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波中野聯動完成后,勝率百分比已經來到了82%,但是就在夏末回家補給時,己方上單納爾被諾手單殺,勝率又下挫至80以下。</br> 得想辦法繼續提升勝率。繼續回線上和維克托對線夏末并沒有把握,別的不說,無人干擾時他都不能做到十分鐘八十刀,所以得另辟蹊徑。</br> 他注意到己方下路形成了一波回推線,對方錘石和卡莎帶著兵線咄咄逼人,一副隨時要開的架勢,而男槍正打算去下路清石甲蟲,這個時候如果他直奔下路,可以打出一波四包二。</br> 但是這波四包二如果成功了還好,一旦對面提前察覺到往后撤,他再回中路至少要虧兩波線。</br> 干還是不干呢?既視感開啟,模擬了這一波的情況。</br> 可行!</br> 于是他做出一本增幅典籍和一個殺人戒,操控自己四級的阿卡麗往下路走去。</br> 當他來到下路一塔附近時,男槍已經一馬當先越過三角草從河道包夾敵方下路雙人組了。</br> 敵方錘石和卡莎看到男槍,非但沒有逃跑,反而回身反打,隨著一聲爆炸果實的脆響,狗熊從墻后落了下來,原來狗熊猜到男槍可能會抓下,連野都沒有刷就跑來反蹲,試圖挽回野區的劣勢。</br> 此時紅色方下路雙人組狀態更好,召喚師技能也更齊全,總體是更占優勢的,不出意外的話這波反蹲將會非常成功。</br> 但可惜,當阿卡麗從防御塔下走出時,紅色方三人心都涼了半截。</br> 藍色方牛頭閃現二連兩人,其他人一通技能亂扔,紅色方下野輔盡皆殞命。</br> “triplekill!”</br> 隨著震撼的宣告,夏末的阿卡麗已經接近暴走了。</br> 敵方狗熊接連兩波陣亡,刷野只有可憐的12個,作為一個前期節奏英雄已經廢了。夏末的勝率提升到了85%</br>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就有如夢幻了,當夏末帶著海克斯發電機和六層殺人戒回到線上時,維克托只敢遠遠的補刀了,然后幾乎每推一波兵線夏末都會進行一波既視感模擬,又進行了幾波次完美的游走,人頭數來到7個,等級全場最高,連對面諾手看到他都只能望風而逃。</br> 13分鐘,對面抓住機會先手秒掉了藍色方的莎彌拉,試圖控下火龍,但隨著納爾進場一拍三,兩件套的阿卡麗二段表里殺繚亂直接秒殺了紅色方差不多半血的三人后,全場寂靜了。勝率91%</br> 16分鐘,紫色方上野去抓帶線深入的阿卡麗,被阿卡麗一打二雙殺,隊友趁機中路放先鋒推掉一路高地。勝率94%</br> 20分16秒,紫色方抱團探黑漆漆的大龍坑視野,被牛頭連起三人,阿卡麗和莎彌拉進場收割。</br> “pentakill!”</br> 聯盟十年,夏末收獲了自己的第一個五殺。</br> 97%</br> 大龍還沒打完,紫色方選擇了投降,阿卡麗戰績18-0-2,四名隊友點贊。</br> 100%</br> 夏末提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才察覺到汗水已經濕透了后背,一直使用既視感讓他的大腦暈乎乎的,像是剛經歷了大喜大悲后那種精疲力盡的感覺。</br> “打的好呀兄弟。”</br> 一只手突然拍在夏末肩膀上,把神經處于孱弱狀態的他嚇得差點跳起來,回過頭發現拖鞋年輕人不知什么時候回來了,就站在后面看著他玩游戲。</br> 不知不覺間,夏末完全沉浸在對局中了,完全忘了這一局游戲的起因。</br> “我看你一直沒回來,就打完了……”</br> “沒事沒事。你打的挺好的,我都看你半天了。”拖鞋年輕人笑瞇瞇的,“你這水平完全能做代練了,哪個區的王者啊?”</br> “我……我其實挺菜的。”夏末避而不談,“對了,你剛說打單子,你是代練么?”</br> “是啊。”年輕人遞給夏末一瓶紅牛,“我和朋友在上面小區租了房子做工作室的,這不是小區停電了嘛,這個單子比較急,我就下來接著打。”</br> “做代練能掙錢么?”夏末忽然產生了一絲期冀,想到了父親做手術還差的五萬虧空。</br> “怎么?你也想當代練?”年輕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夏末,“我是不太建議你入這一行,有正經工作還是做正經工作,現在代練不好混的,低分段打一天也賺不了頓飯錢,而且天天晝夜顛倒,把身體都搞壞了,我是年輕時候走錯了路,不然也不來遭這個罪。”</br> 年輕人似乎是誠心勸誡夏末,但夏末不打算放棄,之前他沒有一技之長,現在好不容易有一線希望,怎么能不抓住呢?他繼續問道:“你說低分段不賺錢,高分段呢?”</br> 年輕人再次打量了一下他,又看了一眼屏幕上的結算界面,“你這個水平倒是確實可以接高分段的單子,鉆石段毛利差不多能有將近一百塊一段,你要是勝率高的話一天賺個幾百塊不成問題,要是你能接王者段的單子,那可就厲害了,月入上萬也是輕輕松松,不過王者的單子沒有那么多,你得有好的平臺才能接的到。”</br> “我看不如這樣吧。”夏末還在消化他的話,年輕人忽然拍了拍腦袋:“你要是真想做,我可以介紹你來我們工作室,我們工作室剛成立不久,也是缺人的時候,都是一幫朋友一起組的,待遇絕對比你去外面隨便找的強。”</br> “行,那麻煩哥了,哥怎么稱呼?”夏末想也不想的答應了下來。</br> “嗨,你看看我,說了半天還沒介紹下。”拖鞋年輕人爽朗的笑道,“朋友們都叫我小五,我看我虛長你幾歲,你可以叫我五哥。”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