司機把你送過去,彭長宜那里要什么材料有什么材料,另外這項工作怎么做的全都在他的腦袋里,你采訪他就行了,我就不陪你過去了。”
葉桐站了起來,伸出手說道:“謝謝江市長。”
江帆握了一下她的手,說:“我和鐘書記等你回來吃飯。”
“好的。”葉桐說著,拎起自己的包就跟著林巖出去了。
送走葉桐,江帆忽然想丁一了,他已經(jīng)有段時間沒見丁一了,確切的說自從上次他病了以后,他們還沒有單獨見過,江帆不是不想,是他有了顧慮,這個顧慮就是袁小姶拿到偷拍的照片后,他就不得不注意了,他們唯一的聯(lián)系方式也就是在夜里通通電話,想到這里,剛想給他打電話,張懷推門進來了。
江帆便放下電話,張懷說:“你有事?”
江帆說:“沒有,坐。”說著,便起身離開座位,陪張懷坐在了沙發(fā)上。
張懷說:“星光集團的尤總給你打電話著嗎?”
江帆一愣,心說,這個尤增全自從承包了廣場項目后,就跟他見了一次面,以后再也沒見過面,更沒有給自己打過電話,江帆幾乎很少去工地視察,能繞著走就繞著走,他只去過一次,那是今年市人大組織的五大班子領(lǐng)導(dǎo)成員,檢查年初政府工作報告提出的十件大事要事落實情況去的,鐘鳴義倒是很興奮,在現(xiàn)場發(fā)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講,江帆則一句話都沒說。不是他小氣,而且鐘鳴義說的非常全面非常到位,他怎么說都是重復(fù)市委書記的話,所以沒發(fā)表任何講話。想到這里他說道:“沒找我,他要干嘛?”
張懷說:“無非就是一期工程款的事,他們想一次性結(jié)清。”
自從魏國才住院后,張懷就暫時接手了他分管的這一塊工作,江帆一聽,就靠在沙發(fā)上,說道:“合同怎么說的?”
“合同當然沒這么寫,不過他們說魏市長應(yīng)了他們了,說年前給他們結(jié)清一期工程款項。”
“哦,那等咱們跟魏市長核實一下再說吧。老張,哪天咱們再去北京看看老魏去吧,也不知這幾天情況怎么樣?”
張懷說:“我這幾天也沒跟他聯(lián)系,手機有輻射,上次他老婆說多講手機不好,我就再也沒給他打過電話。”
“是啊,他頭總是疼,千萬別落下什么病根。”江帆擔(dān)憂的說道。
“聽說省報記者來采訪了?”張懷問道。
“嗯,是。”
“彭長宜干的不錯,應(yīng)該加大宣傳力度。”
江帆笑笑,又說:“那兩個拖欠教師工資的鄉(xiāng)鎮(zhèn),現(xiàn)在怎么樣?”
“據(jù)說發(fā)了一部分,不過他們承諾頭放寒假前給清。”
“這事你盯緊點,年底用錢的地方很多,尤其是教師工資,我們不能拖欠。回頭你問問鐵燕,看其他的地方還有沒有這種拖欠教師工資的現(xiàn)象。”
“嗯,好。”張懷很納悶,每次一跟市長說星光集團的事,市長總是漫不經(jīng)心、左右而言他,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市長對這個尤增全似乎不太熱心。張懷最近和江帆合作的不錯,盡管他也得到了星光集團的一點小實惠,但是他可是不愿因星光的事,再跟江帆出現(xiàn)裂痕,既然江帆不積極,自己也不好積極了,所以又扯了幾句閑話就走了。
張懷走了以后,江帆就沒有心思給丁一打電話了,是尤增全破壞了他的興致。
自從上次和妻子鬧僵后,江帆沒有再見袁小姶,他準備春節(jié)回去跟岳父公開談?wù)勊麄冸x婚的事,爭取岳父的理解和支持。當然,在這之前,如果做通袁小姶的工作,就用不著去找岳父了。唉——江帆深深嘆了口氣,袁小姶是他揮之不去的夢靨。
這時,門被推開,丁一探進了小腦袋,隨后就進來了。
江帆愣愣的看著她,以為是自己的眼睛出現(xiàn)了幻覺,難道是上帝可憐他,才把丁一送到他的眼前?還是他們心有靈犀,彼此都想對方了?
丁一進來后,不解的看著他,說道:“怎么了?難道見到我就這么吃驚?”
