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鷹國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大量的黑幫分子和警察都在到處搜索著一對東方籍男女。
據說是一間酒店外首先發生槍戰,后來又有人在一條小巷子里發現手雷爆炸后的痕跡。
鷹國這幾年從沒發生過槍擊事件,有人無視鷹國的潛規則令大部分的黑幫都大為震怒,信誓旦旦一定要找出破壞這里規則的人。
不過很快,參與搜索的黑幫和警方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不約而同的取消了對那名東方籍女子的搜捕,而將目標指定在那名東方籍男子身上。
在整座鷹國展開地毯式搜捕行動時,444號和上官婉兒已經躲在郊區外的一間廢棄的小屋里。
原來444號帶著上官婉兒跑出小巷后,直接持槍搶劫了一輛路過的車子,他將車子開出了城市駛進沙漠里。
將車子丟棄后又拉著上官婉兒徒步跑了幾公里,才在沙漠邊緣地帶發現了一座廢棄的小村莊。
這座村莊只有十來間小屋子比領而居,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這里的人都搬走了。
444號和上官婉兒進入了其中一間小屋,見到里面堆積了厚厚的一層灰塵,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
進入房間后,444號直接坐在地上喘著粗氣,不過姿勢有些奇怪,只有半邊的屁股坐在地上,另半邊則沒有碰到地面,而是用一只手支撐著。
而上官婉兒原本是想找個干凈的地方坐下,卻沒發現這里有什么地方是干凈的,只好扶著墻壁彎著身子也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與444號不同的是,她是因為一路跑的順不過氣來才喘氣,而444號則是因為失血過多造成口干舌燥才感到有些透不過氣。
過了許久,兩人都稍稍平順了些氣息后,上官婉兒才開口問道:“我們現在怎么辦?”
444號先爬起身,在房里轉了一圈,居然幸運的讓他找到了幾根蠟燭還有半盒火柴。
他費了十幾根火柴才把蠟燭點燃,放在一邊,然后緊咬著牙,慢慢的將外衣脫下,說道:“幫我取出鐵片。”
“什么?”上官婉兒嚇了一跳。
444號重復道:“幫我取出鐵片。”???.??Qúbu.net
“我不要!”上官婉兒拼命的搖著頭。
444號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鐵片扎進我的背后,我的手夠不到。快點,再不止血我會死的。”
上官婉兒一直搖頭著,死活不同意。
444號取出匕首遞過去,說道:“快!如果我死了,你也別想活著回去。”
上官婉兒沉默了許久,才緊咬著牙,雙眼含著淚光,慢慢的伸出手接過匕首,繞到444號的背后。
手雷爆炸時,444號用自己的身體為上官婉兒擋住了手雷的爆破。
可是由于當時距離較近,手雷在半空中爆開后,不少的鐵片射進了444號的背后和大腿內。
脫下外衣后,他的后背是一片血肉模糊,觸目驚心。
上官婉兒看著444號后背的傷口時,差點嚇的要暈過去。
444號的后背上密密麻麻的有十多個傷口,好在不少的地方血液已經凝固了,不然444號根本堅持不到這里。
“快點!”444號催促道。
上官婉兒搖著頭含淚道:“我不行!”
444號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是割我的,又不是割你的,哭什么!”
“我……我去找我哥好不好?”
“這里離鷹國有幾十公里,等你回來我已經死了。而且你一個人也出不了這片沙漠,就算你能出去,外面還有亡靈在等你。”
“可是……”
上官婉兒緊咬著下唇,拿著匕首的右手在微微的哆嗦著,閉著眼睛不敢去看444號背后的傷口,兩行熱淚順著臉頰不斷的滾落下來。
444號有些生氣的說道:“快一點!”
“我不敢,你不要逼我好不好。”上官婉兒蹲在地上放聲哭了起來。
444號真的有些不耐煩了,他從來沒見過這樣膽小的女人。
在他的記憶中,在訓練營時,那些少女組的成員就算是炸斷了一條腿,也會堅持著往目的地爬去。
從沒見過像上官婉兒這樣見到血就哭個不停的人。
其實444號也知道上官婉兒這種從小被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女孩跟在訓練島那種殘酷的環境下求存的少女是完全不能比的,可他現在實在是沒有辦法,鐵片如果任它一直嵌在身體里,時間一久傷口就會發爛,到時候生不如死。
可444號自己的手又勾不到背后,否則就不用求人了。
所以444號一直很討厭當保鏢,尤其是保護這種小家碧玉型的女人,一旦有事就只會哭,根本冷靜不下來,完全是一個包袱。
444號此刻竟然有些惱火,一面壓制著自己的自愈能力,一面還要讓上官婉兒給自己拔出鐵片。
他雖然現在可以自愈,但鐵片卻不會自己排出體外,需要拔除之后才能恢復。
“夠了!”444號突然大喝一聲,上官婉兒被嚇的身子一顫不敢再哭出聲,可眼淚仍是忍不住滾落下來。
444號嘆了口氣說道:“你先幫我把露在外面的鐵片撥出來。”
上官婉兒瞥了他的傷口一眼,馬上又將眼睛閉上。
444號等了半天也不見她有什么動作,催促道:“你又干什么?”
上官婉兒將身體縮成一團,顫聲道:“我……我不敢看……”
444號此刻真有一股想直接給她一顆子彈的沖動,強忍著沖動說道:“再不動手,等亡靈追來了,我們都活不下去!快點!”
上官婉兒這才慢慢的睜開眼睛,擦了擦淚水,緊咬著牙,小心翼翼的將手伸過去。
手指捏住一片半截露在皮膚外面的鐵片后,她快速將頭撇開,咬著牙根用力往后一拉。
“噗!”一蓬鮮血從傷口里濺了出來,將上官婉兒噴的滿臉都是血。
“啊!!”上官婉兒尖叫一聲,忙往后跳開,雙手拼命的擦著自己被444號的血噴到的臉。
鐵片撥出來時,444號哼都沒哼過一聲,甚至連眉頭也沒皺一下,仿佛這具身體不屬于他的一樣。
他側過頭看了正在拼命擦臉的上官婉兒一眼,淡淡的說道:“繼續。”
上官婉兒在那邊又哭了好久,才再次慢慢靠過來。
迅速的瞥了444號背后的傷口一眼,伸手捏住一片鐵片,用力一撥。
不過這一次她有準備了,在撥鐵片的同時,自己也往后一跳,饒是如此,她身上的衣服還是被血濺了一小塊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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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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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