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缺錢的主兒,這點兒門票錢也不算什么,曹施詩順利收了一筆錢,大概有兩千兩銀子。</br> “這筆錢歸我了,我親自上次賺的,怎么著也得拿點兒辛苦錢。</br> 今年到此結束了,大家各回各家,過個好年。”</br> 曹施詩笑的一如既往的明媚自信,完全沒有被人污蔑,絕地反擊的狼狽。</br> “曹小姐新年好,我們告辭了。”</br> 樂師,導演們紛紛恭賀新年,薪水都發完了,比往年多十倍的收入,他們都很高興,也很感激曹施詩。</br> 但是人多的地方就有紛爭,一個叫夏瑤的女演員就不服曹施詩,一樣的年紀,一樣的美貌,憑什么她就當老板發號施令,訓的人都跟孫子似的。</br> 女人都記仇,曹施詩當眾訓斥過她幾次,一直懷恨在心。</br> 陰陽怪氣道:“曹小姐,你這錢賺的也怪不容易的,小衣都脫了,我還以為你們這些小姐都是端莊矜持的,想不到也這么豪放啊,我等都比不上呢!”</br> 眾人都變了臉色,她剛才的舉動對大家來講都是驚世駭俗,就算沒有露出肌膚,可女孩子的小衣是多么隱私的東西,大庭廣眾之下拿出來,換誰都會覺得羞憤難堪。</br> 不過他們想著曹施詩的處境,用這種辦法也是逼不得已,都下意識選擇了回避,沒人揭她的傷疤。</br> 夏瑤話音一落,全場靜下來,沒有人附和,曹施詩這段時間對戲劇院的付出大家都看在眼里,人心都是肉長的,沒有人會此時落井下石。</br> “我婆娘還在家等我,曹小姐,告辭了!”</br> 總導演拱拱手,告辭離開。</br> 之后的樂師等人也紛紛離開,不摻和她和夏瑤之間的事情。</br> 夏瑤臉色難看,一個個的都裝什么好人,好像你們背地里沒說過她壞話似的。</br> 她一個大家小姐,又是女孩子,拋頭露面管理這么大一家戲院,誰背地里能沒點兒酸話?</br> 當然卻不敢得罪,畢竟是老板,還是編劇加股東。</br> 最后只剩下她來面對曹施詩,尷尬又不服:“我說的是事實。”</br> 曹施詩笑了笑,“我沒說你說錯了啊,端莊矜持跟我不沾邊,我就是這么貪財,勢利,不要臉,出來混的不怕別人說。</br> 你也一樣,人紅是非多,等你經歷多了,就會發現這點兒事情不過是小場面。</br> 知道你不服我,拿出真本事來,在工作上打敗我,我還會高看你幾分,這么說酸話,揭人短處,除了討人厭,沒有半點兒好處。</br> 損人不利己的事兒蠢人才會做,我想你不會愿意做個蠢人吧。</br> 回去吧,姐不跟你一個小丫頭一般計較。”</br> 夏瑤反而不好意思了,訕訕道歉:“對不起,我再也不會了。”</br> “知錯就改,還是好孩子!”</br> 曹施詩擺擺手,真的不在意。</br> 人都走了,曹施詩獨自一人待在空曠的戲劇院里,突然覺得格外的寂寞。</br> 獨在異鄉的人最不愿意過的就是年了,萬家團圓的時候,卻沒有一個是自己的家。</br> 安姑姑被她派出去買年貨,茜姑姑留在家里照應,兩人幫了她許多。</br> 君宴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孤單落寞的身影,心中驀然涌出酸楚心疼,想起她剛才經歷的事情,君宴就恨不得剁了孫秀才。</br> 天知道他在宮里聽到消息的時候,心里如同炸開了似的,滿腦子都是曹施詩,擔心她會哭,擔心她難過,最快速度趕來了戲劇院。</br> “曹小姐!”</br> 君宴輕輕走進,喊了她一聲,曹施詩轉身,眼底的孤寂馬上變成明媚的笑意:“三皇子好啊,你怎么來了?</br> 不在宮里陪著皇上皇后嗎?</br> 幸好你早來一步,遲一點兒我都要關門了,有事兒嗎?”</br> 曹施詩沒事兒人一樣,讓君宴更心疼,到底怎樣的經歷,讓一個女孩子堅強如斯?</br> 曹施詩看出他眼底的溫柔和心疼,別開眼睛裝著沒看出來,自己這樣的名聲,又有那樣的家,配不上他的喜歡。</br> “宮里有大哥,二哥陪著,我在不在都一樣。</br> 這里也是我的產業,我怎么也得來關心一下。</br> 剛才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徹查此事,孫秀才給你的羞辱不能就這么算了。”</br> 曹施詩擠出笑意:“算了吧,已經結束了,他已經沒有能力威脅到我了,沒必要痛打落水狗,大過年的,不碰那些晦氣的東西。</br> 你來了也沒啥用,我得回家了,關門貼上對聯,今年就圓滿結束了。”</br> “我送你回家吧!”</br> 君宴和她一起出門,曹施詩果斷拒絕:“不用麻煩,待會兒安姑姑來接我,你快回宮吧!”</br> “咱們可是合伙人,你為我賺錢這么辛苦,送一送也是應該的。”</br> 君宴幫著貼了大門的對聯,堅持讓她上了自己的馬車,送她回府。</br> 此時的曹家,一點兒沒有過年的喜慶氣氛,曹學士黑沉的臉,猶如暴風雨前的烏云密布。</br> “那個秀才真的跟大小姐不清不楚?還被人家拿到自己的貼身之物?這個孽女,她不要臉,曹家還要臉呢!老子怎么生出這樣的女兒來,傷風敗俗,家門不幸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