江帆笑了,他不敢在辦公室跟她**,溫和地說道:“你怎么來了?”在江帆的印象中,丁一自從走后,很少到大樓里來。
丁一說道:“找高市長來了。”
江帆笑了,說道:“她不在嗎?”
“嗯。”
“呵呵,你來時給她打電話了嗎?”
“打了。”丁一撅了一下小嘴說道。
“哈哈,那就是高市長還沒有原諒你,所以故意不等你。”江帆火上澆油的說道。
丁一白了他一眼,心說,還不都是你鬧的。
“哈哈。”江帆大笑,他豈能不明白她目光里的含義?
江帆給丁一倒了一杯水,放到她的面前,自己又重新坐在辦公桌后面,他晃著椅子,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
丁一喝了一口水,抬頭見他正盯著自己,臉就紅了,小聲說道:“看什么呀?”
江帆的心一跳,恨不能將她立刻擁入懷中,看著她嬌羞的神態(tài),自己的臉也有些熱,他剛要說話,就見丁一也正要開口,他們倆人就都笑了,他說:“女士優(yōu)先,你先說。”
丁一笑了,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她忽閃著大眼睛說道:“我進來的時候,聽到了你嘆氣聲,為什么?”
江帆一愣,這才反應(yīng)過來,沒想到這個小東西這么敏感,就笑著說道:“還說哪,進領(lǐng)導(dǎo)的屋子不敲門,悄悄就摸進來了,不懂規(guī)矩。”
丁一癡癡笑了,說道:“下次我還不敲門,那樣能看到領(lǐng)導(dǎo)最真實的一面。”她不是不敲門,是林巖說市長屋里沒人,她也想給他一個驚喜,就故意沒敲門進來了。
江帆看了看房門,往前傾著身子說道:“你還想怎么看真實的……”
丁一的臉騰得紅了,她趕緊低下頭,端起杯子,佯裝喝水的樣子,不去理他。
“哈哈。”江帆看見她羞澀的樣子開心極了,隨后,他長長出了一口氣,深情地注視著丁一,他不清楚自己何時才能和這個美好的小家伙在陽光下暢談?想到這里,心里有些難受。
丁一放下茶杯,看了他一眼,轉(zhuǎn)移了話題,說道:“現(xiàn)在,你說吧。”
“我說什么?”江帆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說你剛才想說而沒說的話呀?”
“哦,是這樣,你找高市長干嘛?”
“我們接到了幾封教師來信,說是他們有半年的工資沒開了,局里覺著我跟高市長熟悉,就派我過來了解情況,我來前給她打了電話,可她還是走了。”丁一又沮喪的撅起小嘴。
“你怎么知道她走了?”
“曹主任看見她出去了。”
“呵呵,誰讓她給你說的對象你不愿意,而且還敢炒市長的魷魚。”
丁一看著他,眼睛往上翻了一下,又轉(zhuǎn)了下來,沒理他。
江帆又是一陣哈哈大笑,最后小聲說:“晚上去我哪兒好嗎?”
“不好。”丁一干脆地說道。
“為什么?”
“不為什么。”
其實丁一只是賭氣這樣說,但是江帆沒有再強求,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狩獵者,收獲了小鹿的一切美好,可是連一句虛假的承諾都不敢給她。想到這里,他痛楚的閉上了眼睛。
丁一見他不說話,而且還把眼睛閉上了,以為他生氣了,小聲說道:“怎么了,生氣了嗎?”
江帆搖搖頭,心有些疼。
丁一想了想說,紅著臉說:“要不,行——”
江帆睜開了眼,他擰緊了眉頭,沖她搖搖頭。
丁一不知道他真實的內(nèi)心活動,以為他就是生氣了,說道:“真小氣。”
江帆閉了一下眼睛,說道:“不是,也許我的確不該……不該要求你什么。”
聽了他這話,丁一知道他的確在乎自己剛才的態(tài)度了,沒想到那么一個大領(lǐng)導(dǎo),心眼這么小,明明剛才自己并不是有意要拒絕他的,怎么他連玩笑都不懂?本想有心跟他解釋一下,似乎覺得沒有必要,如果戀人之間連這一點理解和默契都做不到,那豈不是枉交往了一場?想到這里,她看了一眼江帆,就說:“市長,我走了。”
江帆一愣,知道丁一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想跟她解釋什么,但是又無法說明白,就眼睜睜地看著丁一起身,開門,走了出去。
江帆十分懊惱,懊惱好好的見面怎么變成了這樣一個結(jié)果,他使勁眨著眼,抬頭望著天花板,剛才見到她的高興勁兒一掃而光。
丁一也是愁腸百轉(zhuǎn),她低頭從林巖辦公室經(jīng)過,居然忘了跟他打招呼就過去了。林巖追了出來,站在門口,他想叫她,想了想還是沒叫,作為秘書,林巖十分清楚江帆對丁一的感情,剛才還是樂呵呵的丁一,為什么出來后明顯得就不高興了呢?
