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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舒晴就將宿舍和辦公室屬于自己的私人物品全部打包好,只留下一些臨時用到的東西,就等著走時直接裝車了。
又過了一天,在頭中午放學的時候,舒晴來到了娜娜的學校,她跟老師說明來意后,老師將娜娜叫了出來,娜娜一看走廊里站著舒晴,就快樂地跑了過來,大聲叫道:“舒阿姨,舒阿姨……”
舒晴趕緊沖著她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娜娜立刻明白過來,旁邊的教室還在上課,就趕緊捂住了嘴,跑到舒晴面前的時候,娜娜抬頭看著她,說道:“你怎么來了,我還沒有放學呢。”
舒晴說:“我知道,老師說你們在自習,所以我才讓老師去叫了你。”
“你找我有什么事?”娜娜高興地看著她。
舒晴說:“走,咱們找個地方談。”
舒晴說著,就領著娜娜下了樓,來到學校操場邊上的一排樹蔭下,她和娜娜坐在長條椅上,說道:“娜娜,我是來跟你告別的,過兩天我就要走了,我怕到時來不及跟你告別,所以提前來了。”
娜娜看著她,說道:“你是要調(diào)走嗎?調(diào)到哪里去?你升了什么官?”
舒晴笑了,說道:“我不是要調(diào)走,我是要回到原來的單位,我來亢州,是掛職鍛煉的,也就是實習來了,實習期滿后,當然還是要回到原來單位的。”
“哦,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跟江大大一樣,會留下工作呢。”娜娜自言自語。
舒晴說:“本來我想晚上把你接出去咱倆吃個告別飯,但是我聽說下個周末就是全市小學升初中考試的時間,就打消了請你的念頭,因為你的時間太寶貴了,我就不能再占用你的時間了。”
“嗯,是的,老師現(xiàn)在可狠了,雙休日就讓我們休息一天,還留好多作業(yè)。”
“哈哈,老師不是狠,是希望你們保持緊張的學習情緒,到時候考個好成績。”
“嗯,媽媽也這么說。”
“我回去后,等著你給我報喜,你要在第一時間通知我你的成績。”
“我要是考的不好還跟你說嗎?”娜娜擔心地問道。
“當然了,考不好也要告訴舒阿姨,讓阿姨來幫你分析分析為什么沒有考好。再說,偶爾考不好是很正常的,你看那些運動員了嗎,這次他能拿冠軍,但不代表下一次還能拿到冠軍,這很正常的,你不要有心理壓力。”
“哦——嚇我一跳。”娜娜松了一口氣,用手撫了幾下自己的小胸脯。
舒晴笑了,說道:“怎么嚇你了?”
娜娜說:“我還以為只有考了好成績才能告訴你,考了壞成績就不能告訴你了。”
“呵呵,你這小腦袋真能想啊!無論好壞,都要告訴我。”
“嗯。”娜娜點著小腦袋說道:“媽媽就不這樣說。”
“哦,媽媽怎么說?”
“每次考試媽媽都會說,你一定要考好呀,將來上個好大學,找個好工作,然后媽媽就離開亢州,跟你到外地去過。”娜娜學著媽媽的口氣說道。
“哈哈。”舒晴笑了,摸著她的小腦袋,說道:“你這個小機靈,那是媽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是希望她的女兒將來有出息,媽媽老了能養(yǎng)著。”
“嗯,她一高興就這么說,還說將來給我看孩子,給我當老媽子。”
“哈哈。”舒晴被她逗得大笑,說道:“不高興時她怎么說?”
“不高興的時候就會說,你看我呀,怎么那么倒霉呀,怎么遇到你們爺倆了,一個讓我離了婚,一個不讓我省心呀,我這是上輩子造的孽呀?我這輩子都還不清你們啦——”
看著娜娜學得繪聲繪色,舒晴不由得又是“哈哈”大笑,她說道:“好了好了,你別學了,笑死我了!”
