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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地牢

    ?上官文慈躲開了楚蓮若那太過純真的視線,這樣的眸光會讓她覺得自己一無是處,更會讓她回想起曾經(jīng)的事情而無地自容。()
    當(dāng)時,她怎么就一個沒有調(diào)查好找上了楚蓮若呢?“夕妃可莫要妄自菲薄。”
    “嗯?”
    “你不是柿子。”上官文慈這是在和楚蓮若玩文字游戲了,而楚蓮若竟然真的頓了頓。
    上官文慈見好就收,二人像在只能為友,不能做敵。“素容……”她提聲喚道。
    素容很快進(jìn)來,得了她的吩咐之后,找了幾個太監(jiān),搬動了軟榻,這一下她們倆兒離得愈加的近了,中間放了一張木頭臺子,棋盤放于其上,將一切都準(zhǔn)備了好了之后,人便都退了出去。
    楚蓮若黑子先行,在中央落在一顆。
    上官文慈挑眉,沒有貼近,而是在角落丟下一顆。
    “說說看以前的事情吧,你曾經(jīng)作為武林世家女兒一定去過很多江湖里說的地方是不是?”這些是聽她前世的爹秦將軍說的,她爹當(dāng)年最是羨慕江湖無憂路,卻不想被功名纏身,被皇家擒獲,從此守了整個國,卻沒有能夠守住自己的家。
    大概是沒有想到,先帝會生出這么一個狼心狗肺的兒子吧,當(dāng)年她還依稀記得,自家老父親在她成婚前夜,來問她,是否非胥容不嫁。
    當(dāng)日她羞紅著臉,怯怯的說,是。
    當(dāng)時,她的父親明明深深嘆了一口氣,她竟然沒有注意得到。
    或許那個時候,他便已經(jīng)想到了這般結(jié)局了吧,所以才會在胥容立她為后的時候讓他親口說出只要皇后沒有犯得大錯,便一定不會廢后。
    父親想盡了方法保護(hù)她,結(jié)果,終究她還是命喪冷宮,落得個凄涼的結(jié)局。
    手中的棋子遲遲沒有落下,她的手竟然在微微顫抖。
    “夕妃,你這是怎么了?明明讓我說說曾經(jīng)事,你怎么先感慨起來了?”上官文慈輕聲言道。
    “沒事兒,就是想到了自己向往了這么多年都沒有見識到這大好河山,有些失落。”楚蓮若自己挑起的話題,卻沒有想到自己回憶起了曾經(jīng)。她落下手中的子兒,像個無事人一般。
    “此刻深處皇宮,怕是難有機(jī)會了,不過我與你說說倒也無妨。”上官文慈似乎是感受到了楚蓮若那話音之中的失落,也沒有覺得哪兒不對勁兒,就敞開了話題。
    “說起來我去的地方倒也不多,但是這武林中的趣事兒倒是挺多,不如我給你講幾個,你權(quán)當(dāng)有趣的段子聽聽。”
    “你隨便說,我也隨便聽,總比我這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閨閣之中的女子要好上許多。”楚蓮若本來只是隨便扯出的話題,如今倒也真正的生出了幾番興趣。
    “要說這武林中啊,流傳著這么一句話,一個暗閣不能惹,一個明閣看不得,三閣繡云將財收。當(dāng)然這是那一篇謠里的第一句,后面還有許多,我倒是記不清了,便給你撿著我記得的說。”
    楚蓮若繼續(xù)落子,抬手示意上官文慈繼續(xù)。繼而說道,“你說這暗閣不能惹繡云閣斂財我還能理解,但是這明閣看不得是何意?”