他想了想,就推開了江帆辦公室的門,只見江帆也是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他收起丁一的紙杯,把水倒掉后,剛要開門出去,就聽江帆說:“看看她怎么來的,用送嗎?”
“嗯。”林巖答應(yīng)了一聲就快步出去追丁一了。
江帆的心情壞到了極點,他站身,走到窗前,緊盯著大門口,一會,就見丁一走出院子,可能是林巖追了出去,就見丁一回頭站住了,果然林巖走到她跟前說了什么,然后就見丁一就轉(zhuǎn)身指了指一輛桑塔納轎車,就跟林巖擺擺手,向轎車走去。
江帆認識那車,是溫慶軒的車。
一會,樓道就傳來了林巖的腳步聲,江帆趕緊離開窗戶,林巖進來了,氣喘吁吁地說道:“坐他們單位的車來的。”說著,給江帆杯里倒?jié)M水后就走了出去。
江帆坐不住了,他的心難受極了,有一種想哀嚎又無從發(fā)泄的感覺,他回到里屋,往脖子上搭上圍巾,穿好外套,夾起手包,就走出辦公室。
林巖一看,趕快站起來,剛要問,就聽江帆說道:“我回北京,鐘書記中午要是找我的話,你就隨便說吧。”說著,邁開大步就走了出去。
林巖趕緊給下面的小許打電話,說:“小許,市長要用車,你趕快看看油。”
“好。”小許放下電話就跑了出來,正好看見江帆也下樓了,他說:“市長。”
江帆說:“我出去一下,車里有油嗎?”
小許說,“有,今早上剛加滿。”
江帆點點頭,小許就掏出鑰匙,江帆說:“我有。”說著,夾著包就往出走。
小許緊隨其后,一直跟他到車邊。
江帆說:“你回去吧,我自己開。”
小許說:“您注意安全。”
江帆點點頭,就上了汽車。
小許一直目送著汽車消失在大門口。
江帆一路狂奔,直接開到了袁小姶單位的辦公樓下,他給袁小姶辦公室打了電話,沒人接,他又呼了她:我在你單位辦公樓下。很快,袁小姶回了信息:我在三亞。江帆一看,恨得他有些牙癢,賭氣把手機摔在了車座上,以至于彈出老高。
他懊惱地呆在車里,木呆呆地注視著這個曾經(jīng)熟悉的辦公樓,這里,也曾是他工作過好多年的地方。如今,這個地方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很陌生了。他靠在座椅上,沒了脾氣,袁小姶說不在,自己總不好找上門去吧,如果再碰到以往的同事,說什么好呢。自從離開這個單位后,和他保持關(guān)系的幾個不錯的人也都漸漸疏遠了,不是人家要疏遠他,是他主動疏遠了別人,他不想和這個單位里的人再有什么牽連,至少目前不想。
他剛要打火,就見從大門外飛奔過來兩輛摩托賽車,嗷嗷怪叫著停在他車的不遠處,這時,從樓里出來一個身穿長款皮衣、染著棕色頭發(fā)的高挑女人,就聽一個車手說道:“袁姐,上車,我們?nèi)ワj車,給。”說著,就將一個頭盔扔給了女人,這個女人一伸手就接住了頭盔,然后還往四周打量了一圈。
江帆立刻認出,這個燙著棕色頭發(fā)身穿皮衣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妻子袁小姶。江帆睜大了眼睛,沒錯,就是她。就見袁小姶戴上頭盔,一抬腿,就坐上其中一輛摩托車,然后兩輛賽車呼嘯而去。
江帆看呆了,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袁小姶,你究竟要干什么?居然這么瘋了!還敢撒謊說自己在三亞!他立刻擰開汽車鑰匙,發(fā)動了車,就追了出去。出了大門口,那兩輛車早就沒了影子,想想即便是追上他們了,又能怎樣,她要是成心耗著你,你還真沒脾氣,難道,非要走法律這一條路嗎?
