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的!!!
邊野晚上回來看見她深眠的樣子有些失望,他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要去打擾她,但是一根煙結束,想要和她親密的愿望反而加深了,他真的是想她了。
邊顏的千言萬語都在這個急迫的吻里沉默了,“哥,你喜歡孩子嗎?”
“喜歡。”
“那我們要個孩子好嗎?”邊顏試探的問。
“顏顏,我們不能要孩子,”(大改)
“如果我們現在有了孩子怎么辦?”邊顏的聲音已經變形的嫵*媚GOU魂,但是這一句的整個發音卻完整而又清晰。
邊野的聲音更加清晰,“打掉它。”
邊顏的身體在巨大的qing欲中迅速冷卻,邊野親密無間的抱住她,貼合著她每一寸的肌膚。
“為什么?”邊顏的疑問失去了溫度,問的人有些心疼。
“你知道的。”邊野抱緊她,“就算我們能夠照顧孩子殘破的一輩子,我們卻也編造不出一個強大的謊言容留它降生。”
“得到它意味著失去你,我做不到。”
邊野的之間在她滑嫩的脊背上來回走動,邊顏鎖眉嘆氣。
他說的自己都知道,但是怎么辦,她舍不得肚子里的寶貝。
邊顏一個人待在家里沉悶了好幾天,直到自己實在承擔不了自己的心事,才把懷孕的事情告訴了左江。
左江對邊顏不想說的事情沒有深問,他征求了邊顏的決定,為她聯系了可靠私人診所進行診斷和打胎。
肚子里的孩子已經兩個月了。
邊顏看著私人醫生的診斷書,怔怔地說不出話。
“我該怎么辦?”
左江傾身伏在她的膝邊,猶豫了好久,才問,“孩子的爸爸是誰?”
邊顏不語。
“你這個樣子我該怎么幫你。”
他抓著她沁汗冰冷的雙手,“他是不是不想承擔責任,你告訴我他是誰,我幫你出面!”
左江似乎比她還要緊張。
邊顏沒有繼續對左江說什么,她想生下這個孩子,但是孩子需要一個父親,就算是名義上的也好,她自私的想到了所有視她如知己甘愿為她上刀山下油鍋的朋友,她想壓上過去二十多年積攢下來的德行做一件罪惡的事情,她想為自己的孩子尋一個名義上的父親。
左江不行,邊顏看著他抱著竇霆開心的樣子,她不想成為他的羈絆。
咨安不行,他好不容易離開了自己的生活,自己不能再次傷害他。
還有誰呢?
沒有人了,邊顏絕望的想。
手術的日期很快的到了,邊顏卻逃離了。
家里或許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能夠讓邊顏安心的當一只鴕鳥。
邊顏給出差在外的邊野留下了語音,說自己提前回家了。
邊野問她回哪個家?
邊顏說是南京的家,她想家了。
看見邊顏回來,媽媽很驚詫,但是轉而就被喜悅所代替,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就要過年了,顏顏早點回來也好,不似以往的分離,倒提前有了一種團聚的味道。
媽媽一如既往的置辦了大量年貨囤積在家里,每天的菜品都是邊顏以往喜歡的,但是媽媽奇怪的是邊顏為什么會突然嫌惡它們。
可能是自己的手藝差了點,媽媽只能這么想。
邊顏問媽媽當初懷自己和邊野的時候有什么癥狀,媽媽絮絮叨叨的說了好多,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笑,仿佛訴說著開天辟地的壯舉一樣驕傲。
的確,生養了這兩個孩子是她一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情,也是上天對她最奢華的給予。
