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豪走后司川終于松了一口氣, 沒好氣的沖著靈樞說道:“不會撒謊就別逞能,萬一被父親看出來又要讓我?guī)湍闶帐盃€攤子。”然后走到靈樞面前, 習慣性的又去抓他的衣前襟,繼續(xù)說道:“以后什么事都交給我, 自己在一邊呆著就好了,明白沒有?”
靈樞點頭:“是,二哥!可是……二哥,你近期是不是常經(jīng)常胸悶、早晨有飽腹感、腹脹等不適而不愿進食或盡量少進食,夜里也不易安睡,睡后常做惡夢?”
司川問:“你怎么知道?”
靈樞說:“我看二哥唇角有火泡,口氣有些微腥臭, 想必是這兩天為了鼠疫病毒的事沒怎么休息好。不如我?guī)投绨就霚? 讓二哥調(diào)養(yǎng)一下身子吧?”
司川立即放開靈樞的衣襟,眉頭皺了皺:“不用了……”然后向洗手間的方向走去,站到鏡子面前吐了口氣聞了聞:“我有口臭嗎?怎么可能?不能說呵氣如麝吐氣如蘭吧!至少不可能有什么味道才是吧?”說完自己拿起洗手臺上的留蘭香型牙膏仔仔細細的刷了一遍,刷完后撕了個口香糖放到嘴里。嗯, 不錯, 淡淡的薄荷味。
司川再出來的時候靈樞已經(jīng)不在房間里了,司川猜想他可能去空間里侍弄那些藥村了。正好,自己也有自己的正事要處理。他剛要拿起手機來給蔡勤打電話,敲門聲立即就傳了過來。司川去開門,蔡勤穿著一身白大褂出現(xiàn)在門口。
司川打量了蔡勤一眼:“您老人家過來好歹換身衣服吧?工作服都沒換就出來了?”
蔡勤上下打量著司川,司川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剛剛和小透明說了幾句話就被檢查出來胃消化不良,難不成所有的醫(yī)生都有職業(yè)病?見到任何人都得給他瞧一下?
但是蔡勤明顯沒有那樣的習慣, 看樣子有這習慣的也就他家小透明一個吧?蔡勤一腳跨入門內(nèi):“幾天不見,小川看上去結(jié)實了不少,不過比以前可黑了不少啊!不過男孩子黑一點的好,不然看上去太娘了。呃……我的意思是說,皮膚白也有皮膚白的壞處……好吧!我沒別的意思。你剛剛說我為什么穿工作服嗎?哦,抱歉,我剛剛剛好去看了個患者,沒來得及換下來。你很介意嗎?不如我把它脫下來怎么樣?”
司咱搖搖手:“不用了蔡叔,您還是和從前一樣,沒有攢在肚子里的話。”
蔡勤一笑:“客氣客氣,我也就對你們兄弟倆的時候話多些。要知道,想當年我可是差一點就成為你們的父親了……”
司川立即截住蔡勤的話:“別,您客氣了,要是您和葉媽媽真成了,也不會有我和司宇了。”
蔡勤按了按胸前的聽診器,愣了十秒鐘后說道:“按照遺傳學來講好像是這么回事,不過還好我沒跟葉淙在一起,否則我哪里找來這么好兩個忘年交?”
司川丙次截住蔡勤的話:“別,您又客氣了,是葉淙沒和您在一起吧?當年您追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沒少借酒澆愁吧?”
蔡勤說:“早知道我就去找司宇了,他肯定不會拿當年的事來刺激我,你知道,為了葉淙我到現(xiàn)在還是單身,你們不能這樣刺激一個老人家!”
司川說:“呵呵,幸虧你沒去司宇那兒。否則就不是言語上的刺激,而是畫面及感覺上的雙重刺激。如果你想看葉淙和林豪這對j夫y婦秀因愛的話,大可以現(xiàn)在打車過去。可能,還能趕得上現(xiàn)場直播。出門左拐大街上的車非常好打,謝謝……”新一輪的毒舌攻防戰(zhàn),司川再次完勝。蔡勤將他的醫(yī)藥箱放到桌子上,雙腳很自然的放到茶幾上,雙手很放松的枕到腦袋后面:“叫我過來干什么?有重要的事找我商量?難道你要做藥品生意,請我做拿作伙伴?沒問題,我可以保證讓包括四大主星在內(nèi)的所有星球的醫(yī)院全部用你的藥品。不過……可以吃提成嗎?”