娜娜也笑了,她看著舒晴問道:“你什么時候走?”
舒晴說:“本來應該周五下午走,但是晚上市里給我開了個歡送晚宴,我只能周六上午走了。”
娜娜說:“那不行了,我送不了你了,我們周六還要補課的,要是周日走我能送你。”
舒晴摸了一下她的小腦袋,說道:“能送也不要送了,我剛才說了,你的時間寶貴,即便不上學,也要自己理理思路。你現(xiàn)在要‘人間大炮,一級準備’!”
說道這里,舒晴還學著動畫片里的人物做了一個造型,娜娜被逗得呵呵直笑,說道:“那就是說隨時準備把我發(fā)射出去。”
“對,這幾天你就是要一級準備,不能松懈,無論考得好壞,都要給我打電話,告訴我成績,哪怕你只考一百分也要讓我知道,好不好?”
娜娜笑了,說道:“呵呵,我可能考不了一百分。”
“我是這么一比喻,無論你考得怎么樣,都要給我打電話,記住,省里有個舒阿姨惦記著你,還跟以前一樣,你隨時都可以給我打電話,我可以不接任何人的電話,但是只要你給我打,我肯定會接,懂嗎?”
娜娜說:“好的。”
舒晴又說:“好好學習,以后高中可以去省城上,我來負責給你找學校,前提是,你要成績優(yōu)秀才行。”
“呵呵,我去得了嗎?那么遠?”
“沒關系,你只要有成績就行,你在省城上高中,舒阿姨可以照顧你,你媽媽也可以隔三差五的來看你。”
“嗯,再說吧。我先把初中上完。”
“哈哈,小鬼頭,當然要先上完初中,如果你現(xiàn)在就去省城上的話,的確有點太小,離開媽媽你會哭鼻子的。”舒晴說著,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娜娜又笑了,說道:“肯定會哭鼻子想家的。”
舒晴看了看表,說道:“快放學了,你回去吧,我走了,如果有時間我再來見你,如果沒時間我就不跟你告別了,記住,給我打電話。”
娜娜說道:“好的。舒阿姨再見。”
“再見。”舒晴又摸了一下她的小腦袋,說道:“快回去吧。”
“嗯。”娜娜說完,就抬手跟她再見,然后一溜煙地就跑回了教學樓,到了二樓的時候,她仍然沖著舒晴擺手再見。
舒晴也舉起手,跟她揮了揮,直到娜娜走進了教室看不見了,她才轉(zhuǎn)身往出走。
不知為什么,舒晴非常喜歡這個古怪精靈的小孩子,跟她交流一點障礙都沒有,她從來都沒拿她當小孩子看待,而是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小朋友,她不知道是因為彭長宜才喜歡這個孩子,還是因為這個孩子才喜歡上的彭長宜,反正,這一對父女,在舒晴的心里已經(jīng)占據(jù)了相當?shù)奈恢谩?br/>
周五,彭長宜并沒有請假早回來,而是按照正常放學時間出來的,他知道下午亢州要召開一個小型的歡送儀式,然后晚上聚餐為舒晴送行,他不想在這個小儀式上搶了朱國慶的風頭,他只想晚上吃飯的時候他到場就行了。
老顧的車早就等在黨校外面的路邊上,秘書宋知厚也跟著老顧一起來接彭書記回去。看見彭長宜背著包大步走出來后,宋知厚趕緊下車,為彭長宜打開車門,彭長宜主動跟宋知厚握手,笑著跟他打招呼。他們便駛上了回亢州的路。
眼下的時令,已經(jīng)進入到了夏季,天氣已經(jīng)很熱了,車里,放著冷氣,彭長宜坐進來后,擦了一把汗,說道:“舒晴準備得怎么樣了?”
