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百八十八</br> 接下來,k姓群友繼續(xù)對付雪梨展開了全方位的教導(dǎo)。</br> 群友k:“既然你也會打聯(lián)盟,那么你們就有了基礎(chǔ)的共同語言,你可以多和他一起玩,增進(jìn)感情。”</br> 付雪梨:“嗯嗯。”</br> 群友k:“除此之外,男人其實(shí)都是很單細(xì)胞很好理解的生物,占據(jù)他大腦核心區(qū)域的東西就那么幾樣,他們會為之癡迷。</br> “就比如有人喜歡汽車,有人喜歡籃球,有人喜歡釣魚,有人是槍迷軍迷……</br> “……再往深,就是所謂的精神基底了,想了解一個人的精神更容易,只需要去看他青春年少的時候看得是什么書、他翻來覆去念念不忘的電影、對他最重要的人和事……”</br> ……</br> 在k姓群友的指導(dǎo)下,付雪梨很快就記了滿滿一本子的筆記。</br> 昏暗的房間里,她捧著小本子,兩眼熠熠生輝。</br> ……</br> ……</br> ……</br> “話說,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雪梨最近有點(diǎn)不對勁啊。”</br> 這天中午,一個階段的訓(xùn)練剛剛完成,大家正準(zhǔn)備去吃飯的時候,米粥忽然神神秘秘地對大家說道。</br> 這個空當(dāng),米粥和夏末剛好都不在場。</br> “不對勁?什么不對勁?雪梨姐怎么了?”小九還惦記著食堂的鮮肉大包子,直愣愣地問道。</br> “嗯……好像是有點(diǎn)不對勁。”阿澤聞言倒是停下了手動作,一邊思索一邊道:</br> “以前休息的時候,她基本都是待在隊長身邊五米范圍內(nèi),跟條小尾巴似得。但現(xiàn)在每次訓(xùn)練結(jié)束,她都會一個人提前走掉,神神秘秘的。”</br> 米粥有些無語地捂了捂額頭:“這個雖然也是啦,但不是最重點(diǎn)的,話說你們一個個的也太直男了吧?雪梨最近開始化妝了哎,連這個都看不出來嗎?”</br> “啊?”</br> “誒?”</br> 兩聲充滿震驚的靈長類叫聲。</br> “真是沒救了。怪不得到現(xiàn)在還找不到女朋友。”米粥徹底服了氣。</br> “她應(yīng)該是剛剛開始學(xué)的,又不懂色差那些東西,有時候腮紅涂得太多,都快成京劇小花臉了,這你們都沒察覺?大哥,你不會也沒看出來吧?”</br> “我倒是注意到了……”大哥摩挲著自己的下巴,苦笑兩聲,“不過都知道雪梨臉皮薄,我也不好跟她講。</br> “而且這個也正常吧,女孩子嘛,到了一定階段總會開始注意個人形象的,沒什么奇怪的,等她熟練了就好了。”</br> 米粥卻不這么認(rèn)為,憂心忡忡地道:“我是擔(dān)心雪梨被網(wǎng)上某些死渣男給騙走,畢竟她那么單純。”</br> “那必不可能!”小九和阿澤異口同聲道,兩人對視一眼,然后語氣堅定地一同說道:“除了隊長以外,沒有渣男能騙的走她的。”</br> 米粥:“……”</br> 然后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轉(zhuǎn)向身邊一直一言不發(fā)的秋涼:“對了,小秋,雪梨這幾天和你的聯(lián)絡(luò)明顯變多了,我看她經(jīng)常和你說悄悄話,你知道她在干嘛嗎?”</br> “不知道啊。”</br> “那你們在聊什么?”</br> “什么都聊,她倒是經(jīng)常會問一些我和哥哥小時候的事情。”秋涼不動聲色道。</br> “喔~是這樣啊~原來是感受到威脅了。”名偵探米粥一副看穿了一切的表情,眼睛瞇起審視著秋涼,追問道:</br> “難不成你已經(jīng)背叛了你的新師傅了?”</br> 秋涼明顯有些不自然:“哪、哪有……”</br> 說罷,又有些無奈地嘆息道:“畢竟感情是哥哥自己的事,我也不好替他做決斷啊。”</br> 謎題終于解開,兩人又閑聊了幾句,然后就結(jié)伴離開,把幾名男同胞留在原地。