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的電話打完沒多久,桑拿城后門走出十幾個人,這些人一個個手里,要么拿著消防斧,要么就是觀賞性極高的武士刀。
很快這些人來到超市的側門,為首的新內保經理魏冕嘴角叼著香煙,一副勞資天下第一的語調道:“兄弟們,一會兒甭管是誰,只要敢從這個門出來,立即辦他。老板的話就是別死人,剩下的咱們看著辦。還有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咱們要是掛了彩,老板會負責,也會在獎勵上多加補償。所以,你們別慫,知道嗎?”
“歐耶!”
十幾個桑拿城的內保,嚎叫一聲。
其實他們到現在還不知道要辦誰,如果知道要辦的人是以前的小老板秦朗的話,肯定不會來。
三樓帶著雪姐下來的秦朗,看著地上跪著的那些還沒長開的小混子,甩了甩手,示意劉背放這些人離開。
劉背也有不太情愿,他還沒玩夠呢!這種碾壓性的裝比現場,怎么也得一裝到底。他道:“大朗舅,真放他們走啊?我還指望他們去把那狗籃子的李旭押過來含淚唱友誼之光到天亮呢!”
“什么亂七八糟的,趕緊讓他們走,看看都被你嚇屎了幾個。”說完,秦朗拉著雪姐的手往側門走去。
呼一聲,一消防斧斧背砸在門框上。幸虧秦朗以前在監獄的時候,練就了黑燈瞎火也有很強的反應能力,不然剛才那一斧背肯定會砸在他的肩膀上。
“次奧。”秦朗罵了一聲,拉著雪姐往里頭退。“劉背,門口還有人,可能是李旭剛叫來的人,下手狠著呢,摟火吧!”
劉背從后背抽出那把五連發噴子,跑到側門門口直接亢亢亢一通摟火。
當然,他雖然是虎了點,但也不會亂來,是朝腳下位置摟火,這樣就算鋼珠散開,也不至于傷到眼睛什么的。
“妮瑪啊……”
前幾秒還勞資天下第一的魏冕,下一秒是被人拖著逃的。
他也真夠倒霉的,逼沒裝到,兩條腿被噴中了三響,挖小鋼珠的話,最起碼能挖出上百顆。
警笛聲由遠而近,李旭還不講江湖道義的卑鄙無恥小人,竟然叫了衙門的人。
秦朗踹了一腳沉醉在是不是摟火有點草率的劉背身上。“快走,別被堵到了,只要沒被當場抓到,衙門的人就算帶我走也奈何不了我。”
“走個卵,我劉皇叔怕過誰。大朗舅,你剛才有沒有看到我的腳步,是不是滑翔的不夠華麗?本野王琢磨著,要不要鞋底安裝幾個小輪子,那樣效果會酷炫一點。”劉背這狗籃子別看辦事虎的很,但還是有腦子的。他很清楚,如果他自己獨自跑了的話,那帶響兒摟火這事就得扣在大朗舅頭上。
作為未來云城的野王,怎么能讓自己人背鍋,所以他打死也不會離開,于是便有了東扯西扯的這些話。
“聽我的行不行?”秦朗的語氣加重,劉背是他介紹給浩南哥的,如果真的進去了,回頭劉背的父母敢去他家潑屎。
“那好吧!”劉背罵咧咧的跟那些還在地上跪著的人說道:“如果衙門的人找你們問話,最好知道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出來混的,弄不過就經衙門,真特么的埋汰。”
說完,他從背包里掏出一小袋魚雷丟了過去。“你們懂得。”
劉背這狗籃子離開后沒幾分鐘,衙門的人就來了。
五六個人捕快都帶了家伙什,一進側門就囔著全抱頭蹲下。
秦朗強有力的手緊緊握住他雪姐的手,示意不用慌,天塌下來有他頂著。
“我讓你雙手抱頭蹲地,沒聽見嗎?”一捕快用強光手電照著秦朗的臉說道。
“我是受害人,我蹲什么地?”秦朗冷笑,“大哥,現在是法制社會,不是舊軍閥的流氓風氣,誰手上有響兒誰就是天王老子。”
那捕快還想說點什么,被身后的同事拉了一下。后面上來一個捕快小頭目,這人秦朗認識,之前還在爛命輝的夜場喝過幾次酒,他比較客氣的問:“聽說這里發生了噴子火并事件,是這樣嗎?”
“誰亂造謠啊?就幾個憨賊拿著小魚雷在嚇唬人,不信你們自己看。”秦朗指了指跪著的那些小混子手中的小魚雷。
“放你娘的屁,超市大門口那幾人腳上的傷也是魚雷炸的?”那位捕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要追究到底。
秦朗笑了笑,“大哥,好歹你也是正面人物,怎么能隨便罵粗口。他們腳上有傷關我什么事,照你這邏輯,是不是某克,某汗那些動輒飛機大炮大面積傷亡事件,也得扣我頭上?大家都不容易,活著不就是為了人情世故這些東西么。今兒你給我面子,明兒我給你面子,大家禮尚往來,融融洽洽不好嗎?”
那捕快啐了一口,“面子?你就是個坐過牢的監犯,特么的有雞毛的面子。告訴你,不管你背后是誰,關系有多硬,今晚的事,誰也別想給你求情。動了噴子,就是犯法,犯了法就得接受應有的懲罰。”
“行,你這話我記住了,既然你非要把事情鬧大,那就鬧大一點。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不要以為你是正面人物,誣蔑我就不用負責任。”秦朗伸出雙手,“要不要銬上我這位持噴子的危險人物?”
“全帶走。”
……
衙門審訊室,秦朗被強光燈照了都快有一個小時了,對方也不問話,就這樣涼著他。
那捕快在等人,等來贖秦朗的人。
可惜,等了一個小時也沒有人來跟他打招呼。
這讓他覺得很沒有面子。
他要立威,也要上位。
他只知道秦朗跟爛命輝關系非淺,以為這邊秦朗被扣,那邊收到風聲的爛命輝定然會前來各種低聲下氣各種跪舔。
很可惜,他的消息來源太落后了。
秦朗的關系只是單單爛命輝這一個嗎?
云城收租王,青字號私人會所,這兩位,那可是目前云城最有面兒的人。
哪怕摟火的真是秦朗,也有辦法贖出來,況且還不是秦朗摟的火。
快天亮的時候,審訊室的門被推開。
衙門的分區的總捕頭親自過來,身后還跟著一位六十來歲的禿瓢。
澳城著名的大狀孫無極。
這下,有人要倒霉了。
“頭兒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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