江帆有些心力交瘁……
他慢慢的往前開著,就給同學(xué)薛陽打了電話,哪知薛陽到西北一個省出差了。他想給石廣生打電話,想了想又放下了,既然來北京了,就再去看看魏國才吧,想到這里,就向天壇醫(yī)院駛?cè)ァ?br/>
走到門口,他買了一只果籃,不巧的是,這會不是探視時間,于是他就在外面給魏市長打了電話,是他家屬接的。一會功夫,出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江帆立刻迎上去,說道:“嫂子。”
魏國才家屬說:“江市長,你那么忙,就別老跑了,他的情況好多了。”說著,接過了果籃。
江帆說:“我是來北京辦事的,順便看看他。情況有好轉(zhuǎn)真是太好了,我總怕他落點后遺癥,那我就對不起嫂子了。”
魏國才家屬說:“是那些人太囂張,這和江市長沒有關(guān)系。來吧,上來吧,我跟大夫們混熟了,你可以來探視。”
江帆跟著她坐上電梯,來到魏國才住的病房,這是個單間病房,興許知道江帆要來,魏國才早就在盯著房門看。江帆伸出手,握了一下他的手。魏國才就要起來,江帆趕緊制止住。他妻子走到床尾,拉出搖把,就把他上半身升了起來,這樣就可以和江帆說話了。
江帆說:“頭還疼嗎?”
魏國才說:“好多了,站起來還有點疼。”
“醫(yī)生怎么說?”
“醫(yī)生說屬正常現(xiàn)象,頭疼還會持續(xù)一段時間。”
“好好養(yǎng)著,只要一天比一天好就行。”
“我想出院,回家去養(yǎng)著。”
“別,你還在治療,怎么能出院?”
他妻子在旁邊說:“最近這幾天總是念叨要出院,住煩了。”
魏國才說:“的確煩了,總這樣住下去,我這腦袋好了,別的病又添了,這醫(yī)院,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哈哈,你呀,好好呆著吧,腦袋受傷和胳膊腿受傷還不一樣,比須要觀察,別急,好好呆著,煩了讓嫂子給你講笑話,給你唱戲。”
魏國才的妻子是錦安地方戲劇團的演員,可是偏巧魏國才不喜歡地方戲,聽江帆這么一說,他趕緊說道:“快別提了,她要是給我唱戲,保證我立刻就得病情加重,弄不好還會昏迷不醒。”
“哈哈。”江帆不由的大笑了。
魏國才的妻子白了他一眼,說道:“當著你們市長的面,我不和你一般見識。”說著,就給江帆拿出一瓶礦泉水。
魏國才摸摸自己的頭,說道:“聽說長宜也被暗算了,市長,這幫人怎么這么猖狂,等我好了,出了院,我跟他們斗到底!”
江帆同意彭長宜對自己受傷的分析,是不是這幫人干的,目前還不敢斷定,就說:“是啊,長宜上任第一夜,就遇到張二強,他們都揣著片刀。如今張二強他們已經(jīng)被批捕,還有上次傷你們的那些人,都一塊被正式逮捕,現(xiàn)在司法部門正在對他們進行量罪定刑。”
魏國才想了想,說:“張二強是張學(xué)松的弟弟吧?”
江帆說:“誰也不行,敢拿刀出來傷我執(zhí)法人員,別說是張二強,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魏國才說:“嗯,不能怕,我這段也在想,就得把這幫人打疼、打趴下,打得他們再也起不來了,他們才能認頭。”
“是,長宜寫了一個長效管理措施,我看了看,比較可行,等你好了,咱們研究一下,明年開春就實施。”
魏國才點點頭。
江帆又說:“省報記者來了,聽說咱們搞的不錯,是錦安讓她來的。”
“還是長宜有辦法,終于使這項工作有了起色,長宜是個不錯的苗子,應(yīng)該重點培養(yǎng)。”魏國才想了想又說:“你這個點來,是不是沒吃午飯?”