</br> 小九腦子尚且處于發(fā)懵狀態(tài),在后面喊道:“不是,你們在當(dāng)什么謎語人啊?都什么跟什么?你們到底懂了甚么?”</br> 可惜沒人回答他的問題。</br> ……</br> 蘇酒月提著便當(dāng),哼著小曲,再次來到爭鋒基地。現(xiàn)在這里已經(jīng)快變成她家了,一天至少來兩趟,輕車熟路。</br> 現(xiàn)在正是午休時間,基地里沒什么人。</br> 但當(dāng)她路過走廊的時候,卻看到付雪梨提著個小包,偷偷鉆進(jìn)了某個儲物間。</br> 這可是十分反常的舉動。</br> 蘇酒月眼睛滴溜溜轉(zhuǎn)了轉(zhuǎn),然后也悄咪咪地跟了進(jìn)去。</br> 剛一進(jìn)房間,她就看到付雪梨縮在角落里,背對著房門,手里拿著一支眉筆還有一面小鏡子,專心致志地在描摹,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尾行。</br> 見到這一幕,蘇酒月忽然玩心大起,存心要逗一逗付雪梨。</br> 于是她背著手,一步三搖地走到付雪梨背后,笑瞇瞇地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br> “在干嘛呢?雪梨?”</br> 付雪梨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驚叫一聲,從原地彈起。見到是蘇酒月后,她立刻露出了戒備和惴惴不安的神情。</br> 蘇酒月沒料到她是這樣的反應(yīng),有心緩和氣氛,便笑著道:“在畫眉?用的什么牌子的眉筆呀?也給姐姐推薦一下?”</br> 不成想,她這話一出口,付雪梨更加不安了,“嗖”的一下就把眉筆藏在了身后,說什么都不肯拿出來。</br> 蘇酒月怔了怔,看著對面付雪梨的小臉。</br> 那上面有一道長長的黑色痕跡,大概是剛剛起身太過迅速,眉筆不小心畫上去的,使得付雪梨現(xiàn)在看起來有些喜感。</br> 但即便是這樣,依然掩蓋不了她的警惕,那樣子就好像害怕食物被大型動物奪走的小獸。</br> 蘇酒月的心沒來由的一緊,一種奇異的感情涌上心頭。</br> 那里面有憐惜,有嘆惋,還有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br> 蘇酒月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后伸出手來摸了摸付雪梨的小腦袋,待她慢慢放松下來后,又從她背后的手中拿過了那支眉筆。</br> “其實(shí)這支眉筆的型號并不適合你,你的眉型更接近小挑眉,用旋轉(zhuǎn)細(xì)頭的眉筆更好……”</br> 她一邊說,一邊,上手幫付雪梨畫眉,現(xiàn)場教學(xué)。</br> “你看,這里應(yīng)該這樣涂……”</br> 等到她畫完,付雪梨照了照鏡子,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再看蘇酒月時也沒那么戒備了。</br> 可蘇酒月卻沒有放輕松。</br> 她再度嘆息了一聲,這次的意味更重,隨后又摸了摸付雪梨的頭發(fā),眼神復(fù)雜,那里面甚至有一點(diǎn)艷羨的成分。</br> “其實(shí)對于他而言,你呀,就只要做自己就好了。”</br> ……</br> 付雪梨的這些變化,夏末自然是看在眼中的。</br> 可他不知道如何去應(yīng)對,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br> 他只是看見,一個笨拙的女孩,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努力朝自己靠近。</br> ……</br> 這樣沒有太大波瀾的平凡日子一天天過去,終于,遲到許久的msi季中冠軍賽,到來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