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吵架報警不要孩子,也不是沒見過。
民警慧眼如炬,這叫蹲蹲的小崽子,從樣貌、衣著、以及對陸大總裁的依賴度,叫爸爸的自然程度,可以推測之前必是長時間生活在一起的。
沒聽說陸總結婚,難道是想拋棄私生子?
這么可愛的小崽子不要了?
蹲蹲看起來都沒有兩歲,讓他去沿街乞討嗎?令人發指。
陸擒依然堅持清白,但稍稍加了一個助動詞:“應該不是?!?br/>
民警嚴詞厲色:“什么叫應該?!遺棄子女罪可判五年以下有期徒刑!”
他又溫柔地問蹲蹲:“你跟爸爸生活多久了?家里還有哪些人?”
裴蹲蹲認真回答:“跟爸爸一起住了七個月啦!家里還有爺爺奶奶,爺爺叫陸建業,奶奶叫蔣萍,還有一個管家王叔叔,廚師李叔叔?!?br/>
機智地把爸爸隱藏起來!
裴蹲蹲心里微微嘆氣,上次的爸爸可沒有這么難搞噢。
推薦信真的很重要!
他不得不搬出更多證據。
“爸爸有三個大秘書,高叔叔,王叔叔,孫阿姨,我還會背爺爺奶奶的電話,爸爸住家里二樓第二個房間,蹲蹲睡床中間!”
陸擒:“……”
這是哪里來的商業小間諜,他要報警。
一口一個爺爺奶奶,蔣女士聽見了睡覺都能笑醒。
已經兩歲的崽兒,卻才跟爸爸生活七個月,民警心里有了數:“既然各執一詞,去警局走一趟吧?!?br/>
到底是不是親兒子,驗個DNA見分曉。
民警還未動身,裴蹲蹲積極地把水杯放到桌子上,率先跳下沙發,招呼道:“走吧,爸爸?!?br/>
陸擒:“……”
他不想因為這種事去警察局。
為了不去警察局,他妥協道:“是我的兒子?!?br/>
民警:“承認了?”
陸擒首次對簿公堂失敗,很想把下面的律師團叫上來:“嗯?!?br/>
民警:“看在蹲蹲的份上,不追究你濫用警力。引以為戒,下不為例?!?br/>
陸擒:“抱歉,孫秘,幫忙送民警下樓?!?br/>
還是警察叔叔厲害,一來爸爸就相信了。
裴蹲蹲親切地送警察叔叔到電梯口,還熱情地踮腳按下總裁專用梯的密碼:“再見,叔叔。”
民警心疼地看向裴蹲蹲,爹不疼娘不愛在豪門里夾縫求生的小孩子才會這么早慧吧,道:“有事給叔叔打電話?!?br/>
裴蹲蹲:“好哦。”
陸擒看過來。
孫秘連忙攤手,表示密碼不是她按的。
要不……陸總您再仔細反省一下?
陸擒站在原地,看著兩歲的可愛小崽子向他沖來,他彎腰張開手接住,心里不知怎么涌起一股柔情。
錢多得花不完,養一個小崽子好像也不礙事?
原本打算動用自己的力量找出蹲蹲生父的陸總,猶豫了起來。
孫秘書期期艾艾道:“陸總,您有沒有發現……蹲蹲的眉毛跟您和董事長很像?!?br/>
陸擒腦海中閃過一道白光,驟然明白了這幕荒誕鬧劇中真實到違和的一點。
他不會真的……
陸擒揉了一把蹲蹲后腦勺,把兩根頭發遞給秘書。
不需多言,秘書立刻送去加急親子鑒定。
蹲蹲興奮道:“爸爸,我們快去找爸爸!”
陸總反應了一下,從心底升起陡然踏空的悲憤,你果然在外面有別的爸爸!
陸總微妙地嫉妒了,“不去,背一下你媽媽的電話號碼?!?br/>
不想看蹲蹲當面喊別人爸爸。
沒辦法,他就是這樣小心眼。
裴蹲蹲科普道:“我只有兩個爸爸,蹲蹲是爸爸生的?!?br/>
事情漸漸朝玄幻方向發展。
陸擒忍不住想,不會是高科技吧?
那他還是清白的。
但更大概率是這小崽子胡說八道。
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被裴蹲蹲敏銳地察覺到。
“爸爸,你不信嗎?”
“我們要不要再報警!”
