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不打折 !
她還沒準備好,他嘆了口氣,罷了!他要離開錦海了,就不給自己惹麻煩了!深呼吸,忍住即將呼之欲出的**,松開了她。
業(yè)專站純站站言言。然后拉開門,徑直下樓去了!
一時之間,燕寒只覺得腦子里一片的空白,他走了!沒有強迫她?!
她撫著紅腫的唇,踉蹌著扶著門,站在那里,身上的顫栗遏制不住,其實,他的吻真的很霸道很纏綿,可是她——
他說她是無情無義的女人!她沒有心!突然之間,整個人心中一涼,微微泛著酸,竟然是說不出的滋味
這一晚,燕寒失眠了。
隔天,周四。
燕寒下午接到了妹妹燕霜的電話,說譚齊升回來了,他們要見她。
“霜兒,回學(xué)校去吧,我不想見他!”
“姐,譚大哥的單位領(lǐng)導(dǎo)今天招了他去,要開除他!”
“哦!”燕寒微微一愣,記得裴傲陽說不會開除公職。怎么突然又?
可是能出來就不錯了,他譚齊升犯的事可以判處五年徒刑了,這樣沒事了,即使開除公職對他來說也是賺了。“霜兒,我無能為力,你們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辦,你回學(xué)校吧,你答應(yīng)過我的!”
“姐,我知道譚大哥出來是因為你!”
“不!與我沒關(guān)系!”
“那是因為那個領(lǐng)導(dǎo)!”
“霜兒,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哪里認識什么領(lǐng)導(dǎo)?”
“姐,你別騙我了,你給領(lǐng)導(dǎo)打個電話,讓譚大哥單位別開除他好不好?譚大哥一出來,單位領(lǐng)導(dǎo)就找他談話了,他沒了工作怎么辦?!他很難過,姐,你幫幫他吧!”
“霜兒,我真的幫不上忙,我哪里認識什么領(lǐng)導(dǎo),你不要聽譚齊升亂說!”
“姐,你要是不認識他,你怎么進的信訪局?你的工作根本落實不了,你不要騙我了,我不是小孩子,你明明能幫他,為什么不幫他?”
“霜兒?”燕寒頓覺無力。“做人不能得寸進尺!”
“姐——”
燕寒真的想掛了電話,這時電話被譚齊升接了過去,他的聲音在那邊響起來。“寒寒,是我,齊升!”
燕寒一怔,“譚齊升,你如果還有一點良知,就讓燕霜回學(xué)校!”
“不,我不回去,我不能丟下你!”那邊還傳來燕霜的哭聲,她一哭,燕寒整個人都亂了。
“寒寒,我會讓她去讀書,我們做不成夫妻了,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想了很多,在里面這幾天我都想了,如果你覺得為難,就算了!開除就開除吧!這次謝謝你!”
“譚齊升,你別謝我,我什么都沒做,我誰也不認識!”
“寒寒,我們之間,我了解你,你不用隱瞞,我知道你已經(jīng)跟裴主任好上了,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其實這事是我對不起你,但是你小心他,他們不會動真感情!”
“”燕寒無語的掛了電話,她不想聽譚齊升狗放屁,什么叫她跟裴傲陽好上了?
她不想管了!什么都不想管,她覺得自己真的無顏再開口求裴傲陽了,他已經(jīng)要離開錦海了,去吉縣做縣長。
而她,前面欠的,到此刻都沒還清。
下午下班的時候,溫嵐和高麗麗又說要去唱歌。
“我不去了!”燕寒哪里有心情唱。
“燕寒,你太不夠意思了,大家一個辦公室的,一起啦,你干么不去?”
“我——”
“不許不去!干嘛不去?走了!”溫嵐和高麗麗一邊一個架著她就走出了信訪局的大廈。
還是先吃飯,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七點鐘就KTV一上班就進去要了個包廂。
“哎,燕寒,干嘛苦著臉啊?咱們好不容易出來**一次,還是在這么高級的娛樂城,你該高興才對!”溫嵐又一次說了幾句。
“好吧,我們唱歌!”三個人AA制交了錢,要了啤酒,和飲料,還有瓜子和爆米花,“給我點了幾首黃梅戲,呃!還有京劇,豫劇,越劇,我都要!今晚我也要唱!”
