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司令一聽,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要是跪地求饒有用就好了,只怕她恨不得將我們兩人五馬分尸呢。你沒看到她走時那眼神,兇神惡煞得就跟黑白無常似的...嗚啊——我不活了,干脆死了算了。指不定她回來的時候,見我死了,怒氣一消,賞我個全尸,也不用落得個死無全尸的下場啊——"</br>
大司令聽著她前面的話頓時凝起秀眉,后面的話只當她是放屁呢。花家人在天地之間是最神秘的一族,也是最強大的一族,要不是花家人少又從不收門徒,不然四界之主的位置肯定非花家莫屬。這么強大,心氣兒肯定高,骨子也硬。今天,她們這般玩弄戲耍了花小可,花小可要她們求生無門求死無路也是極有可能的。</br>
沉凝許久,大司令沉聲開口,"我們先回'臨淵';。"</br>
少司令嚎哭聲戛然而止,撇撇嘴,有些猶豫,"回'臨淵';?縱橫家的那些人還不得嘲笑死我們!"</br>
此話一出,立即換來大司令的一聲爆喝,"是面子重要還是小命重要啊!"</br>
當然是小命重要了。少司令心不甘情不愿的點點頭,"那就回臨淵吧!"轉身本想去收拾東西,可突然想起她們來此地的目的,回頭看著大司令,擔憂的問道,"我們的任務是守著陰陽禁地,如果我們走了,有人闖進陰陽禁地怎么辦?"</br>
顯然大司令也想著這一層了,俏臉頓時凝重幾分,"我們速速趕回'臨淵';,派幾個修為高深的陰陽騎兵來守著。中間這段時間就由漢黑看著,應該出不了什么大事。"</br>
"好吧!"少司令怏怏而去。</br>
"你去干什么!"大司令又是一聲怒喝。</br>
"收拾衣服回臨淵啊!"這話說得理所當然。</br>
氣得大司令手指都在發(fā)抖,這也不怪少司令,少司令平時沒有什么愛好,就是喜歡她那些華麗的衣裳,人都走了,衣裳留在這兒干什么,當然是打包帶走撒——</br>
當小可煞氣沖天的回到婉溪小筑時,已經人去樓空了。氣得一掌將小筑給轟得地兒朝天,"這兩個該死的女人,跑得比兔子還快!"</br>
渾身戾氣縈繞,雙眸殷紅如狼似虎,潔白的白玉手掌徐徐展開,一個八卦印在手掌中若隱若現(xiàn)。看著八卦印,嘴角勾起,露出一抹邪賃的笑:有句話叫著,道高一尺魔高一丈!</br>
破爛簡陋的義莊,五副上好的油漆桃木棺材擺在大堂中央。棺材釘了死釘,用朱砂黑狗血封了死口,前側用紅色的朱砂筆寫了大大的一個'奠';字。</br>
一陣寒風吹來,半掩半開的木門被吹得'嘎嘎';作響。沉悶的響聲音像是拉鋸木頭般干澀刺耳,在空寂的大堂內顯得如此詭譎。</br>
"砰——"</br>
一聲驚天破響!</br>
本就破破爛爛的木門被人一腳踢碎,連帶門框都給踢掉了。</br>
小可霸氣凜然的站在門口,緩緩收腳,看著'弱不禁風';的木門,不屑的冷哼一聲。</br>
在看到要殺她的那兩個黑影時,小可就留了心。從大司令與兩人的對話中,隱隱知道,陰陽禁地肯定藏著某樣讓人窺覬的東西。從大司令當時緊張的神情來看,這樣東西對她們好像很重要。而且,以當時的情況來看,那兩個黑影沒有得手,應該是在侵入禁地前被那個黑漢子發(fā)現(xiàn)了。后來大司令沖忙而去,應該就是去查看那樣東西的。</br>
在大司令離開之前,她悄無聲息的在她身上種下了追蹤印。</br>
小可看著手心里越來越亮的八卦印記,冷笑一聲,看著那東西就在義莊。</br>
霎時,魔魅的妖邪煞氣透體而出,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只要拿了她們在乎的東西,人肯定就跑不遠了——</br>
小可舉步,剛要踏進義莊,一個高大的人影驀地出現(xiàn)在面前。</br>
"怎么?你想攔我?!"</br>
看著對面全身黝黑發(fā)亮的漢子,眉頭輕挑,玩味兒的撫上藏匿在腰間的彎刀,漫不經心的嗤笑一聲,"就憑你一個黑奴,攔得住嗎?"</br>
昆侖黑奴既聾又啞,當然是不可能回答她的話。不過,看他那戒備的姿勢就知道:想要進義莊,除非從我身上踏過去!</br>
嘴角勾起一抹冷殘的笑,"就你這修為,在我手上都挨不過十個回合。跟你打,掉身價!"</br>
漢子一愣,顯然是不知道她這話什么意思。漢子雖然又聾又啞,可是會唇語,小可說的他雖然聽不到,可知道意思。圓睜虎目中透著疑惑,掉身價?是不是因為掉身價,所以就不打了。</br>
有了這層思想,漢子身上的煞氣退了一半。看著眼前知道他胸口的小女孩(不是小可姑娘太矮,而是黑漢子生的太高),那小臉粉嘟嘟,紅通通,小小的,他一只手就能罩住;還是那小身板,又矮又平又瘦,他一只手都能擰起來,就像擰小雞仔一樣毫不費力!頓時,漢子身上的煞氣退得干干凈凈,這樣無害羸弱的小娃娃,他一手捏死一只,完全沒有威脅。</br>
就在此時,被他認定是'小綿羊';突然發(fā)起攻擊!</br>
驀地,抬起一腳,那修長的美腿剎那間化成鐵棍神鞭,爆發(fā)冷冽的光華,快如驚雷的向他的腦袋飛掠而來。</br>
速度瞬息而至!</br>
他只覺周身的空氣過快的速度旋起陣陣風刃,割得他的肌膚生疼,緊接著腦袋一聲悶響,眼前頓時漆黑一片,在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br>
"碰——!"</br>
他腦子里'威脅';二字還未來得及消散,人已經躺地上了。</br>
高大壯碩的身子猶如一座大山,橫躺在門檻上。</br>
小可抬腳,從'尸體';上踏過去,譏笑著回頭望一眼昏過去的漢子,"笨蛋!我只說掉身價,又沒說掉身價的事我不干。"</br>
半個小時后,小可將義莊上上下下都翻遍,都沒有找到什么值錢的或可疑的東西。而唯一沒找的就只有大堂的那幾口棺材。</br>
小可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走到棺材前,五口棺材并排而放,每一副棺材前都擺了一個香案,香爐里插著兩只蠟燭和三炷香。秀眉微蹙,這香的氣味不對!(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