陸擒節節敗退:“我信?!?br/>
其色變,仿佛在逃嫌犯。
反正親子鑒定最快三小時就出成果,再陪他玩三小時。
目前,他并不關心另一個爸爸。
陸擒看著周圍沒啥玩具,關閉辦公軟件,打開動畫片:“餓了嗎?”
裴蹲蹲點點頭:“爸爸,蹲蹲就是上來吃飯的?!?br/>
四年前的爸爸鍋碗瓢盆都沒有,這可怎么做飯。
陸擒:“你能吃什么食物?”
裴蹲蹲:“爸爸做的我都能吃?!?br/>
陸擒皺了皺眉,怎么連他會做飯都知道。
他從來沒在父母家以外的場合做過飯。
有點騎虎難下,只好讓人去買鍋和食材。
“蹲蹲從哪里過來的?”
裴蹲蹲說實話:“我四年后來的?!?br/>
“爸爸在17層拍戲,讓蹲蹲坐電梯上來找爸爸吃飯,蹲蹲出來就看見四年前的爸爸了。”
陸擒一愣,四年后?
他看著邏輯清晰的蹲蹲,第一反應不是質疑,下意識推斷出自己一年多后會結婚生子。
怎么會?
結婚生子不在他的未來十年規劃中,如果一年后結婚,至少他現在應該認識那個人了。
上位者難免倨傲自大,世界再大,陸擒不覺得有亂花能瞇眼。
聯系到蹲蹲說的,兩歲才跟他相處七個月,說明崽子是后來送回來的。
很容易聯系一些狗血戲碼。
在蹲蹲跟警察交代的背景里,另一個人神隱了,至始至終只有他們陸家人。
陸擒心想:他果然不喜歡生下的蹲蹲的人,并沒有因此在一起。
把亂七八糟的想法按下不表,陸擒重新審視眼前從四年后過來的兒子。
“你很勇敢,蹲蹲?!标懬鼙Ьo了蹲蹲,心臟一疼。
面對否認父子關系的爸爸,不哭不鬧,有困難找警察,教得很好。
另一方面也說明,四年后的自己一定很愛他,才會給孩子足夠的安全感來直面陌生。
裴蹲蹲不好意思地依偎在爸爸懷里,晃了晃腳丫。
“那我們什么時候找爸爸?”
“吃完飯再找?!?br/>
陸擒去做飯,讓他先看著動畫片。
裴蹲蹲打開電話手表,三歲小孩才看動畫片,他不喜歡。
爸爸的電話沒有,但是他有江叔叔的。
裴蹲蹲撥號,發現打不出去。
他沉吟了一下,手腳并用爬到辦公桌上,拿起桌上的電話,聽筒舉起來比他手臂還粗,開始撥號。
“喂,江叔叔好!”
“你是?”
“我是蹲蹲,裴容是我爸爸?!?br/>
“咳咳咳……”江焱頓時嗆到,什么時候有的這么一大侄子,有些人隱婚太徹底了吧。
“江叔叔,你有我爸爸的電話號碼嗎?”
腦補了娛樂圈隱婚大戲的江焱:“……”
差點就信了!
你是不是哪個私生粉的兒子來詐電話的?
江焱:“叔叔也不知道?!?br/>
裴蹲蹲:“那你能網購到嗎?”
江焱:“……”
絕對的私生粉思維。
他是不是要提醒裴容:你的通訊錄好像被竊取了?
裴蹲蹲懂事道:“好吧,江叔叔,沒事的。”
他掛斷電話,繼續撥號,不知道四年前的爺爺奶奶好不好。
“奶奶好哦!我是蹲蹲!”
蔣女士一愣,看了一眼號碼,陸擒辦公室的,她放輕聲音:“你爸爸是誰?。俊?br/>
是哪個高層把孩子帶進總裁辦了嗎?還爬上辦公桌了?
不對,她了解兒子。
這要不是親生的陸擒能忍?
不得不說,蔣女士的思維總是異常準確。
裴蹲蹲:“我爸爸叫陸擒?!?br/>
蔣女士:?。。?br/>
竟敢辦公室藏崽兒!
聽聽這清脆的聲音,得藏了五年了吧!
不孝子!
裴蹲蹲:“奶奶身體好不好???”
蔣女士感動得眼眶一紅:“好?!?br/>
裴蹲蹲:“那就好,奶奶再見?!?br/>
蔣女士連忙回撥,結果電話占線,急壞了。
下一秒,屋里的陸建業電話響了。
“爺爺好哦,我是蹲蹲?!?br/>
相同的對話再次發生,但是裴蹲蹲忙得很,囑咐爺爺多多喝水又撂下了電話。
他知道有兩個人一定知道爸爸的號碼。
裴蹲蹲先撥了高秘書的電話,爸爸說在陸氏大樓有事就找高叔叔。
高衾看見陸總的辦公室號碼,連忙中斷談話,去安靜處接起來:“陸總?!?br/>
“是蹲蹲啊,高叔叔。”
高衾:“……”
他幻聽了?