她覺得自己憋壞了,心里有一團火,無處發(fā)泄,到底要不要幫譚齊升再求一次裴傲陽,到底要不要?
“我神啊?燕寒,你戲曲學(xué)院畢業(yè)的啊?”高麗麗吃了一驚。“你別告訴我你都會唱吧?”
燕寒笑了笑。“沒辦法我喜歡這個,流行歌曲都不會唱,只會唱戲!”
“好吧!我們也聽聽,哈哈哈!”
“不過上次你唱的黃梅戲可真是驚了我們幾個呢,很好聽,很性感,你不知道啊,你唱的時候林紫陽那么酷的人都被你吸引了!還有那個裴主任也多看了你幾眼!”
“什么跟什么啊?”燕寒臉一紅,有點不好意。“不是嚎叫就行啊!據(jù)說唱歌能發(fā)泄心里情緒,今天我先唱好不好?”
溫嵐和高麗麗同時驚了下。“你受刺激了?”
“是啊!受刺激了!”燕寒聳聳肩,拿過話筒,自己等高麗麗點了幾十首歌曲,也給她點了幾首戲曲后,她先調(diào)了出來一首京劇《沙家浜。風(fēng)聲緊雨意濃》。
這豪華娛樂城服務(wù)真是好,居然戲曲都有。
“燕寒,你這是唱《沙家浜》啊?我奶奶喜歡這戲!”溫嵐笑著喊。
“是呀,我就是跟一群老爺爺老奶奶學(xué)的!”燕寒回頭笑了笑,配樂開始,她打開話筒。“我唱了啊,你們可別嫌煩!”
“唱吧!”高麗麗跟溫暖舉杯,先喝了半杯啤酒。”風(fēng)聲緊,雨意濃,天低云暗,不由人一陣陣坐立不安。親人們糧缺藥盡消息又斷,蘆蕩內(nèi)怎禁得浪激水淹”
燕寒這唱戲的才剛開始,走廊里剛好浩浩蕩蕩走來幾個人,聽到隱隱約約的戲曲唱腔,周啟航一下子怔住,完了回頭看林紫陽和裴傲陽還有自己的大哥周啟明。“哎!有人唱戲啊?還記得不,上次在這里,燕寒唱了黃梅戲,這次居然有女人唱京劇。難道最近都在流行唱戲嗎?不行,我得去看看這女人是何方神圣!”
周啟航說著就往那邊的包廂走去。
裴傲陽聽著這聲音微微一怔,林紫陽也是皺眉。
周啟明瞅了他們幾眼,跟侍者要了個包廂。“唱戲?真有意思,在這里唱戲的女人,也是國寶級的女人吧?”
裴傲陽和林紫陽交換了個眼神,卻沒說話。林紫陽跟在周啟航身后,也站在那間包廂的門口。
周啟明不明所以:“我說你們到底進不進去唱歌啊?傲陽?”
“哥!別說話!”周啟航制止周啟航。“讓我聽一下!”
這時,包廂里又響起了豫劇的曲調(diào),是《朝陽溝》,干凈的女聲響起,那么的熟悉。
周啟航驚訝的低呼。“難道是燕寒?我的天,她居然會唱這么多戲曲,這是什么?豫劇?剛才唱京劇的是她吧?怎么一下就轉(zhuǎn)成了豫劇?”
裴傲陽的眉頭皺成了川字!果真是個無心的女人,居然在這里唱戲,他都要離開錦海了,她高興成這樣?唱戲慶祝嗎?
“你們到底在聽什么?不就是唱戲的?”周啟明已經(jīng)不耐煩了:“雖然我承認很有意思,但是會唱戲的多了去了,想聽就去劇院,聽更專業(yè)的!”
“哥,閉嘴!”周啟航又叫了一聲。“這人我們可能認識!”
“啊!”周啟明有點不解。“我認識嗎?”
