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場一場的勝利中,微塵戰(zhàn)隊殺出重圍,來到了市賽,也就是實際上的區(qū)賽。</br> 在這里要面對的對手就是從全區(qū)海選中脫穎而出的隊伍了。</br> 夏末他們能明顯感覺到對手的實力提升了一大截,而且戰(zhàn)術也變得有模有樣的。不太會出現(xiàn)之前那些奇奇怪怪的陣容和隊伍名了。</br> 不過他們應付起來還是很輕松。</br> 他們是要拿全國冠軍的,如果在華夏的一個直轄市的一個區(qū)內都感覺到吃力的話,那還是不用繼續(xù)打了。</br> 市賽仍然是BO1一把定輸贏的淘汰制,所以為了避免兩支強隊運氣不好在市賽相遇提前淘汰,賽組委給予了以前在其他比賽中取得較好成績的隊伍可以直升省賽的特權。</br> 所以真正的對手實際都在省賽等著他們。</br> 于是微塵在市賽繼續(xù)勢如破竹,基本每一場比賽都能在二十五分鐘內結束戰(zhàn)斗。</br> 而眾人的手也是越打越順,各種英雄都拿出來用了一遍,拓展自己的比賽英雄池。</br> 尤其是付雪梨和小九,這么多場比賽下來他們甚至沒有用過一場相同的英雄。</br> 然而在市賽的最后一場,他們又遇到了一隊奇葩。</br> “我們是,護花四犬!”</br> 四名頭上綁著著紅色布條的男子半跪在地,圍著一個手持折扇的漢服美女,擺出一個極其拉風的POSE。</br> 微塵眾人無語,就那么靜靜的看著他們。</br> 經(jīng)歷了前面的陽光彩虹小白馬以后,他們感覺自己的閾值都變高了,已經(jīng)不會輕易的震驚了。</br> 本來以為對面這些人擺完POSE就會起來,沒想到他們不說話,而對面這幾個人也維持著POSE不動,好似雕塑。</br> 場面一時沉寂。</br> “不是……你們沒事吧?”夏末終于忍不住了,伸手在對方面前晃了晃。</br> “你們?yōu)楹尾缓闷嫖覀兊拿枺俊?lt;/br> 對面為首的墨鏡光頭男沉聲問道。</br> 夏末不知從何處吐槽這句話,“你們不是已經(jīng)自報家門了嗎?你們是‘護花四犬’,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br> “但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我們這支隊伍的真正核心是誰嗎?你們怎敢忽視她!”墨鏡男大怒!</br> 那個漢服美女適時的“啪”的一聲展開折扇,半遮面作嬌羞狀。</br> “這個我們也知道,她叫‘筱筱’是吧?”夏末道。</br> “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難道你也是筱筱公主的追隨者?”墨鏡光頭男大驚失色。</br> 夏末默默的看了一眼手上平板上顯示的對手戰(zhàn)隊名稱:“筱筱公主和她的四條忠犬”。</br> ……</br> 鬧歸鬧,奇葩歸奇葩。</br> 這一隊的實力居然還蠻強的!</br> 甚至讓微塵在前期遇到了一點小麻煩。</br> 畢竟是能闖到市賽決賽的隊伍,經(jīng)過這么多輪篩選下來,沒有一點真東西的隊伍是不可能幸存的。</br> 這一場按計劃是赤眼上場,夏末則做完BP后就在場下觀賽。</br> 對面選擇的陣容非常離譜,他們BP完都以為這把穩(wěn)了。</br> 筱筱公主和她的四條忠犬們上單掏出來個狗頭、打野是個阿木木、中單蘭博、下路塞納加塔姆。</br> 等到BP完成微塵的眾人才如夢初醒:這特么不就是四個狗舔子加個妹子么?</br> 上單狗頭不用說,本身就是條狗。</br> 打野阿木木,最突出的一手技能就是舔,經(jīng)過上次小重做以后還能舔兩次了。</br> 中單蘭博,有人可能不清楚他跟舔有啥關系,但其實蘭博在設定中暗戀小炮崔絲塔娜,還把自己的機甲命名為“崔絲蒂”(崔絲塔娜的昵稱)。</br>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崔絲塔娜跟提莫關系非常要好,是一對緋聞情侶。</br> 由此可見約德爾人審美和普通人可能真的不大一樣。</br> 下路塔姆那更是舔王之王。</br> 剩下的塞納自然是那個“筱筱公主”選的了,和塔姆組成了塞納塔姆這個經(jīng)典組合。</br> 對面這個陣容在排位選出來都有點抽象,尤其是那個狗頭,要不是他是最后一個Counter位選的,夏末都想給小九選個腕豪了。</br> 揍得丫連經(jīng)驗都不敢吃。</br> 然而據(jù)夏末后來了解對方居然是一直靠著這個陣容打進市賽決賽的。</br> 說明他們每個人都是這個位置的絕活哥。</br> 于是這一場在十分鐘以前都沒有傳來線殺的消息,包括付雪梨所在的中路。</br> 這在微塵的這么多對局以來是絕無僅有的。</br> 甚至在八分鐘的時候,阿木木配合狗頭抓死了壓線太深的小九的烏鴉。</br> 八分鐘可是先鋒刷新的關鍵節(jié)點,上單陣亡的微塵自然失去了先鋒的爭奪權。</br> 人與先鋒皆失,微塵陷入了前期劣勢。</br> 這一幕看得場下的夏末稍微有點著急,生怕被對方就此滾起雪球。</br> 他用既視感模擬了幾次,找到幾種反擊建立優(yōu)勢的方法,但他沒辦法告訴場上的隊員們。</br> 因為比賽中是不允許任何場外人員和選手交流的,哪怕是教練也不行。</br> 好在微塵眾人很快穩(wěn)住了陣腳。</br> 微塵內部早就定下了一個規(guī)矩:如果夏末在場上的話,全隊的指揮權就交給夏末。而如果夏末不在,就由老成持重的胖貓來指揮。</br> 這就是職業(yè)隊伍和路人隊最大的區(qū)別,職業(yè)隊內部有一個統(tǒng)一的聲音。</br> 一個人對局勢的判斷可能會有偏頗,但即使指揮判斷錯了,在場上也要完全按照指揮的命令來做,有什么意見賽后再講。</br> 這就叫紀律!</br> 胖貓不愧是隊內經(jīng)驗最豐富的選手,他很快就找到了破局的方法——殺塞納!</br> 倒不是故意針對妹子,而是塞納的確是對方實力最薄弱的一環(huán)。</br> 估計對方選擇塞納塔姆這個體系的原因也是這個,在塞納塔姆體系中核心是塔姆,塞納只是個工具人。</br> 而且塔姆有大招可以把塞納吃進肚子里,保護能力一流。</br> 但塔姆的一張嘴是擋不住微塵全隊的針對的。</br> 胖貓的指令一下達下去,明顯看到微塵的所有人都在向下半?yún)^(qū)靠攏。</br> 打野赤眼的破敗王幾乎放棄了上半野區(qū),就盯著下路蹲。</br> 中路付雪梨的巖雀只要推完線就往野區(qū)鉆,給對方壓力。</br> 上單小九甚至放棄塔下的一波兵線步行上線,就為了留著TP支援下路。</br> 紅色方的敵人也感覺到了這邊戰(zhàn)術的變化,也開始重點保護下路。</br> 于是很快,在下路就爆發(fā)了一波4V4的大戰(zhàn)!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