裴蹲蹲自報家門:“我爸爸叫陸擒?!?br/>
“高叔叔幫我找一下裴容爸爸的電話,我爸爸是娛樂圈大明星!”
高衾有點兒暈,你到底有幾個爸爸?
“快點哦,謝謝叔叔?!?br/>
金融巨鱷的小鱷魚崽兒,天生知道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里。
裴蹲蹲打完高叔叔的電話,繼續撥打周航的。
“周叔叔,蹲蹲要找裴容。”
周航:“小朋友你是誰,裴容很忙?!??Qúbu.net
“裴容是我爸爸?!?br/>
周航:哈?這是什么新型對家潑臟水的手段嗎?
一錄音,網上一放,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周航冷漠:“裴容單身,沒有兒子,我這邊也有錄音,別妄想抹黑?!?br/>
裴蹲蹲撓了撓臉蛋,周叔叔在說什么???
沒關系,他還有很多叔叔。
爸爸說了,捕魚就要廣撒網。
瘋狂打電話.jpg
陸擒手機靜音放在外面,專心給孩子做飯,絲毫不知道手機已經被打爆。
等他端出微微燙手的南瓜丸子,再拿起手機,發現機身仿佛通話了兩小時。
陸擒暗道不妙,有些頭疼地看著蔣女士的16個未接,一邊往辦公室里走。
隔著玻璃,看見小崽子坐在桌子上,抱著巨大的電話接聽,頓時眼前一黑。
這小小腦袋究竟怎么記得那么多號碼!
他錯了,他應該先帶蹲蹲找他“爸爸”,讓小崽子自力更生的后果太可怕了。
電話太多,不知道先回哪個,陸擒干脆把手機關了。
“袁滸叔叔?!迸岫锥讓Υ恳粋€電話都如客服般溫暖。
陸總朋友地震,今晚都在流傳一個名字——裴容!
陸擒接過電話,道:“沒事,先掛了?!?br/>
袁滸:“我已經聽說你——”
陸擒掛斷電話,看向蹲蹲:“好吧,告訴我你另一個爸爸是誰?!?br/>
裴蹲蹲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眨了眨:“裴容?!?br/>
陸擒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聽過。
沒等他回想,電腦上一集動畫片結束,跳出了一則廣告,正是裴容代言的零食廣告。
裴蹲蹲霎時回頭,“看——是爸爸。”
陸擒啞然看著屏幕上風華絕代的臉,那精致的下半張臉和蹲蹲七分像。
廣告只有片頭九秒,很快消失。
陸擒的心情有些異樣。
他把異樣歸結于遺憾。
拋開穿越這個無稽之談,從遺傳性征上看,蹲蹲明顯是裴容的兒子。
他只是個代班爸爸。
恰此時,高秘書敲門進來:“陸總——”
他看著辦公桌上的崽兒,和站在辦公桌邊的老板,把話咽了回去,道:“還需要裴容的電話嗎?”
裴蹲蹲:“謝謝高叔叔!”
陸擒嘆氣:“拿來?!?br/>
高衾默默把手機遞過來。
陸擒直接用高衾的手機把電話撥了。
裴蹲蹲見狀連忙蹭到桌沿,和爸爸一起屏住呼吸。
陸擒單手護住蹲蹲防止他掉下去,“別著急?!?br/>
嘟——電話接通了。
陸擒:“你的兒子在我這里——”
裴蹲蹲:“爸爸!”
連軸轉了三天大夜戲的裴容,正處于這一生中最忙的時刻,周航就是個周扒皮。
好不容易逮著空睡覺,一睜眼還接到一個詐騙電話。
一聲爸爸把大美人的睡意趕跑,裴容無語道:“啊,2202年了還有人用這一招詐騙?不會餓死嗎?”
陸擒和蹲蹲:“……”
蹲蹲摸摸肚子:“爸爸,是有點餓。”
南瓜丸子好香。
裴容聽見了,以他咸魚的性格本應該直接掛斷電話,但此刻深深心疼起來孩子,“你怎么當爸爸的,去工地搬磚都不會餓著孩子?!?br/>
陸擒:“……在喂了?!?br/>
不對,你在教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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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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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