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親親謝老師哦。”陽頂天忍不住叫了一聲:“這是要顛倒眾生啊。”
“陽頂天?!笨吹疥栱斕?,謝言笑盈盈的打招呼,冬日暖陽下,她的笑容如天空般明凈燦爛。
“你等好久了啊?!彼哌^來,笑問。
“沒有?!标栱斕鞊u頭:“而且謝老師這樣的美人,只要有得等,就等到天荒地老也罷?!?br/>
“跟老師油嘴。”謝言揚了一下白嫩的小拳頭,咯咯的笑得歡暢。
進了茶樓,找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謝言道:“有什么事???是不是又有單子了?”
陽頂天奇怪:“謝老師你現(xiàn)在改行算八字了?”
“我算準(zhǔn)了是不是?”謝言嬌笑。
陽頂天只好點頭:“是有張單子?!?br/>
說著把單子拿出來,遞給謝言,道:“又要麻煩紀姨了。”
“大宏制造的。”謝言訝叫一聲,又搖頭:“有什么麻煩啊,你拿單子來,我婆婆去找那些廠家,人家不知道多么感謝她呢,再說了,上次的單子,你還讓我們賺了幾十萬,所以,其實是要謝謝你呢?!?br/>
“原來是這樣的嗎?”陽頂天叫起來:“那么,今天你請苦?!?br/>
“那不行?!敝x言頓時就嬌笑了:“一碼歸一碼,今天說好是你請客的。”
說笑著,謝言看了單子上的配件,拿出手機給紀輕紅打電話,問清楚了,跟陽頂天道:“我媽說了,這張單子,可以拿到百分之三十的利潤,不過老規(guī)矩,要先付百分之七十的貸款,利潤低,廠家墊款劃不來。”
“可以的?!标栱斕禳c頭:“等定下來,他們把帳號給我,我打過去?!?br/>
“嗯。”謝言點頭:“大宏制造的單子,利潤就是高?!?br/>
“國企嘛?!标栱斕鞊u搖頭,卻想到紅星廠,紅星廠以前管供銷的,還不都是肥缺,都一樣的。
交了單子喝了茶,謝言廠里還有事,陽頂天也就沒請她吃中飯了,隨后分手。
下午到五點多,武癡還跟于小敏在外面,還沒回來,自己一個人去摸田螺,陽頂天是不會去的,但又沒什么事,閑得無聊,突然記起任晚蓮。
“任姐不是說周一回來嗎?”
心中一熱,立刻撥打任晚蓮電話。
響兩聲接通了,陽頂天道:“任姐,回來了嗎?”
任晚蓮在那邊輕笑:“昨天就回來了。”
“那怎么不告訴我?!标栱斕靻?。
任晚蓮吃吃笑:“不敢告訴你,坐一天飛機,累死了,再告訴你,我會死的。”
這是熟女的嬌媚,陽頂天心中得意,道:“那不會的,我可以幫你按摩嘛。”
“你每次都這么說?!比瓮砩徯β曋袔е鴭舌?,如風(fēng)中飛揚的發(fā)絲,是那般勾人。
“我快下班了,你先去家里,我買了菜就回來?!?br/>
任晚蓮跟關(guān)曉晴宋玉瓊一樣,都把鑰匙給了陽頂天一片,當(dāng)然,是楓林愛晚的,并不是她家里的。
“行?!标栱斕齑饝?yīng)了,出了公司,驅(qū)車往楓林愛晚來,不過他沒有直接去小區(qū),而是拐去了旁邊的菜市場。
超市里沒有活雞活鴨之類的生鮮,菜的品種也沒有菜市場多,所以任晚蓮一般都是在這邊的菜市場買菜。
陽頂天在菜市場外面停下車,任晚蓮還沒來,他下車,點了枝煙,前面突然竄出一只大狼狗,沒有栓繩子,在人群中亂竄,有一個小孩子嚇到了,尖叫著往后跑。
那大狼狗看到小孩子跑,反而興奮了,在后面追,小孩子更是嚇得哇哇叫,還好后面有大人,是個三十多歲的少婦,正在旁邊攤子上挑貨,忙護住小孩子,不過這少婦也怕,跟著后退。
南山這邊是老城區(qū),菜市場規(guī)劃也不好,老舊,那少婦腳邊就有一道過水堤,她一腳踩在過水堤上,身子一歪,眼見就要栽倒。
陽頂天看得清楚,急往前一縱,一步就過了馬路,兩手齊伸,一手扶著小孩子,另一手扶著了那少婦的胳膊。
那少婦站穩(wěn)了,卻驚魂未定,來不及跟陽頂天道謝,只盯著那狗,驚叫:“狗,狗咬人?!?br/>
那狗看到了陽頂天,在那里發(fā)愣,陽頂天一揮手:“走?!?br/>
大狼狗立刻夾著尾巴掉頭往后跑,跑到一個中年婦女身后。
那中年婦女一眼看到,尖叫起來:“你為什么打我的狗,???你是誰,居然敢打我的狗,好大的狗膽你?!?br/>
陽頂天一聽氣樂了,不過他懶得跟個女人駁嘴巴子,倒是他旁邊的少婦惱了,道:“你養(yǎng)狗不栓繩子,放狗出來亂跑,咬了人怎么辦?”
中年婦女火力立刻對準(zhǔn)這少婦,叫道:“我家大虎從來不會咬人,而且就算咬了人,我也賠得起?!?br/>
她說著,眼光又轉(zhuǎn)到陽頂天身上,斜著眼晴在陽頂天身上掃了一眼,哼了一聲:“但你要打了我家的大虎,你卻賠不起,掉一根狗毛都能讓你賠得傾家蕩產(chǎn)?!?br/>
囂張啊,陽頂天見過囂張的,但沒見過這種囂張的。
他心中怒起,但不等他發(fā)飚,身后一個聲音接口:“豈有此理,你的狗就這么值錢?。俊?br/>
卻是任晚蓮來了。
她穿著一套藏青色的職業(yè)套裙,配黑色絲襪,雪白俏臉上,瑩光如玉,卻又帶著淡淡的官威。
這時天色將晚,可她在街口一站,整個菜市場仿佛都亮了起來。
那中年婦女年紀其實跟任晚蓮差不多,任晚蓮也滿了四十了,那中年婦女估計也就是四十出頭。
而且也愛打扮,大紅裙子配黑絲,就是身材發(fā)胖,胸不小,可腰更粗,然后一對大象腿,給黑絲箍著,無法想象那是一種什么感覺,反正陽頂天欣賞不了。
然后身上飾品還多,左手右手,金戒指銀戒指,藍寶紅寶,至少箍了五六個,手腕上還有手鐲子,耳朵上有金耳環(huán),脖子上還有一條項鏈,戴的一個玉佛,也不知是什么佛,總之全身上下,到處掛滿了,給人一種眼花繚亂的感覺。
而任晚蓮呢,只脖子上有一條細細的翠玉飾墜,不是佛,是一片綠葉,那細細的一泓綠,更襯得她肌膚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