    “你這可是問到了點(diǎn)子上,這一點(diǎn)我也曾百思不得其解,后來遇上了……”上官文慈落下子的手頓了頓,負(fù)有說道,“后來遇上了一個人,他告訴我,這明閣是從百年前就開始延續(xù)了,在先帝還在的時候曾經(jīng)想要將其滅掉,但是不知道后來發(fā)生了什么時候,這明閣竟然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了去,再也沒有被旁人尋到。”
    “哦?這么神奇?”楚蓮若就像沒有注意到剛剛上官文慈那不經(jīng)意的一頓一樣,好奇的反問。
    上官文慈卻是搖頭,“神奇也好,不神奇也罷,一切不過是人做出的偽裝罷了,只是不想要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江湖勢力就這么消失而去,畢竟這明閣只是提起名號,知道的人自然不敢與之?dāng)硨Γ恢赖娜艘簿褪且恍┙菝Ф选!?br/>     “所以說,你覺得明閣還在,只是隱去了!”楚蓮若這話其實(shí)就相當(dāng)于肯定了。
    上官文慈點(diǎn)頭贊成楚蓮若的說法,“定是隱去了的,哎,不說這個,說說這京城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繡云閣吧!”
    她很快的就將話題給帶開,楚蓮若也沒有意見,她本來就只是一個聽故事的,只要是故事,什么故事都可以,也沒有必要盯著一個追根究底不是。
    “繡云閣的繡工天下一絕,因而坊間也有流言說,千根絲線天上舞,繡出云朵覆層樓。”
    “這么厲害?”楚蓮若雖然知道繡云閣這么個地方,但是她從來沒有自己去過,曾經(jīng)作為皇后的時候,她的衣服都是專人制作的,每次都是繁復(fù)的繡文,她都看的厭了。如今作為楚蓮若,她更是沒有機(jī)會去繡云閣里看一看了。
    “你不知道?”這下子倒是輪到上官文慈驚訝了。
    楚蓮若搖了搖頭,手中落下的子兒直接將她的那一方小天地里的棋子都給滅了去。
    “這宮中的嬪妃大概也只有你這么本分了。”說罷,上官文慈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的嘆了口氣。
    之后卻還是給楚蓮若緩緩解釋了一句,“這繡云閣也是做咱們宮里的生意的,每一次的宴會之上,都會有不少繡云閣出品的衣服,每一件都不重樣,而且其上更是可以按照你的要求裁衣繡樣,玉貴妃那兒便有不少衣服是繡云閣出品。”
    “倒是給你說出了幾絲興趣,不知道能不能從玉貴妃那兒借的兩件衣服來看看其上的繡樣。”楚蓮若彎了彎唇角,半開玩笑的說道。
    施玉音曾經(jīng)穿出來的衣服確實(shí)每一次都是不同,以前尚且覺得是人襯的衣服,原來根本就是精心打扮的,衣服襯出的人。
    “又何須玉貴妃那兒借看。”
    “這話的意思是你有?”楚蓮若看著她挑眉問道。
    “我自然是沒有,入宮時日尚早,我還沒有來得及備下相應(yīng)的衣裳。”上官文慈笑著搖頭。“只消讓宮人跑上一趟,買兩件衣裳回來便可。”
    楚蓮若雖然好奇,但是也不會因?yàn)楹闷妫蛯⑺娜私o派出去就為了去繡云閣買兩件衣裳。
    “我不過是好奇罷了,秋菊宴上一定能夠看見的。”楚蓮若說出這話的時候好像相當(dāng)?shù)拇_定他們一定能夠解開七日紅的毒。
    上官文慈凝視著楚蓮若,卻在不經(jīng)意間,棋盤上已經(jīng)滿盤皆輸。“文妃,下棋需要專心。”楚蓮若的話說的意味深長。
    她相信聰明如上官文慈一定懂,果然見她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緩緩朝著楚蓮若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邊氣氛正好,淑妃殿里卻是亂作了一團(tuán)。
    本來淑妃便是已經(jīng)清醒了,但是因?yàn)槟且霍[反而加重了身體的負(fù)擔(dān),當(dāng)夜雖然重新服了藥,但其實(shí)郁結(jié)于心,根本就沒有消除。
    “淑妃這樣子多久了?”褚靖軒伸手把買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身上幾股靜脈的跳動簡直到了讓他心驚的地步。
    “就是前日醒了一次,娘娘起來了一趟,后來又一次昏厥了過去。”翠軒當(dāng)然不會實(shí)話實(shí)話,只是挑挑揀揀找能講的話,說起來也不算是撒謊。
    褚靖軒深深的看了一眼翠軒翠絡(luò),她翻出了衍玉針,隔著衣裙插在了淑妃的幾個穴道之上,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衍玉針開始漸漸變成了透明之色,而淑妃的臉色也逐漸變得紅潤。
    當(dāng)他將其一一取下的時候,重新診脈,淑妃的靜脈跳動頻率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
    “莫要刺激她。”褚靖軒開方子讓翠軒去太醫(yī)院取藥,對著翠絡(luò)說道。“她的脈象甚是混亂,分明是受了刺激憤怒昏厥的狀況,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但是作為醫(yī)者,我有必要提醒一句。”
    翠絡(luò)立刻高謝,“多謝褚太醫(yī)的告誡,我們也不著調(diào)究竟是怎么回事!”
