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陽光照的人暖暖的,懶懶的,沒有一絲風,平靜到只剩下呼吸。很久,沒有享受過這樣的片刻寧靜了,連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透過樹縫,瀉下了斑駁的陽光,我伸開手指,能感覺到快樂的分子在我的指尖跳動。圣洛克,這個詩一般的貴族學院,將承載我接下來的青春。鵝卵石鋪成的小路,湖里甜蜜的鴛鴦,給這個滿是貴氣的學校增添了一份親切和靈動。我伸開雙臂,“嗯!好一個吹面不含楊柳風。”是這樣的舒服,酣暢。
    “小心!”只聽到一個焦急的聲音,嗖的睜開眼睛,只見一個球狀的東西迅速向我飛來。
    一個靈巧的轉身,我接住了迎面而來的籃球,“好險。”他拍著胸口冷冷的說著“你怎樣?”
    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男孩,一頭柔軟的黃發(fā),深邃的眼睛,英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古銅色的皮膚,好似刀削出來一般的輪廓,好美,世界上怎么會有如此完美的男人,我不禁想著。
    見我沒有反應,他忽然伸出手指,惡作劇般的想要扯開我的面龐,我慌忙躲開,正要回話,卻聽見惡魔的聲音從頭頂響起“砸傻了吧,花癡!”語氣中滿是不屑。剛剛對他的一點好感也早已跑到九霄云外。沒有搭理他,心里卻早已問候了他祖宗18代1000遍,嘀咕著“王子病。”
    他英俊的面龐剎時出現(xiàn)三條黑線,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你說什么?”
    不打算和他廢話,我徑直走向球場中央,抬手,壓腕,一個漂亮的三分,球,穩(wěn)穩(wěn)的落入框內。
    旁邊的兩個男生有些玩味的看著我,這時我才注意到,原來這兩個長的也不差么。一個留著板栗頭,眼睛大大的很像女孩子的眼睛,一張薄薄的小嘴,跟惡魔完全不同的是他的肌膚好白好嫩;另一個嘛,有些自來卷的頭發(fā),更加凸顯他憂郁的王子氣質,渾身都散發(fā)著一種超然。
    感覺到背后有道冷冷的目光,轉身,見惡魔正玩味的盯著我,嘴角掛著讓人莫名的笑容,“有趣,你叫什么名字?”
    我一怔,是啊,我叫什么名字?千里迢迢來到這里就是為了不再和那個家有任何的瓜葛,我又怎么甘心用他給我的名字。“青城。”抬起頭,迎上他深邃的眼睛。
    他的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傾城?傾國傾城?”眼前的她,一件可愛的卡通t恤,一條懷舊的牛仔短裙,黑色的褲襪勾勒出她修長的美腿,一雙可愛的公主鞋,配以妖嬈的栗色波浪及腰長發(fā),粉雕玉琢的小臉雖未施粉黛,卻也難擋渾然天成的美麗。咦?我這是怎么了,竟然開始注意起眼前的人兒,不是一向對于女人不感冒的嗎?他心里責問自己今天這是怎么了,會有這樣失常的表現(xiàn)。
    “不,我是青色的城。”想著自己擁有的新名字,感覺好像生命重新開始了一樣,我扯出一個大大的微笑,然后走向場邊的白色長椅,坐下,看他們打球。
    他也不再問,回到球場,又重新投入了“戰(zhàn)斗。”
    那個男生球打的不錯,搶斷,運球過人,投籃,整個動作一起呵成,我心想著,多久之前晨哥哥也這樣瀟灑帥氣的在球場揮灑著汗水。“晨哥哥,你好么?墨兒想你了。”
    不知不覺太陽的光芒沒那么強烈了,空氣好像也不那么燥熱,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喂,您好對,是我,我要租您的房子好的,我現(xiàn)在有空,那我過去給您簽個合同吧好,雪閣,我馬上到。”
    打的盡興的李逸軒,王之然,耿葉思遠三人呈大字型的躺在了球場的中央,“軒,今天可否盡興?”思遠低喘著問李逸軒,看來是累壞了。
    李逸軒滿足的笑著說“好久沒有像今天這樣暢快了,思遠,你的球技見長啊,哈哈。”
    思遠鄙夷的瞪著逸軒,不屑的發(fā)出一聲“切。本來就不差嘛,你說是不是啊,之然。”
    王之然笑笑,不理會兩人的無聊。忽然想到什么了是的,他拍拍腦袋說“我怎么給忘了,那有趣的小丫頭呢?”
    這時李逸軒才注意到那有趣的人兒不知道什么什么已經不見了,他玩味的盯著場邊的長椅說“青城,好一個青城,我們一定會再見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