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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你就在這住,怕讓南潯來陪你。”
呯一聲,隨著霍修默低沉的吩咐聲,門也被關上,江雁聲身子還站在原地,雙眸漆黑盯著男人離開的地方。
沒給她后悔的機會,甚至,是挽留……
江雁聲紅唇微張,將口中猶豫了幾番想說的話,默默地,咽了回去。
感覺,生疼一片。
門外,霍修默高大冷峻的身形站在風雪下,他緊皺眉頭,長指用力扯了扯領帶,好似這能讓胸腔內沉戾的情緒變得緩解,片刻后,便從褲袋掏出一根煙點燃。
重重抽了幾口才隨手捻滅煙蒂,大步開車離開。
……
都景苑很長一段時間沒居住了,江雁聲原以為要打掃,結果,上樓發(fā)現臥室整潔干凈,根本用不到她,走到衛(wèi)生間,生活用品都準備的很齊全。
江雁聲突然想到……
霍修默得到消息親自來機場接她,恐怕是,也早就猜到了她今晚會去住酒店,所以才將都景苑提前整理了出來。
這樣的感覺很怪異,仿佛內心深處最后一絲隱晦的秘密也被男人揭穿看破了。
江雁聲咬著唇,看著鏡子前面色蒼白的女人。
片刻后,她慢慢伸出手,白皙的指尖覆在鏡面上,喃喃自語:“霍修默一提去醫(yī)院檢查身體,讓老太太照顧我到生完孩子為止,我就怕的狼狽逃出霍家,找借口不回去,他是不是早就猜到了我這個心思了?”
【是!】
江雁聲恍惚的眼眸一動,耳畔好似聽見了什么。
她明顯驚慌將指尖縮回,不可置信地看著鏡子里的女人,還是她,可是,神色又不像她臉上的表情。
那種冷艷又輕視一切的表情,是從來不會出現在江雁聲臉上的。
【你被霍修默騙了。】
“不……”
【他給你霍家主母的位置,卻一直讓你委屈著,難道不是?呵,他根本就舍不得把自己奶奶送走,要走,看啊,也是你呢。】
江雁聲不停受到鏡子里的另一個自己影響,她不停告訴自己是幻覺,是她又病情加重出現幻覺了。
根本就沒有什么聲音,都是她臆想出來的。
那個聲音,繼續(xù)說著:【你身體不能生孩子忘了?就算懷上也會養(yǎng)不住……你不敢告訴霍修默,早晚有一天也要去面對他為了子嗣,在你和霍老太太之間選一個。】
“夠了!”
江雁聲的眼角突然酸澀難忍,她拼了命想冷靜的情緒也被逼的崩潰,頃刻間,眼眸紅的滴血般,拿起洗手臺的杯子砸向玻璃。
嘩啦幾聲動靜,一面玻璃四分五裂。
江雁聲低垂著頭,呼吸急促得像喘不過氣來,突然抬起頭,盯著分裂成五六個鏡子前的自己,語氣杜絕了這種可怕的想法:“一直都是我有問題,一直都是。”
霍修默沒問題。
有問題的是她江雁聲,不是他。
鏡子里的女人突然冷艷笑了起來,江雁聲聽了耳朵刺痛難忍,她捂著陣痛的腦袋,蒼白的小臉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她慢慢的朝地上滑下,膝蓋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疼到難忍了,憋紅的眼眶也就溢出了淚珠,一滴滴的,砸落下來。
……
整棟別墅的每個角落,都被裝了攝像監(jiān)控,不管屋子里的女人躲到哪里都會被鏡頭清晰的抓到,在另一處,房間里,柏醫(yī)生看著屏幕上獨自待在封閉空間,還飽受煎熬的江雁聲。
她皺眉,對坐在沙發(fā)上英俊臉孔陰沉的霍修默說:“霍總,她這樣的行為維持多久了?”
霍修默墨色的眸緊瞇,盯著屏幕上沒有移開目光,低低開腔:“還未搬到霍家時我已經起疑,在都景苑裝了監(jiān)控器,不過她很少待在家里,沒有發(fā)生什么異樣。”
柏醫(yī)生看畫面里的江雁聲明顯精神失常,比沒被治愈前更嚴重,畫面上聽不見她說什么,卻能看見她對著鏡子說話。
精神病一旦加重并不是什么好事,柏醫(yī)生沉思道:“之前,江雁聲的父親去世,她精神上受到刺激才會出現第三種人格,被我們治愈后,就算不用服藥也不會輕易復發(fā),霍總,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讓她感到壓力?”
柏醫(yī)生的問話,霍修默眉頭皺起,目前能想到的……只有他奶奶讓她懷孕生子。
是逼的太緊了?
可是,霍修默又沒聽見什么風聲,江雁聲被老太太虐待。
柏醫(yī)生突然指了指屏幕,畫面里,江雁聲開始砸東西,只要是鏡子一類的,能倒映出的東西都被砸的粉碎,披頭散發(fā)站在空蕩蕩的別墅里,姿態(tài)可憐又充滿了無助感。
她神色嚴肅,說道:“霍總,江雁聲沒有分裂,你看。”
不管是柏醫(yī)生還是霍修默,都跟分裂后的江雁聲打過交道,那個女人冷艷又狠毒,只會肆意的看著別人痛苦,而此刻,江雁聲完全跟一個瘋女人般,又或者說……
她像極了看到了什么害怕的東西,在逃避著。
霍修默眉頭驟然深皺,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柏醫(yī)生觀察了許久,將自己猜測說出:“精神分裂不會讓她主人格這么清醒,恐怕,她不是。”
江雁聲不是,那又是什么?
霍修默深冷的視線對上了柏醫(yī)生,片刻后,聽到她說出三個字。
抑郁癥!
……
……
在春節(jié)這種熱鬧的氣氛下,南潯第一次到別人家過年,晚上十點多就跟周宗儒回房睡覺了,她白天給江雁聲安排了私家車,也忘問了把人接到沒,洗了澡后,便跟自己男人妖精打架了一個小時,滿臉嫵媚,舒服的躺在他手臂上熟睡。
直到被一陣鈴聲不斷吵醒。
南潯早就習慣了,公司藝人也經常這樣半夜打電話來,眼睛都沒睜開,就從周宗儒的懷里抬起頭,伸出光潔的手臂去拿手機。
“喂!”
她聲音,還帶著被疼愛過的啞意。
而電話那邊,男人的嗓音卻冷漠的刺骨:“我在你家門口,出來。”
就這一句話,將南潯困倦的睡意瞬間趕跑。
她小臉怔了下,眨眨眼睫毛深怕自己聽錯了,等等,剛才那個是霍修默的聲音吧?
他大晚上的,跑周宗儒家門口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