    褚靖軒不過是盡職盡責(zé)而已,淑妃雖然是重傷不錯,但是她也死不了,有這么多好藥供養(yǎng)著,恢復(fù)也不過是時間問題,他剛剛告誡這一句,不過是想著能不能從這翠絡(luò)的口中套出些什么話來,不想這翠絡(luò)也是警惕,什么都沒有露出來。
    “既然如此,我便先行回去了,皇上那兒還要去一趟。”褚靖軒覺得自己也甚是繁忙,剛剛李公公跑來找自己說是有事兒,說來如今,這太醫(yī)院也算是如同虛設(shè)了,他一人又是擔(dān)心楚蓮若,又要來給這淑妃問診,再被李公公拖了去,還真是有些疲憊。
    李公公就站在走廊里候著他,此刻一見他出來,立刻就撐開了雨傘。
    “李公公,這么著急的候在這里,可是皇上有事兒?”他也沒有推辭,而是直接的入了傘底,走進(jìn)雨幕。
    褚靖軒初時看到他是還以為是胥容那邊叫他過去,卻見他并沒有將他往御書房或者是龍翔宮的路徑上引。
    “褚太醫(yī),皇上那兒倒是沒有什么事情,您如今只要讓這夕顏宮和淑妃殿安好也就夠了。”李公公笑瞇瞇的說道,眼中也沒有什么焦躁的情緒。
    “淑妃殿倒是安好,只要幾貼藥也就夠了,但是夕顏宮我也實(shí)在是無能為力了,只等著有人揭了皇榜了。”褚靖軒瞇了瞇眼,聽著不斷打在油紙傘上的雨聲,嘆道。
    “哎,褚太醫(yī),你說到底是什么人下的毒呢?”李公公在一邊也有些感嘆,他倒是挺心疼那位夕顏宮里的主子的,他在宮中這么多年,什么人沒有見過,但是如楚蓮若那般的人他是真的沒有見過,所以,才能那么容易的得了太后的喜歡,得了胥容的喜歡,同時又引起了那么多人的嫉妒。
    明里暗里的,他作為這宮里的老人,也早就知道一定會出事兒,但是卻沒有想到來的這般突然,這般的措手不及,而且引起的動靜這般的大,這簡直是要將四妃一網(wǎng)打盡啊。
    李公公的眸子里忽明忽暗,雖然他確定這樣的事情一定是后宮中某一個不甘于寂寞的人,或者是某些個一同合作的人一起做出來的事情,但是找不到蛛絲馬跡。
    便是精明如蕭風(fēng)世子昨日晃悠了整整一天,皇宮里的地方他都去查看了,甚至還特意領(lǐng)著玉貴妃的侍女琴桑在每間宮殿的外面走了一遍,大概是為了利用她探出些什么來,可是最后還是將人給放回去了。
    所以,這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一定是經(jīng)過了周祥的計劃,而這計劃便是為了讓調(diào)查的人看不出任何痕跡。
    “李公公,我自然是不知道的,連些猜想都沒有,不過你可否與我說說,這一條路的盡頭是哪兒?”褚靖軒只覺得這路是越不對勁兒,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這樣走下去,應(yīng)該是會出了皇宮的,那么這位李公公,讓自己去救治的是什么人?
    “嗯,瞧我這記性,昨夜夕顏宮來了一位不速之客的事情,你也應(yīng)該聽說了吧?”
