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親王并沒有在府里,他的日常就是吃酒聽曲兒,和城里的讀書人吟詩作賦,自然少不得漂亮小姐姐捧場,享受這種虛榮的熱鬧繁榮,并且樂在其中。</br> 至于他本身能有多少才華,那些人是不在乎的,說幾句恭維話,有吃有喝有姐兒耍,各取所需。</br> 正在想一首新詩,王府管家過來找他,“太妃讓您回府,家里出事兒了。”</br> “什么事兒啊?非讓我回去。”</br> 雍親王有些不樂意,打擾他的靈感。</br> 管家想了想道:“冰冰姨娘有些不舒服,您還是回去看看吧。”</br> 雍親王一聽是冰冰,想著是不是要生了呢,只好回府:“你們先玩兒著,賬算我的,我回家看看,女人就是事兒多。”</br> “王爺慢走,那么漂亮的美人,肯定嬌氣點兒,需要王爺好好哄著呢!”</br> “誰說不是呢,這等艷福只有咱們王爺才能享受到,咱們只有羨慕的份兒。”</br> 雍親王擺擺手,瀟灑走了,男人嘛,就是這么風流瀟灑,才叫過日子。</br> 他一走,眾人馬上變了臉,“一家子都不是好貨色,小的養花魁,老的居然養戲子,咱們先帝爺的棺材板兒怕是壓不住嘍。”</br> “噓,慎言,別傳出去了,皇家人都會玩兒,小心隔墻有耳。”</br> “哼,就你小心,你當大家都不知道嗎?早傳開了,也就王府那些個人揣著明白裝糊涂。”</br> “只可惜了親王妃那么好的人,我記得大災之年,她總會開倉放糧,救助百姓,親自監督下人,真的是個善良的人。”</br> “誰說不是呢?要說王府還有好人,只能是親王妃了。”</br> “不說這個了,咱們也插不上手,喝酒,喝酒。”</br> 太妃自欺欺人,以為瞞的很好,豈不知這等男女之事,一點兒風聲就給你傳的不成樣子,別說這么勁爆的事兒,高層圈子都傳遍了,漸漸的市井百姓也有耳聞,不過當個樂子聽聽,離的太遙遠了。</br> 且說雍親王回到王府,進門就覺得王府氣氛不對,護衛增多,一個個目不斜視,嚴肅的不行,眼底深處卻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br> 到了太妃院子里,一家子齊齊整整都在呢,孟宜寶披著一件披風,遮擋住內衣,頭發披散,釵環全無,素面朝天,整個人透著一股子死寂。</br> 雍親王蹙眉道:“王妃,怎么穿成這樣?成何體統!”</br> 孟宜寶站在下首,連個椅子都沒有給她坐,好像認定她不守婦道,與人勾搭成女干了呢。</br> 就連冰冰都有椅子坐,堂堂親王妃都沒位置,真是夠諷刺的。</br> 雍親王都沒發現,只看到孟宜寶的衣衫不整,下意識挑刺。</br> 冰冰很滿意,當男人厭惡你的時候,就是女人的死期了。</br> 扶著肚子站起來,一臉的難以啟齒,“王爺,這倒是小事兒,您是不知道,還有更嚴重的事兒呢,事關王府顏面,就在剛才……”</br> 冰冰添油加醋說一遍,雍親王滿臉驚愕,下意識道:“不可能吧,王妃她……”</br> 雍親王看向孟宜寶,此時破綻百出,而且夫妻多年,他是了解孟宜寶的,一個戲子也配她勾搭?</br> 孟宜寶眼里露出幾分希冀,到底多年夫妻,就算有吵鬧,也有幾分感情的。</br> 冰冰心中咯噔一下,不過也不慌,這種情況她也想到過,跟著道:“妾身也是不相信的,不是親眼所見,妾身做夢都不敢想。</br> 可是事實如此,證據確鑿,姚鶴笙確實從她的房間里跑出來,還有王妃的貼身衣物,要說兩人是清白的,鬼都不信!”</br> 孟宜寶不跟小人計較,只要丈夫相信自己,她就有希望。</br> 姚鶴笙正在幫太妃按著肩膀,馬上跪下來哭訴:“王爺,小人是被王妃騙了,她說有事兒吩咐,把小人騙進屋子,就像勾搭小人,她說王爺久不曾去她房間里,孤單寂寞,想找小人伺候,絕不會有人知道。</br> 小人豈能做出綠了王爺之事,竭力反抗,王妃惱羞成怒,就要殺了小人滅口,王爺,你要給小人做主啊!”</br> 說著還落下淚來,一副冤枉委屈的樣子,好一個貞潔烈夫!</br> 孟宜寶都忍不住笑起來,“王爺你相信嗎?”</br> 雍親王還沒說話,太妃先開口,道:“抓賊抓臟,抓女干抓雙,你都被人堵在院子里了,還想狡辯?</br> 兒啊,你相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趙家沒有這種名節受損的女人,傳揚出去,人家怎么看你?”</br> 這才是關鍵,很多時候真相如何并不重要。</br> 冰冰暗喜,太妃真是好助攻,這事兒成了一大半兒。</br> “是啊,王爺,兩人躲在屋子里半天呢,誰知道發生什么了呢?您可要三思啊!”</br> 姚鶴笙趁機取出那個肚兜,像是什么臟東西似的扔在地上,“王爺恕罪,小人真的不想要,王妃硬塞給小人,您千萬別介意。”</br> 他故意惡心雍親王,自己妻子的貼身衣物被別的男人拿著,是個男人都不能忍。</br> 雍親王看向孟宜寶的眼神馬上變的厭惡,不管怎樣,她都已經不干凈了,不配做自己的王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