老顧說:“她早就收拾好了自己的物品,今天我和小宋幫助她重新打了打包,然后就等著明天走時裝車就行了。其實,也沒什么好準備的,都是她隨身的物品,換季的衣服,她也陸續(xù)帶回去了。行囊很簡單。”
“下午幾點開會?”
宋知厚說:“下午四點半,朱市長說會議如果散得太早您回不來,這樣散會后大家就能直接奔飯店。”
“嗯,市里怎么表示的?”彭長宜繼續(xù)問道。
宋知厚回答:“呂秘書長我們倆辦的,給她買了一套上好的床上用品,又買了一套高質(zhì)量的瓷器,外加一塊純毛地毯,還有半年的機關干部獎金。”
彭長宜想了想說:“那塊地毯是多大的?”
宋知厚說道:“老顧量了量,一米八乘兩米五,把副駕駛座位放倒,勉強能放下,但是后面還得翹起來放,不然放不下。估計明天這車里只能坐下一個司機和舒書記,因為只有后邊一個座位能坐人。”
彭長宜想了想,不再問舒晴的問題了,而是問老顧道:“老顧,你最近幾天見著娜娜了嗎?”
老顧說:“沒有,她快考試了。”
彭長宜又問道:“娜娜她媽媽跟老康的關系最近怎么樣了?”
老顧說:“最近幾天沒聽到什么?您上周回來沒有問娜娜?”
彭長宜說:“她快考試了,我哪敢跟她說閑話。”
老顧說:“那就是沒事了,吵吵架也正常,別說他們是半路搭伙的,就是原配夫妻不是也經(jīng)常吵嗎?”
彭長宜放下沈芳的問題,繼續(xù)問道:“榮曼的公司怎么著呢?小宋知道嗎?”
宋知厚說:“這幾天我沒有聽到消息,還是前些日子聽說愈大開要買下榮老板的公司,最近好像沒人議論這事了。”
老顧說:“前兩天我看見榮曼來找朱市長,我跟她的司機呆了會,聽她的司機說,好像是朱市長在幫助榮曼運作這事,吃飯的時候,是俞大開請客,姚靜還參加了,估計這事沒談妥。”
彭長宜問道:“你怎么知道沒有談妥?”
老顧說:“后來,我跟舒晴、盧書記、老呂還有小宋我們幾個也去那個飯店吃飯了,我自己在下邊單吃的,吃完就出來了,我吃得快,剛出來就看見榮曼提前離席了,并且臉上很不高興的樣子。”
“你怎么知道她是提前離席的?”彭長宜皺著眉問道。
老顧說:“您想,我吃飯都快,一碗面條,要了一份醬牛肉,我吃完就看見她了,我說,榮總,這么快就結(jié)束了?她說,她有事提前撤了。平時見到她的時候都是笑容可掬,無論見了誰都是樂呵呵的,唯有那次是明顯的不高興,究竟這里怎么回事別人也鬧不明白。”
彭長宜沒有說話。
宋知厚又跟他匯報了最近單位里的一些正常工作,這些,呂華都跟他說過。
彭長宜回來的時候,市里為舒晴舉辦的歡送儀式已經(jīng)結(jié)束,大家都等在等他回來進行下一項內(nèi)容——晚餐。
朱國慶周四給彭長宜發(fā)了一條信息,說,今天下午的歡送儀式由他主持合適,希望彭長宜能趕回來。
彭長宜晚上看到信息后,給朱國慶回道:我也想回去,沒辦法,紀律太嚴,請不下來假。老兄代勞吧,我晚上趕回去跟你們喝酒。
朱國慶:只能如此,晚上早點回來。
彭長宜晚上給舒晴的住處打電話,這兩天晚上,他們天天通話。電話響了半天,沒人接,彭長宜感覺可能舒晴出去吃飯了,這幾天請她的部門排上隊了,舒晴由于時間有限,舒晴只是有選擇的去赴宴,每次她不是叫上盧輝就是呂華,于是,就給她發(fā)了一條信息:我考慮過了,明天晚上我再回去,參加你們的聚餐,下午的歡送儀式就不參加了。
