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一箭射歪了。
    那家伙越來越近。
    王悍面帶玩味笑容。
    順手從老莫手中撈過來那張弓捏來幾根箭。
    隨手彎弓射箭。
    老莫抬起手，“小心，我這弓勁兒大，你別弄傷了手指頭！”
    不料王悍直接扯開弓，弓滿如月。
    一箭！
    箭釘在了那兇獸面前。
    那家伙見狀，掉過頭朝著一個方向逃竄而去。
    王悍再度彎弓射箭。
    唰唰就是幾箭。
    直接攔住了對方的所有去路。
    那家伙見狀，直接直立起身子朝著不遠處的吊腳樓跑了過去。
    老莫剛開始被王悍的臂力驚的一愣，之后又被那個長毛怪嚇得再度一個哆嗦，菊花兒沒夾緊，放了個本地口音很重語氣很緊張還打著磕巴的屁。
    王悍把弓扔給了卷毛，闊步朝著吊腳樓走了過去。
    卷毛雖說天南海北沒少下斗和尸體打過交道，自認為膽子很大了，可剛才的人臉兇獸的確挺他娘嚇人的。
    剛才王悍在吊腳樓的時候。
    總覺察到有動物靠近，但到了跟前之后，就一直盤旋在周圍，似乎是在暗中盯著小吊腳樓這邊，所以這才有了剛才的虛晃一槍又來了個回馬槍，沒先搞還真碰到了。
    初六已經到了吊腳樓門口。
    房間里面傳來呼嚕嚕的威脅聲音，就像是狗護食的時候發出來的聲音一般。
    王悍到了門口。
    門虛掩著。
    初六推開了門。
    就看到那個家伙趴在地上，抱著那塊籃球大小散發著清香味道的東西舔舐著。
    那張沒有皮膚的猙獰面孔扭曲著，雙眼之中充斥著最原始的兇狠，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只常年雄踞深山老林的野獸。
    王悍點了根煙，看著那個家伙。
    從都里面掏出來老照片看了看。
    在之前快遞之中的一張照片里面，吊腳樓旁邊似乎是臥著一只長毛狗。
    現在這么一看，根本不是什么長毛狗，應該就是眼前這位。
    再結合地上的人皮，一切似乎不難猜了。
    王悍看著對方。
    很久以前，江湖中最可恨的拍花子的那幫畜生為了博取人的眼球和同情賺取銀錢，會用惡毒的采生折割。
    把小孩子騙到手抓住，割了舌頭，砍了手腳，剝了皮蒙上狗皮，然后上街去乞討雜耍要錢。
    沒想到竟然又在這個地方碰到了類似的情況。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眼前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就是當年的那個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老僧。
    眼前的這個模樣，果真是活著受罪，這和墮入無間煉獄沒什么區別了。
    這么多年過去了，對方的人性似乎是已經快要被磨沒了，只剩下來最原始的獸性。
    雙手抱著那塊東西，一邊舔舐著，一邊用余光盯著門口的王悍，不斷地發出威脅的聲音。
    不得不說，當年強人的那幫人手段是真的無所不用其極，為了達到目的，各種殘忍的手段都敢用。
    只不過從之前照片之中來看，照片之中的老僧和釋厄關系還挺好，而且釋厄對老僧還挺崇拜，不由得奇怪怎么會走到這一步。
    王悍緩步朝著房間之中走了進去。
    對方后背弓了起來，眼神兇猛盯著王悍，感覺隨時隨地都會發起猛烈攻擊。
    王悍從兜里掏出來老照片遞了出去。
    指著照片上面的釋厄。
    “這個人，你認識嗎？”
    對方在看到照片上的釋厄之后，喉嚨之中發出來一道驚恐的哀嚎聲，直接往角落里面縮了過去，整個人縮成了一團，喉嚨之中不斷地發出嗚咽聲，似乎是對釋厄充滿了忌憚恐懼。
    王悍知道這是問對人了。
    夾著煙看著對方。
    “你應該還能說話吧？”
    對方不斷地往后縮著，驚恐的看著王悍，那張猙獰的面孔扭曲，雙眼之中因為驚嚇流淌出來許多淚水。
    王悍把照片收了起來。
    “我和釋厄還有強人都不是一伙兒的，你不用害怕，我問你什么，你就說什么，我帶你出去，還會想辦法醫治你。”
    對方再度往角落里面縮著，體若篩糠，一股腥臭味從褲襠傳來。
    王悍再度點了根煙用煙味兒遮蓋一切難聞的味道。
    老莫趴在門口，往里面看了一眼。
    王悍回過頭看了一眼，“老莫，您過來一下，看看認不認識他！”
    老莫猶豫了一下，朝著里面走了進來，當看到角落里的長毛怪之后驚的嬌軀一顫。
    “是！我記得這雙眼睛！當年路過村子的時候，他就是用這個眼神跟我求助的！我怕惹麻煩，裝作沒看見！前些日子我還做夢夢到過這雙眼睛！是他！是他！肯定是他！我不會記錯的！”
    王悍掏了掏耳朵。
    看著角落里的長毛怪。
    “敢問大師法號？和那釋厄有何仇隙？”
    對方還是不斷地往角落里面擠著。
    王悍站了起來，準備把人帶走，“初六，把人還有地上的人皮和那個舔的東西帶走。”
    初六正要動手，沙啞的聲音忽然傳來。
    “貧僧法號圓空！”
    王悍看著對方，既然會說話那就好辦了。
    “你和釋厄是什么關系？”
    對方覺察到王悍沒有任何惡意，這才松了口氣，緩緩舒展身子，把地上那個散發奇異香味的東西抱進懷里舔舐著。
    那個動作和狗啃舔骨頭一模一樣。
    對王悍剛才問的話似乎是充耳不聞。
    王悍掏了掏耳朵，“初六...”
    圓空動作一停看著王悍，聲音沙啞道，“你真的和釋厄不是一伙的！”
    似乎是很多年沒有說過話了，圓空說話的音調很奇怪，就像是大腦s區受損一般。
    “不是！”
    圓空舔舐著那個東西。
    低著頭，眼神之中充斥著忌憚恐懼，其中又夾雜著一絲絲的怨毒。
    舌頭舔舐的也就更快了一些。
    王悍沖著圓空晃了晃煙，“來一根嗎？”
    不管圓空愿不愿意，王悍把煙遞了過去。
    圓空那雙手已經不能說是手了，與爪子沒什么區別，全身上下幾乎是和那張狗皮長在了一起，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恐怖。
    看到王悍遞過來的煙，圓空猶豫了一下夾著煙，吸了一口之后一陣劇烈咳嗽。
    看了一眼王悍，圓空趴臥在地上。
    王悍見狀，重復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圓空大師，你是不是該回答我的問題了，你和釋厄是什么關系？又是為了什么落入了這般田地？”
    圓空垂著頭。
    煙頭亮起，弄白煙霧從口中噴吐而出，
    圓空垂著頭。
    “我算是釋厄的師父，也是第一個知道他秘密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