最少她和這個家的家人這樣想。
但是聽完媽媽說完,邊顏有些高興不起來,邊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己已然在懷孕初期,但是卻沒有明顯的頭暈乏力,倦怠嗜睡、惡心、嘔吐之類癥狀,她默默祈禱肚子里的孩子能有安然無恙的有出生的那天。
邊顏本來并不像要瞞著媽媽自己懷孕的事情,只是盡可能不要讓她知道,但是她想如果自己不想說出孩子的父親是誰,媽媽也不會太為難自己。
只是邊顏沒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那么安靜,它給自己帶來的預兆除了挑食和偶爾的嗜睡惡心,幾乎沒有其它的身體變化,而自己腹部的起伏也并不明顯,只要穿衣得當,完全看不出來。
邊顏有些擔心孩子,她去到私人診所做了極為詳盡的檢查,但是卻查不出什么不妥。
醫生讓她不要太緊張,每個人妊娠反應都有些微不一樣,平常心就好。
似乎是醫生的安撫起到了作用,邊顏的身體起著細微的變化,惡心的感覺開始此起彼伏,嚴重的還可能出現強烈的嘔吐,ru房輕微脹痛,如廁的次數也增加了。
邊野是一個月后放下了所有的行程回的南京,本來回南京放下行李之后應當快馬加鞭的以看望媽媽的名義見邊顏,但是卻被爸爸拉著參加了南京的新一輪新城建設的座談會。這場為了國際會議而進行的新城再建,投資需要近百億美元,能夠讓任何承包商暴富,爸爸應該是有這個意圖,但是邊野沒有這個愿望。
舒卿的父親是負責新城建設的高管,邊野擁有新城建設的籌資渠道,而奶奶又有意撮合邊野和舒卿,所以事情看起來來順理成章。
回到家硬生生的被安排和舒卿及其父親吃飯,邊野委婉的拒絕了參與新城建設的建議,舒卿父親以公事為由提前離場,邊野送舒卿回家。
一路無言,邊野專心的開車,好幾個話題在舒卿的嘴邊也被生生的吞了回去,她理解不了他善意的疏離,自顧自為他沉迷。
邊野是深夜去的媽媽家,邊顏這個時候已經熟睡了,邊野知道在家自己已經找不到深夜打擾她的借口,于是當晚在媽媽家住下了。
清早起來見到的第一個人是警察局局長的繼父,他今天還得輪班,所以沒有辦法,看見幾個月沒見的邊野出現在自家的衛生間梳洗,還是嚇了一跳,但是轉而笑容又占據了國字臉臉頰,這張臉好像在什么地方都可以顯得正氣浩然。
寒暄了幾句,繼父就在媽媽的催促聲中匆忙的上班去了。
繼妹穿著睡衣打著哈且從臥室出來,看見一個成熟男人的背影在廚房忙碌,于是仔細的眨了眨眼睛,確信不是幻覺之后興奮的叫了一聲大哥。
邊野回頭看著她笑笑,媽媽這個時候走過來讓她快點洗漱吃早餐。
邊野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上午九點了,他假裝不經意的問邊顏怎么還不醒。
媽媽說邊顏最近比較愛睡,讓邊野去叫她起來。
邊野遲疑了半秒,說知道了。
邊顏迷糊中聽見邊野喊著她的名字,睡夢中淺笑起了兩個迷人的酒窩,因為睡了足夠時間的緣故,臉色看起來緋紅誘人。
掀開眼簾,看見邊野真切的出現在自己面前,邊顏舒懶得伸展雙臂,撲哧的開心笑了。
邊野即時的從房間里面出來,而邊顏則習慣性的去到衛生間待了很長時間,因為早上起來的嘔吐感更為強烈,邊顏也無可奈何。
長方形餐桌,邊顏坐到繼妹一側,對面就是哥哥和媽媽,媽媽嘮叨著舒卿這個女孩,和邊野各方面都很合適。
邊顏只是埋頭喝粥,本來愉快的心情在心底愁云遍布。
繼妹說媽媽太啰嗦了,“哥哥如果喜歡的話早就追了,何苦讓你們這些老人家說個不停。”
媽媽瞪了繼妹一眼,“就你會說!”