    “嗯?”褚靖軒疑惑的側(cè)首看向李公公。“夕顏宮的不速之客?怎么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這一點(diǎn)他確實(shí)是不知道,關(guān)于上官文景的事兒被胥容吩咐了下去,不許說出來,所以本來就是極少數(shù)人知道的事情,自然這極少數(shù)的人也就沒有開口傳出去。
    “哦,對了,我忘了這事兒已經(jīng)被皇上吩咐下去,不允許多提了,您也莫要再問,總之這不速之客跟皇上是舊識,但是冒然闖入,這懲罰還是要有的,可不就被關(guān)入地牢了么!”
    李公公這時候才醒悟過來,這事兒不是那么多人可以知道的,便是他跟在胥容身邊這么多年都不能發(fā)現(xiàn)上官文景這人究竟是誰?又究竟在暗處為胥容做著怎樣的事情?
    “既然關(guān)進(jìn)了地牢,又要我前去做什么?”褚靖軒知道這事兒定然不簡單,但是他也知道,即便是李公公作為皇上身邊的人,知道一些什么,卻也不會跟他透露,所以,也不糾纏,換了個正常些的問題問了一句。
    “昨夜,那人受了傷,地牢那地方,縱然是囑咐了,但是靠他的身體自愈能力,也是困難,再者說,皇上也只是給了他一個不大不小的懲罰,可沒有想過要置他于死地的!”李公公想了想,這樣的問題還是可以回答的。
    “你說那人與皇上竟然是相識,為何要去闖入夕顏宮,想必直接去御書房大概也不會讓皇上動怒的吧?”褚靖軒不著痕跡的有一搭沒一搭的問道。
    李公公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回答。
    褚靖軒立刻言道:“李公公不必為難,我只是隨口一問,若是事關(guān)秘事兒,我還是不知道的好。”他一邊拱手,一邊看著李公公的神色。
    “也不是不能說,褚太醫(yī)如今這么得皇上的信任,這事兒告訴你也沒有關(guān)系,畢竟你去了牢房里說不得還能看出些什么。”
    李公公聽完褚靖軒的話一開始的靜默瞬時間散去,笑了笑,“那人是文妃的哥哥,估計是看到了皇榜,也通過某些渠道知道了文妃中毒的消息,這才會夜闖夕顏宮,卻不想終究是皇上的禁衛(wèi)軍技高一籌,他沒能順利見到文妃就被發(fā)現(xiàn)了……”此后的事情,他挑著撿著說了一些。
    “這傷啊,也就是這么來的。”他們都不知道的是,上官文景身上本就帶傷,而那傷早在進(jìn)宮之前就已經(jīng)受了,這也是后來,卿卿也好,禁衛(wèi)軍也罷能夠那么輕松就將他擒獲的原因,雖然也是有故意的成分在其中。
    褚靖軒斂眸點(diǎn)頭,什么都不再問,只是跟著李公公走去。
    此刻的宮外也是一番風(fēng)起云涌,蕭風(fēng)今日早上沒有進(jìn)宮,所有人都奇怪這位接了皇上調(diào)查命令的世子怎么這么晚都不進(jìn)宮的時候,他正在自家的藥園子里與人大打出手。
    幸好,昨日胥陽便感受到可能會有危險而讓斜陽跟著他一起,否則大概他今日踏不出這藥園子也說不定。
    蕭風(fēng)此時的一張臉陰沉的跟天上的烏云一般濃重,斜陽的臉色也不必他好到哪兒去,左臂上的衣衫被劃破,有絲絲血水滲出,他們的衣袍也好,發(fā)絲也罷,此時全部被雨水打濕,黏膩的裹在身上,都甚至滴出了水來,無一不證明,他們在這里已經(jīng)待了許久。
    二人正背靠著背,護(hù)著身邊的一堆藥材,那是七日紅的其他幾味藥材。
    在他們的身前身后一丈遠(yuǎn)的地方躺著十?dāng)?shù)具已經(jīng)斷了氣兒的尸體,但是即便他二人武力不錯,卻也頂不住數(shù)十上百人,也不知道這背后的人究竟是什么來頭,竟然能夠調(diào)出這么多的好手?
