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等他們討論完,最后總結,“夫妻是世上最復雜的關系了,誰都理不清,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結婚,一個人多逍遙自在!”</br> “就是嘛,副城主此言甚和我意,樓子里那么多姑娘,想睡那個睡哪個,干嘛要束縛在一個人身上,多沒勁兒。”</br> 蕭天愛抓起一粒花生米,扔在岳龍剛腦袋上,也就他能說出這么混賬的話來,砸的他呲牙咧嘴,“老大,干嘛又砸我?”</br> “總想著去青樓,小心哪天得了花柳,看誰能救你!”</br> 薛仁貴心事重重,有些擔心黎修雅。</br> 晚膳散后,楚晏留下,單獨和蕭天愛商議一些事情,兩人敲定許多細節,臨走之時,蕭天愛突然道:“我想跟著黎修雅一起去西夏,我擔心黎修雅這樣子,肯定斗不過成源那對假兄妹,你在城里,我也放心些,正好去會會老對手。”</br> 楚晏下意識想反對,仔細想了想,她去還真合適,“好,你去也好,你這禍害的能力,走哪兒禍害到哪兒,把西夏攪和成一鍋粥,方便咱們日后的發展。”</br> 蕭天愛得意道:“還是楚晏你最好了,不管我做什么你都支持我,謝謝你。</br> 孩子也交給你管了,有危險就帶著他們去地下基地,逃回大燕。”</br> 楚晏無奈,“好吧,攤上你這樣一個娘親,孩子們怪可憐的,快去快回,馬上要入冬了,聽城里的百姓說,今年怕是一個百年不遇的寒冬,咱們要早做準備。”</br> “最多一個月,我肯定回來。”</br> ……</br> 第二天,懸鏡司派給黎修雅的侍女之中,多了一個嬌弱甜美的少女,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誰都像是含情脈脈,五官絕美,鵝蛋臉,皮膚嫩滑,好一個人間絕色。</br> “小女子白飛飛,請諸位姐姐多多關照。”</br> 侍女都是有點兒功夫的女子,西北女子本就粗礦,這等嬌滴滴,風一吹就能倒的女子,她們可看不上。</br> 為首的侍女叫賈新語,臉拉著老長:“上面怎么安排的?派了這么一個拖油瓶,你是去伺候人吶,還是讓人伺候你?”</br> 蕭天愛化名的白飛飛,撿起了老本行,泫然欲泣:“姐姐,我哪里招惹你了?你為何對我如此大的敵意呢?</br> 我保證,絕不會給大家添麻煩的,你別兇我好不好?”</br> 賈新語一臉無語,被她嗲著嗓子一哭,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馬上投降:“好,算你厲害,你說的啊,跟不上隊伍,把你丟下去喂狼吃。”</br> ……</br> 薛仁貴一大早等在使館門口,他一晚上睡的不安穩,想起黎修雅可能會因為自己被成思興欺負,心里就滿是愧疚。</br> 他終于等到黎修雅出門,幸好是一個人,成思興沒有陪著她,只是她臉色很不好。</br> “成夫人,這邊……”</br> 黎修雅精神不濟,恍惚間聽到有人喊他,終于發現薛仁貴,臉色變了變,不過還是走上前,“薛將軍,你有何事?”</br> 薛仁貴怕人看到,躲在角落里小聲道:“沒事兒,就是來問問你,成思興有沒有為難你?</br> 我怕自己好心辦壞事兒,他會拿你撒火。”</br> 黎修雅臉色黯然,道:“謝謝你,我很好,沒事兒的,你忙去吧,不用管我。”</br> 薛仁貴仔細看了她的臉色,眼底滿是烏青,蒼白憔悴,像是曬干的白菜似的,沒有一絲鮮活氣兒。</br> “是不是又打你了?”</br> 薛仁貴臉色有些不自在,仔細一看,黎修雅還挺好看,那種大家閨秀的嫻雅端莊,是他從未見過的,這么好的女人,成思興居然不珍惜,太暴斂天物了。</br> 下意識想跟她多說幾句話,也是真的擔心她。</br> “沒有,你別擔心,我能應付,快走吧,被人看到了,我渾身長嘴都說不清了。”</br> 她伸手想推薛仁貴先走,薛仁貴眼尖,一下看到她手腕的淤青,抓著一撩袖子,一塊塊青紫布滿她的胳膊,怒道:“還說沒打你,這是什么?”</br> 黎修雅臉紅的跟火炭似的,實在難以啟齒:“不是那樣子的,哎呦,反正你別管就是了,我還有事兒,告辭了。”</br> 她匆匆離開,雖然感激薛仁貴,卻不能害了他,也不能讓人說自己不守婦道,被人看到了,跳進黃河都洗不清。</br> 薛仁貴想了半天,恍然大悟,那種痕跡,并不定是打的,也可能夫妻同房的時候,男人動作粗暴掐出來的。</br> 他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童子雞,青樓也是去過的,不過對女人的要求比較高,不像岳龍剛,什么女人都能下的去嘴。</br> 他記的一次去青樓消遣,就看到過一個女子,渾身的青紫,遇到變態客人,折磨一晚上,愣是給折磨死了。</br> 抬出門的時候,一條胳膊冷不防掉出來,上面就是那樣的痕跡。</br> 心中怒火沖天,一拳砸在墻上:“成思興,你他么不是人!”</br> 氣咻咻走來走去,最終想出辦法來,去找楚晏,一進門就道:“我要去出使西夏。”</br> 楚晏看著文書,一心二用問他:“為什么呀?”</br> “不為什么,反正我就是要去!”</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