江帆這才想起自己沒吃飯,就說:“不見到你,心里不踏實,你逐漸好轉(zhuǎn),我吃飯也就香了。你一說我還真是餓了,這樣,我不呆了,你說話多了也不好,別著急出院,好好養(yǎng)著。”他站起來,跟魏國才妻子說:“嫂子,辛苦你。”說著,就和他們告別。
出了醫(yī)院,看到魏國才恢復(fù)的不錯,江帆感到一絲欣慰。他不想吃飯,就開車回亢州了,回到亢州,已經(jīng)兩點多了,他直接來到金盾酒店,在一個小雅間里,要了一碗手搟面,吃完后就走了。
江帆剛走出金盾,就被從歌廳里出來的丁一和雅娟看見了。雅娟眼尖,一眼就看見了江帆,雅娟說:“剛才出去的那個像是江市長。”
其實丁一也看見了那個一閃而過的身影,就說道:“在哪兒?”
“剛剛出去。”
“你眼花了,市長怎么可能這么晚吃飯?”
“不會吧?誒,服務(wù)員。”雅娟叫住了剛從旁邊雅間里出來的服務(wù)員說道:“剛才那個是江市長嗎?”
服務(wù)員點點頭。
“他這么晚才吃飯?”雅娟多事的問道。
“是的,就吃了一碗面條。”服務(wù)員確定說。
雅娟跟丁一說道:“我說的沒錯吧,是江市長。”
丁一上午從江帆屋里出來后,就回到了單位,快下班的時候,雅娟告訴丁一,她哥嫂來了,上次就想介紹她認識哥嫂,后來因為哥嫂有事就取消了,這次讓她陪著哥嫂吃頓飯,也借機向哥嫂介紹她在廣院學(xué)習(xí)時候的好朋友、現(xiàn)在的同事丁一。
在吃飯的時候,丁一感覺雅娟這個嫂子的確不簡單,不僅把他哥拿捏的服服帖帖,而且精明、干練,要命的是,她從來都是不茍言笑,永遠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而且說話滴水不漏,顯示了極強的職業(yè)素養(yǎng)。丁一覺得有些索然無味,她也有嫂子,她跟嫂子杜蕾和哥哥吃飯的時候,就沒有這么拘謹,而且非常融洽,就像跟自己的好朋友一般。
吃完飯后,雅娟嫂子很職業(yè)的握了一下丁一的手說:“小丁,謝謝你照顧我妹妹,希望你們永遠好下去。”
她說話時的表情認真嚴肅,她的口氣更像是對她的職工在發(fā)號施令,一副不容置疑的神態(tài),同樣的話,放在杜蕾嘴里肯定會是不一樣的效果。丁一覺得很別扭,也就跟她沒有了客氣的興趣,就笑著點點頭。
雅娟說道:“行了嫂子,你怎么向是命令人家跟我好似的。”
雅娟的嫂子看了雅娟一眼,又看了一眼旁邊她的哥哥,就說道:“那好,小娟,我們走了,我之前跟你說的事抓緊落實。”說完,就向那輛奔馳走去。
雅娟哥哥走到她面前,囑咐雅娟道:“就按你嫂子說的辦吧,畢竟是咱家自己的事。”
雅娟點點頭,說:“我盡快辦,辦不成也沒轍。”
目送著哥嫂走后,雅娟說道:“咱們玩會,釋放一次吧,我請你唱歌。”
于是,丁一又和雅娟來到一個小點的KTV包房,兩個人不停的唱,不到一個小時就累了,付款后就走了出來,剛一下樓,就看到了江帆出去的背影。
丁一感到雅娟很神通,為了驗證是不是江市長,她居然去問服務(wù)員,但是從服務(wù)員嘴里,她知道他只吃了一碗面條后,上午的不快被擔(dān)心取代了,回到單位后,丁一想起自己上午在他辦公室自己的態(tài)度有些任性,就有了歉疚,想給他打個電話,始終也沒有機會,自從雅娟跟她一個辦公室后,她白天幾乎不給他打電話。
回到單位后,雅娟拿起電話,撥了一通號碼,等對方接通電話后,說道:“任書記,我是小娟,上次跟您說的事怎么樣了?嗯,我現(xiàn)在沒事,好,我馬上過去。”說著,放下了電話,沖正在低頭寫稿的丁一說:“我有點事,提前走了,要是有人問我,你就說我剛出去。”
丁一點點頭,盡管雅娟來的時間不長,但是她的活動能力卻很強,最近給臺里拉來了五六筆廣告業(yè)務(wù),而且都是簽一年的合同,她的提成都超過她一年的工資了。上次雯雯跟她說去幫她拉王圓的廣告,哪知王圓說贊助可以,他們公司不需要在亢州做廣告。贊助是沒有提成的,而且贊助也不需要她丁一去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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