“好啦好啦,你不老,媽媽最漂亮了。”繼妹故意歪解她的意思。
媽媽笑出聲來,繼續苦口婆心的給邊野建言獻策。
吃完早餐,邊野開車載著媽媽去超級市場□□聯備年三十的晚餐菜品,繼妹興致勃勃的也要跟著去,邊顏因為在外駐守的狗仔,也就只能留下來清洗餐具打掃衛生。
失卻的自由,和多余的解釋,就是邊顏無心成名的代價。
繼妹快要大學畢業了,她撒嬌說要去邊野的公司上班,還有他的男朋友。
邊野問他男朋友怎么樣。
繼妹說過節的時候他會來家里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回到家里,邊野邊顏跟著媽媽都進了廚房,媽媽讓邊顏當心身體,最近吃的很少又總愛吐的,邊顏感覺得到邊野的焦急與關切,她不敢看他,只是說自己沒事。
在這個家里,邊野和邊顏所有的接觸都僅限于血緣,這種血濃于水,使得彼此仿佛分離。
媽媽問邊野在家呆幾天。
“還有三天,大年初二就必須回去。”
邊顏垂下眼簾繼續摘菜。
“時間那么趕嗎?”
“公司的事情比較多,沒有辦法。”
邊野下意識的望向邊顏,“妹妹回來這么長時間,什么時候回北京?”
邊野希望她回去,和自己一起,最好立刻回去。
邊顏的話咽在嘴邊,說不出來,因為她知道不能說,無論是告訴媽媽,或者告訴邊野。
“我懷孕了”四個字就像一個詛咒,鎖住了邊顏的解釋。
“我還想在待一段時間。”邊顏最終還是這樣說出口。隔著媽媽的距離,邊顏看見他望向自己的眸子,有些挽留,有些不舍,更多的只是不愿。
邊顏難過的笑笑。
繼爸晚上有夜班,不能回來吃飯,這頓飯在繼妹的大學趣事中很快結束。
邊野必須回親爸那邊,看著邊野要走,邊顏放下手中正收拾的碗筷說要送他。
邊野等著邊顏戴上了帽子口罩,穿上了大衣,然后和媽媽告別,與邊顏一起出了家門。
兩個人走進電梯,邊野按了一樓的按鍵,和邊顏各自把雙手放進兜里,沒有交談。
樓梯幾乎在每一層樓都要停一次,很快,電梯就由開始的兩個人變成了一堆人。邊顏擠在角落里,不知道是誰先認出了邊顏,隨后又看見了她身邊的邊野,興沖沖地和他們打招呼求合照簽名。
這棟公寓樓是南京的老公寓樓,處于黃金地段,住在這里的人雖不是大富大貴,但是基本上都是事業機構政府機關工作,身上多少有一些傲氣,而邊顏的繼父就是因為和這些人基本都熟悉,才不肯搬新居的。鄰里鄰居都知道繼父家里有兩個天之驕子,但是并不常見到,所以現在碰到,也是機會難得。
邊顏摘下口罩拉著邊野禮貌的和他們合照幾張,等到他們覺得滿意了才重新帶上口罩帽子送邊野出去。
兩個人去到地下車庫取車,邊野上車,發動機想起的時候,邊顏拉開了車門坐上副駕駛的位置。
“去哪里?”邊野問她,其實邊野是生氣的,她悄無聲息的回到南京,一待就是一個月,絲毫沒有考慮他的感受。
“爸爸家。”邊顏握著他的手,希望能夠平息他的怒氣削弱自己的想念。
“還要在南京呆多久?不和一起回北京嗎?”邊野有些妥協,“告訴我你不回去的原因是什么?”
如果我告訴你真相,你會不會嫌棄我肚子里的你的孩子?你會接受它嗎?
邊顏猶決著開不了口,她沒辦法對他撒謊,她選擇不說話。
“媽媽說你身體不好,到底怎么了,需要看醫生嗎?”邊野的聲音溫柔起來。
邊顏莞爾,搖頭。
邊顏只能慶幸自己的孕相不是特別明顯,能夠不動聲色的瞞住所有人。
“我明天帶你去醫院。”邊野不經心的說,雙手再次握緊方向盤。
邊顏被他突如其來的決定嚇了一跳。
“我沒事,不要去醫院了。”
邊野發動了車子,問她為什么用“不要”而不是“不用”這個詞。
邊顏啞然,“只是用錯詞而已。”
“是嗎?”