司川嫌惡的看了一眼蔡勤放在桌子上的雙腳,那雙腳還悠哉悠哉的晃悠著。司川總結(jié)性的說了一句話:“看來葉淙當年不要你,還是有一定的先見之明的。”然后轉(zhuǎn)身去沖咖啡。
而同一時間,空間里的靈樞正在糾結(jié)越長越多的草藥該如何處置才好。于是果斷該去找大哥把他放古董的架子要來做曬架了么?還是先幫二哥把養(yǎng)胃的藥熬一下再說吧!這幾味藥不是特別苦,希望二哥這次別再鬧別扭了。
砂仁,厚樸,蒼術(shù),茯苓,這幾味藥對胃的消化有一定的幫助。二哥的積疾不算深,應(yīng)該是這兩日為了那個什么項目而把身體弄成這樣的。要趁早調(diào)理,否則身體一定會吃不消的。
靈樞一邊采集藥材一邊說:“炒白術(shù)3錢、茯苓9錢、黨參12錢、甘草6錢、陳皮9錢、砂仁6錢、木香6錢、焦山楂9錢、焦麥芽9錢、焦神曲9錢,以水煎服,一日一劑,一劑服兩次。嗯,可以適量加些蜂蜜,可是……二哥如果不喝怎么辦?上次用那種方法絕對屬于一時間腦子昏了頭了,這次必定不可以了!”靈樞想著想著,突然腦子里靈光一現(xiàn):“啊……可以撮成藥丸讓二哥來吃啊!撮小一點,這樣入口也不會太痛苦,以蜂蜜做藥引,這樣聞起來不但不會苦,還有一股藥香味。嗯,就這么做!我現(xiàn)在就去撮藥丸……”
靈樞快速將所有藥材都備齊,立即返回房間里去找那個咖啡壺,推開門直接奔向廚房旁邊的柜子,從里面拿出咖啡壺后就有一個親切的聲音從他背后響了起來。
“啊!這不是我親愛的小書嗎?現(xiàn)在身體怎么樣了?上次幫你檢查身體的時候精神還非常不發(fā),現(xiàn)在看上去不錯啊!學習還跟得上吧?要不要考慮轉(zhuǎn)學之類的?”
靈樞轉(zhuǎn)過身來看了一眼蔡勤,說道:“啊!您就是蔡叔叔是吧?您怎么突然過來了?剛剛我在房間里,呃……有點事,沒出來和您打招呼,真是失禮了。”
蔡勤親切的拉著靈樞的手坐到沙發(fā)上:“有什么可失禮的,都是自家人。你知道的,你們?nèi)值墚斨形易钕矚g的就是小書你了。過來跟蔡叔叔聊聊家常,需不需要讓蔡叔叔再幫你檢查一下身體?”
司川心里暗罵一聲這個沒節(jié)操的老家伙,然后終于在他拉著靈樞的手要為他檢查身體時動手動腳而忍無可忍了。他一把將靈樞拉了過來:“喂,老蔡,夠了。小書還是個孩子,讓他做自己的事吧!我還有正事要和你商量。”
蔡勤調(diào)侃道:“喲,真是看不出來啊!小川越來越像個當哥哥的樣子了?以前的時候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呢?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和小書說話的可能性都很小。呃……當然,最主要的是從前的小書根本不說話。我曾經(jīng)一度認為小書是啞巴,直到有一天他竟然叫了我一聲蔡叔叔,我簡直以為我的耳朵出現(xiàn)了幻覺。其實想想也是,葉淙這小妖精怎么會收養(yǎng)個小啞巴呢?哈哈哈哈哈哈……”蔡勤自認為好笑的笑話,竟然沒有一個人跟著附和。
靈樞怕場面太冷了導致蔡勤的尷尬,說什么他也是客人,于是想試著搭一句話,結(jié)果張口說了一句:“那個……我先回房間了……”
沒辦法,靈樞雖然不是天生小悶蛋,但是和這么豪邁的人打交道,他還是有點接受不能。于是,只好撿一句信手拈來的話來說。司川憋笑憋了足有十分鐘,在和蔡勤談項目的時候還忍不住會笑兩聲出來。害得蔡勤以為他得了某個精神層面的疾病,就差一點直接打開藥箱替他診治診治了。
司川說:“坦白說,我們要合作的這個項目對你有百利而無一害。你看過這個段子后應(yīng)該會更篤定與我合作的意志。”說完司完按開搖控器,電視上立即出現(xiàn)司川正在研制的那個項目。一開始是一些儀器的運轉(zhuǎn),到后面是有一名工作人員解說:“植物的克隆非常簡單,不過如同動物一樣,克隆出來的植物一樣擁有遺傳缺陷。那就是毫無繁殖能力,也就是說克隆出來的植物只能用作工業(yè)生產(chǎn)。靈樞堂計劃是將所有中國古代中草藥還原復(fù)制出來,按照葉醫(yī)生提供的藥方來提煉出所有中藥制劑。中國古代醫(yī)術(shù)博大精深,其養(yǎng)生之道尤其受到關(guān)注,可是在幾千年的洪流中中醫(yī)徹底失傳。尤其是2012毀滅性喪尸潮,讓人類徹底失去中醫(yī)以及中國武術(shù)。這對國人來說是一項很重大的損失,雖然人類科技進步,依靠高科技制藥可以生產(chǎn)出更為強勁的抗生素。但是對人體的傷害也越來越大,于是發(fā)展了幾千年,人類對于抗生素的依賴越來越嚴重。靈樞堂計劃,可以說是讓中醫(yī)重現(xiàn),讓人類重新領(lǐng)略中醫(yī)的精髓……”
蔡勤這個人,平常一點正經(jīng)都沒有,就是一個無節(jié)操的老痞子。可是一但到正事上,他比任何人都認真負責。他從口袋里摸出眼鏡戴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屏幕,擦亮眼睛看了又看,確定自己并沒有看錯。他感嘆了一聲:“我的天,這會是人類史上最大的文明重現(xiàn)輝煌事件。我的天,你是怎么做到的小川?我的天,中醫(yī),我從小就對中醫(yī)很感興趣。可惜,可惜,中國已經(jīng)沒有人能說出中醫(yī)兩個字來了……”
蔡勤推著眼鏡,仿佛要將那些生產(chǎn)細節(jié)一步一步全部都看在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