    蕭風(fēng)橫劍在手,盯著那領(lǐng)頭的人,冷冷的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要你們命的人。”這樣的話蕭風(fēng)不是第一次聽到,但是真正能夠要了他命的人大概都是不想要要他命的。
    “好大的口氣,你們損失了這么多人,以為憑借剩下的數(shù)十人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么?”
    “休要廢話。”領(lǐng)頭之人似乎看出蕭風(fēng)是有意在拖延時間,因而剛剛這一場對峙不過是片刻,圍著他們的人便再一次的攻擊了過去。
    斜陽沉著眸子,“風(fēng)世子,昨日晚間的草藥你已經(jīng)收集了一部分在身上是不是?”這算是蕭風(fēng)昨夜一時興起的想法,他就是怕萬一要是在他們疏忽的情況下,這里的藥園子被毀了那就完了,所以他便先收集了一部分在身上,打算先帶回去。
    不解斜陽是什么意思,重新圍過來的人許是因?yàn)樗麄兊姆纯苟行┪窇郑仓浪麄儾缓萌牵蚨⌒囊硪淼奶竭^來,畢竟沒有什么人是不怕死的,除了死士,但是這些人顯然不是。
    所以,蕭風(fēng)還有點(diǎn)時間疑惑的看向斜陽。
    斜陽壓低了聲音,“那么就可以實(shí)施計劃了,你先走,我來殿后。”
    蕭風(fēng)心中一動,計劃?轉(zhuǎn)而看著斜陽臉上勾出一抹漫不經(jīng)心的笑容。他也跟著緩緩笑開,他要是沒有記錯的話,昨夜蕭風(fēng)也收集了一些草藥,后來直接給了突然入了藥園子的那位風(fēng)輕身邊的人,似乎聽風(fēng)輕叫他清旭。
    他當(dāng)時還在想,這斜陽膽子倒是大,就不怕草藥給了胥陽的輕敵,惹的胥陽心中不快?他是這么想的,但是也沒有阻止斜陽的動作。
    卻不想這竟然是早就安排好的,倒是他自己燈下黑了。
    他們拖延了這么久,這些人大概是以為他們只有這里的這一部分草藥,若是被毀,便沒了希望,所以步步緊逼之下他們都沒有離開。
    若是裝作不能力敵,轉(zhuǎn)而狼狽受傷離開的話……倒是最自然,但是這里的藥園子怕是會被毀的渣兒都不剩下了。
    不過,這也沒有什么好傷心的,不過是個藥園子罷了,若不是這里有七日紅的解毒草藥,若不是這個解毒草藥涉及到了楚蓮若,或者說,要不是這個楚蓮若是胥陽認(rèn)定的女人,他才懶得在這里與這一群人耗著呢?
    轉(zhuǎn)了轉(zhuǎn)眸子,這個想法倒是不錯,不過斜陽這意思,是昨日他們便料到會有人前來毀藥園子么,所以才有后來清旭的到來?
    但是胥陽怎么會允許風(fēng)輕的人前來將藥給收走的?關(guān)于這一點(diǎn)他百思不得其解,不過胥陽這么做相信也自有他的考量,他也沒覺得哪兒不好,畢竟風(fēng)輕是第三方,若是此刻真的動用了暗閣的勢力,怕是會露出痕跡,那不是擺明了告訴別人宮中的文妃或是夕妃是與他們暗閣有著絲絲縷縷的聯(lián)系么?
    如今光是他蕭風(fēng)世子找到這處藥園子,將其保護(hù)起來,說出來也沒有什么不妥,畢竟他是定國候家的嫡子,裝作無意中知道這個隱蔽的藥園子也沒有什么不妥。
    將其間的事情想透徹了,蕭風(fēng)果斷的同意了斜陽的意見,“我先撤,但是你可是自己要求殿后的,莫要到時候入了地獄還來說我不仗義啊?”
    斜陽嘴角動了動,眼神飄向面上一本正經(jīng)的蕭風(fēng),他很想問,定國候老人家知道你這幅無賴的模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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