可是,沒人回答他的問題,都在認真聽戲。
豫劇很快唱完,接著響起了另外一種,很婉轉(zhuǎn)的曲調(diào),帶著悲戚戚的味道,一下刺入人的內(nèi)心。唱詞更是悲戚戚的,原來是《葬花吟》。
“這什么戲?”周啟航挑眉,轉(zhuǎn)頭問裴傲陽。
“越劇《葬花吟》。”裴傲陽丟出五個字。
“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有誰憐,一年三百六十天,風(fēng)刀霜劍嚴相逼,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漂泊難尋覓,花開易見落難尋”
一時間,幾個人站在走廊里聽戲,裴傲陽的面容高深莫測,一雙眸子里閃爍著某種不知名的火焰。
周啟航已經(jīng)忍不住了,他干脆推開了門,沙發(fā)上的溫嵐和高麗麗一抬頭看到周啟航,剛要說話,周啟航食指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溫嵐和高麗麗招招手,周啟航干脆直接進去。
而林紫陽也走了進去,周啟明還是不明所以,在門口問裴傲陽。“難道要跟人拼一個包廂?我們有那么窮嗎?”
裴傲陽瞅他一眼道:“節(jié)約能源!你可以自己去那邊唱!沒人跟你搶,今晚,我要去這里面!”
周啟明一下子錯愕,隨即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咒罵道:“靠!我自己唱毛啊!我也進去看女人唱戲。”
進門的一剎,裴傲陽沉聲嚴肅的警告周啟明:“閉上你的臭嘴!不要吵了我聽戲的情緒!”
“知道了,我閉嘴,裴傲陽,你什么人啊,我剛給你幫了忙,你真小人!”周啟明跟著老老實實的走進去,看沙發(fā)坐著兩個女人,周啟航坐著噤聲的手勢。
而那個唱戲的女人立在屏幕前,根本沒注意到屋里進來這么多人,唱的還真是投入,從背影看,是個纖細的女孩子,很瘦的樣子。
燕寒似乎格外喜歡這首《葬花吟》,居然連著唱了兩遍,唱的語帶哽咽,十分投入,進來這么多人,她頭都沒回,根本沒感覺到有人進來。
而溫嵐和高麗麗都受寵若驚,同時又都很郁悶這幾個人只有進來的陌生男人沒在聽戲,其他三個都把注意力放在了燕寒身上。
裴傲陽望著那抹纖細的背影,她唱的很投入,絲毫沒有被影響,仿佛這里只有她一個人,她在靜靜地享受著唱戲的樂趣。
□葬花吟》完了,又到了上次他熟悉的《女駙馬》選段,或許連裴傲陽都不知道自己很喜歡她的聲音,這個選段,燕寒唱起來,聲音性感的居然讓他起了反應(yīng),也是因為這樣,他才在海邊又不甘心的試了一次,發(fā)現(xiàn)依然很沖動,而今天再度被證實。
燕寒或許這輩子都不知道,裴傲陽的這個關(guān)于“本能”的秘密吧!
一連唱完四首,燕寒覺得心里似乎好多了,到唱完的一剎對著話筒說:“我已經(jīng)嚎叫完了,你們唱吧,實在不好意思,剛才荼毒了你們的耳朵——”
她話還沒說完,轉(zhuǎn)過身來的剎那,一下子呆住,感覺整個臉騰地通紅,怎么一下子包間里來了這么多人?還有,還有裴傲陽!
她的眸光一下子落在裴傲陽身上,他修長的身影懶散的靠著沙發(fā),雙手隨意的斜插口袋,閑適安穩(wěn)。她的眼神微閃,沒來由的心神一頓,仿佛瞬間失音,思緒瞬間飄遠,剩下的只有縈繞在他周圍的淡淡寂寞。
她的面孔完全的隱沒在暗影里,遠遠的瞧不清楚,但可以看到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仿佛定格!
他身上是簡單的白衣黑褲,姿勢是簡單的斜靠在沙發(fā)上,瀟灑俊逸,卻帶著隱隱的壓迫感。奇怪的是,這么富麗堂皇的環(huán)境里,那么強勢出挑的修長側(cè)影,居然會讓她感到孤單和寂寥?
“燕寒,你唱的真好啊!”周啟航反應(yīng)過來。“我的乖乖,你居然會唱那么多戲!你跟誰學(xué)的?大學(xué)讀的戲曲學(xué)院嗎?”
燕寒這才回神,他們到底來了多久了?
是不是剛才她的嚎叫他們都聽到了?
