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兒遁了，祖母看著靈兒，靈兒趕緊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祖母別看我。”</br> “那孩子倒是個心善的，但是想做小四兒的王妃，身份差太多。</br> 祖母不是有偏見，只是一個人的身份代表了她的教養和氣度，這些不是一朝一夕能養出來的。”</br> 靈兒道：“那也不一定，我看著無雙姐姐挺好的，一點兒不小氣，比李舒妍強多了。”</br> “李舒妍在外長大的，沒有經過王宮的傾軋和教導，空有個公主的身份，沒有公主的規矩教養。</br> 高句麗李家做事兒一向短視，能養出多好的女兒來？</br> 你別把她當個人，她算那盤子菜！”</br> 靈兒驚訝道：“祖母，我第一次發現你說話也挺毒的哈，李舒妍要是聽到了不得氣死了。”</br> “你夸祖母還是損祖母呢？”</br> 圣女睨著她，這孩子沒小時候可愛了呢！</br> “夸您呢，嘴巴毒不是咱們家的優良傳統嘛，您多教教我。”</br> 圣女失笑：“機靈鬼，回頭考考你的蠱術。”</br> “這個我不怵，咱自小聰慧過人，學什么都難不住您孫女兒的。”</br> 圣女嘆氣：“你這么不要臉，將來誰敢娶啊，留在圣宮吧，祖母給你駙馬。”</br> “不要，那些男人長的太丑了，配得上您孫女這般如花似玉嗎？”</br> 圣女都想翻白眼了，誰把她教的這么自戀啊？</br> 說話間，墨戎巖先來了，跪下請安：“見過圣女，見過公主。”</br> “起來吧，你看看這支箭，認不認得？”</br> 圣女公事公辦，沉著臉讓宮人遞給他看。</br> 墨戎巖拿起來仔細查看，瞳孔突然縮緊一下，下頜線不自覺緊繃起來，許久才道：“像是淘汰了的次品箭頭，是軍中的處理品，不知道怎么流傳出去了。”</br> “就算是處理品，也是有跡可循的，你查查近兩年都賣給誰了，查出他們的行蹤，要他們給個交代。”</br> 南疆的軍械都是最頂級的，哪怕是處理品，也是其他小國求之不得的精良裝備，大多會賣給別的小國，賺一筆錢。</br> ”是，屬下一定徹查，屬下告退。“</br> 圣女點頭：“嗯，退下吧，回去勸勸你母親，事情都過去十多年了，老糾結那些，闔家不安，圖什么呀？”</br> “屬下遵命。”</br> “下去吧。”</br> 墨戎巖出去的時候，看到他爹進宮，心中更沉，和他頷首行禮，繼續當差。</br> 墨戎雄也很震驚，同時擔心祝姑姑：“姑母，云嫣她沒事兒吧？”</br> “你不打擾她，她就沒事兒。”</br> 圣女一點兒面子不給墨戎雄，靈兒和小四兒先退下了，畢竟他是長輩，看他挨訓他不要面子嗎？</br> 回去的時候，靈兒和小四兒說道：“阿巖表哥撒謊了，你派人盯著他。”</br> “是嗎？他哪里撒謊了？你怎么看出來的？”</br> 靈兒道：“我這雙眼睛毒辣的很，他知道箭頭在誰手里，第一次見到箭頭的反應就看出他心虛震驚，卻沒有交代，肯定有貓膩。</br> 讓你做你就做，長大了都不聽我的話了，不可愛了哈！”</br> 小四兒：“……”</br> 就是因為長大了，才不能聽你的，我當哥哥讓著你，哄著你，又不是真的傻！</br> “好吧，聽你的，行了吧？你回去吧，我看看無雙。”</br> “別看了，祖母不大滿意，你看了也白看。”</br> “為什么呀？”</br> 小四兒急了，追著她刨根問底，沒有去看祝無雙。</br> 祝無雙醒來的時候，看著熟悉的青色幔帳，鼻子里是熟悉的味道，心口微微疼痛，讓她半天才回神。</br> 她自嘲一笑，這條命真夠硬的，這都沒死成。</br> 忍不住咳嗽一聲，幔帳被撩起來，一個侍女打扮的女孩子沖她行禮：“祝姑娘，奴婢是天藍，伺候您養傷，你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奴婢啊。”</br> “謝謝你了，天藍，幫我倒杯水。”</br> “好，您稍等。”</br> 天藍伺候的很小心，一盞茶水喝下去，祝無雙重新活過來，“我的傷怎么樣了？誰救的我？”</br> “是靈兒公主，箭頭取下來了，沒傷著內臟，只是取箭頭麻煩點兒，傷口不要養，您要多休息，可不能讓傷口裂開了。”</br> “我知道了。”</br> 祝無雙沉默，天藍下去準備飯菜和湯藥，讓她休息。</br> ……</br> 翌日一早，祝姑姑早早來看望祝無雙，她還沒有睡醒，受傷了需要多休養。</br> 祝姑姑就在客廳等著，帶來了無數補品，還有女孩子喜歡的東西，屋子里都要裝不下了。</br> 天藍有些為難，“祝夫人，您送的太多了，我得請示小姐，您別怪罪。”</br> “沒事兒，無雙救了我的命呢，這點兒東西比不上我萬分之一的感激，你盡管收下。”</br> 祝姑姑說著眼眶就紅了，天藍趕緊讓人安置好。</br> 祝無雙醒來，太陽照在屋子里，渾身暖洋洋的很是舒服。</br> “天藍！”</br> 馬上有侍女答應，“小姐醒了，進去伺候吧。”</br> 除了天藍，還有四個二等侍女，她一個人忙不過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