邊顏途中想到媽媽可能還在家等自己,于是拿起邊野的手機給媽媽打了個電話說自己今晚去爸家,媽媽問她明天回不回家過年三十,邊顏遲疑地望了一眼邊野,邊野點點頭,邊顏就以他的決定回答,邊顏能夠聽出媽媽對這個唐突的決定的失望,但是媽媽體諒的讓她注意身體小心感冒,接著就再也沒有說過什么了。
邊顏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一個決定的時候顧慮的實在太少了,她太在乎眼前這個人,這讓自己有時候的決定很不理智。
奶奶看見邊顏回來很高興,晚上讓邊顏陪著自己,邊顏也很愉快的答應了。
口突然一陣惡心,邊顏跑去了衛生間嘔心掏肺的猛吐了一會兒,奶奶跟著小跑過去耐心的給她拍著脊背,揪心的看著自己的孫女狂吐,等到她開了水龍頭沖刷掉了嘔吐物,奶奶給她一杯藍色漱口水。
邊顏心下有些害怕,她不停地解釋今晚吃錯了東西,奶奶憐愛的囑咐她以后吃東西注意點,傷了身子可不好。
邊顏在奶奶的陪同下出了衛生間,爺爺從廚房端了一碗清淡的補藥出來,讓邊顏喝下,雖然有點苦,但是很養身體。
“年輕人,身子最重要。”爺爺不擅言談,只看著邊顏喝補藥,喃喃這幾個字。
邊顏擰著眉喝下補藥,爺爺則像小孩子吃了蜜一樣舒展開慈愛的笑意。
晚上邊顏抱著奶奶睡,奶奶說了一些她年輕時候的趣事,雖然那個時候國家很封閉,思想也比較保守極端,但是奶奶卻很愛美。爺爺和奶奶是表兄妹的關系,奶奶家當時被打成了□□,沒有人敢娶□□家的女兒,奶奶一直住在爺爺家,最后在沒有家長的情況下成了親。奶奶當晚說了很多往事,跨越了兩個世紀三個世代,當奶奶說到自己的媳婦當年生了一對雙胞胎的情形的時候,那種喜悅,隔著二十年多的時光還能夠回味出來。
邊顏知道老人家的渴望,她摸了摸肚子,沉沉的睡了過去。
奶奶起床的時候小心翼翼,生怕打擾了睡得正熟的邊顏,而邊顏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年三十的午飯有些湊合,邊顏似乎聞見了小時候的味道,期待著夜晚的到來。
吃飯的時候沒有看見邊野,爸爸說他出去見什么人了,晚上會回來。
年三十的下午爸爸給別墅的門上貼了爺爺自己寫的春聯,家里面布置的喜氣洋洋的,奶奶和爺爺還有繼母三個人在廚房忙活著年夜飯,家里的阿姨這個時候回家過年,邊顏送她出了家門。
開門的時候,邊顏才發現院子的地面上附上了一層薄薄雪,邊顏給阿姨一聲提前的新年快樂,阿姨樂呵呵的沖著邊顏道了一聲新年快樂,然后在漫天飛舞的雪色中離開。
往日的陰霾在白色雪花中消弭殆盡,雖然有些冷,邊顏還是深吸了一口氣,頓了兩秒,呼出了滿腹心事的霧氣。
晚上請菩薩和請祖上的儀式開始,一家人輪流叩頭拜謁,直到儀式結束,邊野還是沒有回來。
爸爸讓邊顏給她哥打電話,手機卻無人接聽。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邊顏有些擔心。
邊顏正想給爸爸說哥哥沒有接電話,邊顏的手機鈴聲就響了。
邊顏去到一個小角落接聽了手機。
能夠聽見那頭傳來的沉悶的呼吸聲,但是沒有說話。
“哥。”邊顏先開口,“快要吃飯了,你不回來了嗎?”
“你們先吃吧,我,現在在北京。”
“怎么突然去北京了?”邊顏疑惑。
樓下奶奶叫邊顏下來吃飯,邊顏應了一聲馬上下來。
“顏顏。”邊野輕喚,但是欲言又止。
(刪了好多,老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