舒晴接到信息的時候,正在開發(fā)區(qū)吃飯,開發(fā)區(qū)曹南和寇京海請她,全體班子成員作陪。盡管彭長宜沒有說出不參加下午儀式的理由,但舒晴能體會得到他的用意,就回答:明白。我在開發(fā)區(qū),還有盧和呂。
彭長宜回道:好,少喝酒。
舒晴:還好,這些人不會逼我。
周五中午,舒晴謝絕了工會、北河鄉(xiāng)、婦聯(lián)等部門的宴請,她要保留充足的精力,應對晚上的宴會。中午,她鄭重其事地請了一個人,是老顧。兩人在亢州賓館簡單吃了點飯,舒晴對老顧這段時間照顧她表示謝意。
不知為什么,在老顧的身上,她總是能看到彭長宜的影子,盡管兩人的性格和行事風格迥異,但老顧就像彭長宜的老保姆那樣,忠誠地維護著彭長宜,特別是舒晴知道老顧曾經(jīng)冒死保護彭長宜的時候,對他更加敬佩。
她宴請老顧,一則是感謝,二則也有想深入了解彭長宜的心理,但聰明的姑娘每次點到為止,老顧不說,她是絕不往下問的,因為她知道,今天的談話,有可能晚上彭長宜就會知道,所以,她并不“誘供”。
彭長宜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六點多了,盧輝等人早就等在飯店大廳迎接他。他跟大家逐一寒暄后,被眾人擁往餐廳,由于市委政府全體領導都參加,所以呂華就安排了一個20位次的大房間。
大家簇擁著彭長宜,請他上座。要是平時這種場合,彭長宜是不會假意謙讓的,因為這個主位他不坐,是沒人肯坐的,但是今天他并不坐下,而是看著舒晴說道:“今天這個位置我是無論如何不能坐的,這個位置應該留給今完宴會的主人,舒書記,你坐中間,我和朱市長分坐在你的左右。”
朱國慶也讓舒晴往上位坐。
舒晴不答應,她說:“這個座位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坐的,如果想讓我坐著吃,我就搬把椅子坐門口去。”
還是盧輝說道:“我看啊,還是按以往的規(guī)矩坐吧,不要刻意讓舒書記覺得自己是要走的人,不然大家心里都不好過,好像以后再也不見面似的。”
由于舒晴執(zhí)意不上坐,彭長宜只好坐下了,朱國慶安排舒晴坐在僅次于主位的彭長宜的右手邊,舒晴仍然不坐,她說:“各位領導,剛才盧書記都說了,我們還按平時座次,這樣我心里也舒服,不要打破平時的規(guī)矩。”
彭長宜見大家還都站著,就說道:“好吧,聽舒書記的,大家該怎么坐還怎么坐,別搞那么生分了。”
于是,人大主任鄧國才坐在了彭長宜的右手邊,左手邊則是朱國慶,依次類推。四大班子領導就坐后,大家紛紛找準位置坐下,他們早就習慣自己坐在什么位置上了,都能找準自己的位置。
晚宴前,朱國慶跟彭長宜簡單匯報了一下下午開會的內(nèi)容后,朱國慶說:“下面請彭書記就舒晴同志掛職活動結(jié)束做重要講話。”說完,他帶頭鼓掌。
彭長宜注意到了朱國慶的措辭,他特別強調(diào)就舒晴掛職這件事,言外之意,不涉及到當前工作,他笑了,說道:“老朱啊,你搞這么正式干嘛,怎么還整出個講話的程序?我告訴你,我回來就是喝酒吃飯的。”
朱國慶說:“你說得沒錯,但你為這事回來,而且目的明確,就是歡送小舒的,在一起處了這么長時間,怎么也得講兩句啊!大家說是不是。”
在座的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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