“讓你們見笑了,周醫(yī)生,林警官,裴主任!”她算是打了招呼,可是卻不認識那個陌生的,只好微微頷首,臉上火辣辣的。
唱戲只是發(fā)泄情緒,卻沒想到會遇到他們,真是尷尬,她剛才唱越劇時,差點哭了,不,已經(jīng)哭了,語帶哽咽,這下可丟人丟大了!
周啟明這才注意到唱戲的女孩子很纖細,談不上傾國傾城,外表只能說中上,但是卻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氣質(zhì),周啟明忍不住又露出了招牌笑容,算是打了招呼,上下打量了一圈,問周啟航:“傲陽,啟航,紫陽,你們看起來好像都認識這幾位美女?”
“她是燕寒啊,上次郝卿生孩子,她獻血的。”周啟航解釋著。“這是她同事,溫嵐,這是高麗麗!”
“哦!燕寒?”周啟明念著這個名字,突然轉(zhuǎn)向裴傲陽,“咦?”
裴傲陽倏地轉(zhuǎn)頭,警告的瞪了一眼周啟明,他立刻閉嘴。
“唱的不錯!”周啟明點點頭,又朝溫嵐和高麗麗笑著道:“很高興認識幾位美女,今晚哥哥請客!”
“哥,你別丟人了!”周啟航調(diào)侃了一句。“你請客也天經(jīng)地義,剛才你就說你請客的!對了,三位美女,給你們介紹下,這是我有點厚臉皮的哥,周啟明!”
“周啟航,怎么說我也是國家公職人員,你這么當面拆我臺,我以后可怎么混?”周啟明倒沒生氣,反而調(diào)侃著笑道。“在美女面前,我們還是含蓄點吧!”
高麗麗和溫嵐也是久經(jīng)大場面的老公務(wù)員了,立刻客氣的跟周啟明打招呼,一口一個“領(lǐng)導(dǎo)”的叫著。“領(lǐng)導(dǎo)好!”
燕寒才想起來,這個人跟他通過電話,他是反貪局的,他的聲音她認得。原來裴傲陽打電話找的也是這個人,他們看起來年齡差不多,應(yīng)該是認識的。
“燕寒,坐下啊,別站著了!”周啟航喊著她。
燕寒找地方坐,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小包廂里的座位上都滿了人,只有裴傲陽身邊一個位置是空著的,雖然沙發(fā)挨著坐可以坐十幾個人,但是每個人似乎都占了一個半人的空,所以她不得不走到裴傲陽這邊的位置上坐下。
而他,端坐在沙發(fā)上,穿著黑色的西褲,外套白到刺目,沒有絲毫變化,依舊深沉冷峻,只是眉目間帶著疲憊。
“傲陽,你都準備的怎樣了?”周啟明也不回避三個女人,直接問裴傲陽。
他先跟周啟航說到道:“啟航,你去要點紅酒來!天太冷,喝不來啤酒。”
周啟航出去后,他才對周啟明道:“剛忙完,還沒吃飯,明天后天算是放假,沒什么準備的!去人就行了。”
他還沒吃飯?!
燕寒心里一顫,莫名跟著有點擔(dān)心,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種情緒是怎么回事!
“裴主任要去哪里?”溫嵐小心的看了幾眼他們,終于還是開口問道。
裴傲陽微微挑眉,瞅了一眼溫嵐,露出一個禮貌而溫和的笑容,如此的儒雅,然后燕寒聽到他說:“機密!”
“呵呵,明白了!”溫嵐吐了吐舌頭,加了幾個杯子。
這時,服務(wù)生已經(jīng)拿了幾瓶紅酒過來,溫嵐親自倒了紅酒,舉起酒杯,朗聲道:“雖然不知道裴主任要去哪里,但還是祝你步步高升,前程似錦!我敬你一杯!”
裴傲陽微微一愣,笑了笑,端起其中一個杯子,只是輕輕的抿了一口紅酒,點點頭。“謝謝!”
他是如此的周到,如此的禮貌,笑容得當。
“傲陽哥,我也敬你!”周啟航也跟著湊熱鬧,眨著眼睛,笑得十分曖昧:“前程似錦,步步高升哈!”
機密?
他先前吃飯的時候告訴她要去吉縣,他居然把機密告訴了她?
目前還沒公布干部任命令,可能還不能說,但他告訴了她!
她一時間有些心潮澎湃,不敢多想,卻又忍不住多想,她知道,她的心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