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斯伯爵休養幾天,已經沒大礙了,派人送來了厚禮,靈兒沒客氣,全部收下。</br> 這次之后,他也收斂許多,知道靈兒不好惹,不敢放肆。</br> 眨眼睛過去兩個月了,莎莉王后已經有四個月的身孕了,胎像算是穩住了。</br> 天氣日漸寒冷,這里的冬天偏向于濕冷,比起西北的冷更難熬。</br> 靈兒恨不得窩在屋子里,哪兒都不去。</br> 但是老國王來請,就不得不出門了。</br> 伊爾布每天早出晚歸,幫著國王處理政務,已經有了政客的城府和圓滑,更顯成熟。</br> 他對靈兒關心不減,晚上會推掉舞會,陪著她,推不掉的也會帶著她,日子過得平靜又恩愛。</br> 進宮見到了老國王,靈兒行禮問候:“父親氣色看著挺好呢,看來身體還不錯吧。”</br> “都是你的功勞,吃了你的藥,往常年膝蓋疼的毛病,今年都沒犯,利落多了。”</br> “是嗎?您怎么不早說?我送點兒膏藥給您貼上,膝蓋疼可不是小事兒,得重視呢。”</br> 靈兒的關心讓老國王很受用,“麻煩你了,今天找你來,是有個病人你給看看。”</br> 又是病人,她都快成專職醫生了。</br> 靈兒沒來由一陣煩躁,耐著性子道:“好吧,誰啊?”</br> 卡斯總管帶著一個女仆過來,低著頭不敢看她,直接跪下。</br> “就是她。”</br> 一個女仆?</br> 靈兒心里嘀咕,不過沒多問,“坐下,伸出手來。“</br> 看病沒有讓人家跪著的,靈兒看病從不看身份,到了她這兒都是病人。</br> 女仆的手不算細嫩,還有深深淺淺的疤痕,像是做粗活兒的。</br> 靈兒把脈,猛然震驚,深深看她一眼:“父親,能跟我說說她是誰嗎?可有婚配?”</br> “這個重要嗎?”</br> 老國王不想說,靈兒堅持道:“很重要,既然讓我看病,就不能藏著掖著。</br> 不滿父親說,之前幫一個不曾露面的客人看病,已經給我造成困擾了。</br> 所以那時候我就定下規矩,必須完全了解病人的資料,以免誤診。”</br> 卡斯總管道:“是國王房間里的粗使女仆,不曾婚配,今年二十二歲,伺候過國王。”</br> 靈兒了然,雖然他們實行的是一夫一妻制度,但是有錢有權的人不可能守著一個女人,男人骨子里都是不安分的。</br> “喜脈,懷孕了,應該有一個多月,不到兩個月。”</br> 老國王驚喜:“真的嗎?”</br> “應該錯不了。”</br> 靈兒臉色有些冷,這孩子該不會是他的吧?</br> 這么大年紀了,又折騰出一孩子來,還是私生子,到底想做什么?</br> 老國王也覺得尷尬,“沒事兒了,你回吧。”</br> “父親保重身體,兒媳告退。”</br> ……</br> 伊爾布晚上回來,看她臉色難看,抱著吻了吻:“今天不開心嗎?誰惹我們公主了?跟我說,我給你出氣。”</br> “能讓我生氣還收拾不了的,還能有幾個?</br> 宮里那個,你的好爹!”</br> 伊爾布好笑:“父親啊?他又怎么了?</br> 現在朝中一大半的事情都是我在管,父親已經安享晚年了,他能做什么事兒讓你不開心?”</br> 靈兒今天格外煩躁:“弄大了一個女仆的肚子,還讓我給把脈,惡心死了。</br> 你說說,他那么大年紀了,一個接一個的鼓搗孩子出來,這算什么?嫌你太孤單了,給你可勁兒生弟弟妹妹嗎?</br> 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他為老不尊?</br> 跟王后生也就算了,跟一個女仆,他咋想的?”</br> 伊爾布還不知道這件事兒,也很意外:“真的嗎?明天我進宮問問,長輩的事兒咱不好摻和,犯不上生氣啊!</br> 吃晚膳了嗎?我還餓著呢,陪我再吃點兒!”</br> 靈兒晚膳真沒胃口,他這么一說,感覺餓了,讓下人送來了晚膳,一碗羊肉湯喝下去,胃里暖和了,心情也好一些。</br> 夜色安靜,壁爐燒的旺旺的,兩人都處理自己的事情,安寧又溫馨。</br> 時間不早,洗漱歇下,伊爾布很自然的抱著她求歡,靈兒卻推開他,”今晚上沒心情,歇一歇吧。“</br> 兩人新婚燕爾,伊爾布是個需求很旺盛的男人,除了經期,幾乎每晚不落,靈兒也很配合,也很喜歡兩人親密,只是今天不知道為何,就很煩。</br> “你為了父親的事情懲罰我,我豈不是很冤枉?”</br> 伊爾布興致已經起來了,像個孩子似的纏著她要,靈兒無奈又好笑:“不是的,你不累的嗎?</br> 歇一歇,醫學研究表明,年輕的時候縱欲過度,年老會壞掉的,咱們細水長流,攢著點兒。”</br> 伊爾布:“……”</br> 這玩意兒還能攢?</br> 不過還是尊重靈兒的心思,抱著她纏綿許久,好半天才睡著。</br> 靈兒卻瞪著眼睛,胡思亂想,突然,眼睛瞪大,笑了起來,吻了吻伊爾布的臉頰,笑容甜蜜許多。</br> 她怎么忘了自己的身體了?</br> 果然是醫不自醫啊。</br> 靈兒更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當姑娘都沒有在家宅這么久,突然很享受這種安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