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臣和夫人情比金堅,消受不起,臣這么大歲數了,皇上饒了臣吧?”</br> 馮倫連連討饒,皇上軟刀子割肉,手段更高一籌。</br> “行吧,那賞給岳愛卿了。”</br> 馮倫臉色更苦,坑不到自己就坑女婿嗎?</br> 馮玉潭行禮謝恩:“謝皇上賞了,正好我手下缺幾個醫女,留著打打雜也好。”</br> 趙無疆無所謂:“馮小姐看著安排,起駕吧!”</br> 浩浩蕩蕩的隊伍走遠,馮倫才松口氣,夸獎女兒:“還是你有辦法,不該算計皇上的,哪次都沒算計成功。”</br> “父親,你算計皇上干嘛呀?還有,為何派趙大人去送禮,沒看皇上那臉,直接落在地上,可難看了,他們有仇嗎?”</br> 馮倫眉飛色舞:“趙錦男哪兒配招惹皇上呀?有仇算不上,只是皇后娘娘還在閨中的時候,趙錦男那時候還是郡王府的世子,給皇后娘娘提過親。</br> 皇后娘娘家里也挺滿意,后來趙錦男的娘不喜歡皇后娘娘,親事作罷,你說皇上看到趙錦男,心里能舒服嗎?</br> 算是半個情敵吧!”</br> 馮玉潭一顆八卦心熊熊燃起,“真的嗎?我說皇后娘娘見了趙大人臉色不大對勁呢,原來還有這一出呢,爹,你膽兒真大,居然把他給塞進隊伍里,皇上只塞了十個舞娘回來,已經很仁慈了。”</br> “給皇上添點兒樂子,路上不寂寞,可惜,不能跟過去看熱鬧。”</br> 馮玉潭冷笑:“父親想看就追上去,不過誰是熱鬧就兩說了。”</br> 父親怎么年紀大了,反而喜歡作死了呢?</br> 馮玉潭有些無語,轉身回家,馮倫不好意思笑笑,恢復威嚴,背著手跟著走了。</br> ……</br> 蕭天愛沒想到馮倫還有這個騷操作,人都來了,總不能攆回去,更顯得自己心虛不是?</br> 有的人雖然什么的沒做,但是他的存在,就讓人心里不舒服。</br> 無關愛恨對錯,事情就是這么微妙。</br> 趙無疆表面沒事兒人一樣,誰知道心底到底怎么想的?</br> 蕭天愛一想起來,一個頭兩個大,趴在車廂里裝死。</br> 孟宜寶知道他們的事兒,也有些無語,馮大人挺會惹事兒,“愛愛,你不用管,趙大人我來招呼,你該干嘛干嘛,越是在意,大家都不自在。”</br> “我也知道,不是怕我們家醋王不好哄嗎?</br> 宜寶兒真好,交給你了,趙錦男學問不錯,你讓你家天麟跟他多學學。”</br> “行吧,我交代天麟去做,都有事兒做,也不會太尷尬。”</br> 晚上宿營的時候,侍衛們蓋雪屋子,圍成一個小型營地,火堆點燃了十多個,雖然四處寒風肆虐,營地里一點兒也不冷。</br> 主子們不用做事情,等著飯菜準備好,趙錦男就顯得格格不入了。</br> 靈兒看看他,有些納悶兒,她爹看人家的眼神不大友好,拽著蕭天愛問:“那個叔叔是誰呀?”</br> “問你爹,按照輩分,你得喊他叔叔還是叔爺爺?”</br> 靈兒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什么?還是長輩,一點兒不好玩兒。”</br> 兩人嘀嘀咕咕,孟宜寶主動和他搭話:“趙大人,當年你也是飽學之士,我兒子正在讀書的時候,可否抽空指點指點?</br> 天麟,有什么不懂的問問趙大人,他讀書做官都很厲害呢。”</br> 天麟是個老實孩子,有人請教學問當然好了,趙無疆也能請教,但是他是皇帝,那股子壓迫敢讓他總是緊張,不敢一直問問題。</br> 趙錦男瞧著好說話一些,很懂禮貌行禮:“多謝趙大人,我叫趙天麟,您喊我天麟就好。”</br> “雍親王的兒子?說起來也是一家人,好說,不用喊我什么大人了,喊我叔叔好了。”</br> “趙叔叔好。”</br> 趙錦男有些意外雍親王的家人跟著皇后娘娘,肯定是他出了什么事兒,隨后慢慢打聽,趙天麟這孩子看著乖巧懂事兒,路上有人陪著說說話,自己也不尷尬,樂的教導他。</br> 蕭天愛給了孟宜寶一個大大的贊,姐妹真給力!</br> 趙無疆臉色也好看些,他是真不知道該用什么態度來對待他,君臣吧,顯的自己小心眼兒,長輩吧,比他大不了多少,沒啥好聊的,不搭理他又像是自己公報私仇了,現在有人管他省了自己糾結了。</br> 還別說,趙天麟和他一聊,兩人還挺投機,趙錦男這些年一直在西北當官兒,哪個位置都待兩年,猶如一把鈍刀,漸漸磨礪出鋒芒來。</br> 書本上的知識結合時機,分析問題一針見血,沒有虛無縹緲的假大空,更切合實際,比書院的夫子講的都好,趙天麟太崇拜他了。</br> 兩人一路上無話不談,甚至夜里都歇在一個雪屋子里。</br> 孟宜寶怪不好意思的,拿著蕭天愛的東西做人情,今兒送點兒鞋襪衣服,明兒送點兒吃食點心,就當是感謝他教導自己兒子了。</br> 一來二去的,她家那點兒事兒趙錦男也知道,大罵雍親王不當人,這么好的妻子不珍惜,活該他貶為庶民,死都難以贖清他的罪孽。</br> 孟宜寶也了解到,趙錦男只有一個妻子,雖然身份不高,兩人感情也一般,但是他從未納妾,從一而終,雖然不愛妻子,去給了她尊重和體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