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日子 !
第一一八章爭寵
小金不只是會說話這樣簡單,人家還能短時間化為人形。這種修煉速度,就是孔白都忍不住多看了小金幾眼。
知趣驚道,“小金,你真厲害啊,這就化形啦。”
小金散著頭發,身上一件金色裙子,眉目精致至極,睫毛又翹又長,大眼睛一閃一閃,坐知趣腿上,細細說,“是水仙爺爺給我化形符。”
水仙爺爺?
知趣不禁偷笑,摸摸小金頭發,看羅水仙一眼。羅水仙不待知趣問,便道,“起碼要煉化喉間橫骨,會說話時才能用化形符。”就是說黑豆兒還不能用。
黑豆兒嘎嘎嘎叫了幾聲,過去拿翅子抽小金。以前他知趣爹抱著小白,黑豆兒因為對人家小白存了不可說心思,所以,小白占據知趣爹懷抱,黑豆兒是可以容忍。但是,現小金坐知趣爹懷里,黑豆兒哪里看得過眼,遂過去找小金干架。
小金雙腿迅速化為蛇尾,啪接了黑豆兒一翅子。黑豆兒腦袋一伸,小金尾巴上狠啄了一口,小金吃痛,嚶嚶哭起來,知趣氣地,“黑豆兒,你做哥哥,能這么欺負妹妹嗎?”手下趕緊給小金揉尾巴。
黑豆兒嘎嘎兩聲,往小金身上狠啐一口,氣鼓鼓回到小白肩上,嘎嘎嘎仰天一頓嚎!完全沒有半分男子漢風度!
人家小金哭起來很有幾分梨花帶雨意思,黑豆兒只打雷不下雨干嚎喪仿若嘈音污染,知趣秉承著重女輕男思想,就想罵黑豆兒一頓。不料小白摸摸黑豆兒禿頭,風涼話一陣一陣往知趣身上飄,“黑豆兒,別哭啦,你爹已以不是你原來爹啦。”
知趣怒,“小白,你別挑撥離間。”
孔白瞥知趣一眼,抱著黑豆兒道,“流氓趣也不是以前流氓趣啦。”
知趣道,“你們兩個多大啦,小金年紀比你們小,又是女孩子,你們做哥哥,難道不該讓著她。”
黑豆兒憤憤然嘎了一聲,扭過頭不理知趣。小白摸著知趣翅羽,明顯與黑豆兒是一個戰槽。知趣想著孩子大了,縱使要做思想工作也要私下來,就沒再訓斥黑豆兒與小白,只是威嚴瞪了倆人一眼,轉而與羅水仙說起羅潤仙與羅方事情來。
羅水仙聽過之后道,“生死由命,你們回來就好,其他不必理會。”
知趣問,“師父,我獵了一頭四品雪狼,有狼爪狼牙還有狼頭,能不能煉化為武器什么?”羅水仙實是全才,煉丹煉器啥都懂一些。
羅水仙道,“煉也只能煉小件東西。”
“就要小,師父不知道我現有一殺招,啪一下就把雪狼打死了。”知趣比劃道,“師父給我煉成一種可以含口中棗核一樣東西就成。”
羅水仙點了點頭。
待知趣將狼牙狼爪狼頭交給羅水仙,羅妖催促道,“前黑炭,去做飯吧。”知趣出去三個月,谷里諸人就餓了三個月。
其實也并不是餓,反正大家食靈氣也不會餓,但是,吃飯有時不僅僅是為了填飽肚子,吃飯是一種享受。
知趣去水晶房轉了一遭,看菜蔬長勢不錯,遂摘了些鮮以備晚餐。小金挽著個籃子跟知趣屁股后面,舉得高高,乖巧說,“爸爸,放這里。”
知趣欣慰地,“再沒有我家小金這樣懂事女孩兒啦。”
小金歡喜地,“爸爸,你不會讓黑豆兒哥、孔白哥欺負我吧?”
“不打斷他們狗腿!”知趣威武至極。
小金咯咯咯一陣笑,趁機跟知趣告狀,“還朱鶴哥,他還想吃了我呢。”
朱鶴是知趣師弟,小金叫哥,這是啥輩份喲。知趣糾正一下小金輩份觀,道,“下次不給他做小魚干吃啦。”
知趣看小金只上身幻為人形,□依舊是蛇身,不禁問,“小金,你不喜歡用腿走路么?”
“我蛇身比人身好看。”小金仰著小美臉兒道,“不過,我又想幫爸爸干活兒,沒有手,怎么幫爸爸呢?所以暫時化為人形。”
知趣頓時覺著小金簡直是天下第一懂事孩子,比之臭脾氣黑豆兒與傲驕小白,小金就是孩子楷模哪。知趣問,“小金,你喜歡吃什么,我來做給你吃。”
小金眼睛彎彎,“我已經把它們養水晶房里好久啦。”說著蛇尾地上一拍,數十只田蛙排著隊出現知趣眼前。小金指著它們解釋說,“除了爸爸,也沒人會做飯,我烤過一回,都烤成焦炭啦。爸爸,你做給我吃吧。”
雖然前世觀念是田蛙是益蟲啥,如今小金殷切孺慕眼神兒下也顧不得了,知趣滿口應下。不過這些田蛙個個有小金腦袋大,知趣抓了三五只,就把其它放了。小金悄悄對知趣道,“爸爸,我也喜歡吃野雞。可是知趣哥小白哥都是鳥兒,我就不吃雞啦。”
這閨女,太貼心了有沒有。
當然,持此看法,只有知趣一個。
孔白捏著黑豆兒屁股,瞇著眼睛教導黑豆兒,“知道什么是馬屁精沒?”
黑豆兒嘎一聲:知道了,就是死小蛇這死德行!
朱鶴臉上依舊是那幅淡雅笑,心說:這死小蛇平日里跟個淚包兒似,原來啥都明白滴,老子確是想再滋補一番,不過,估計大師兄死都不會同意!只得忍了!不想卻背后告他黑狀!
羅妖與羅水仙優雅喝著靈茶,小金品階不高,故此,羅妖對她并無胃口。
生活一群天敵之中,小金還能活得安穩滋潤,其實是相當有本事滴。
到晚飯時候,問題又來了。
以前話,羅水仙坐上首之位,羅妖于羅水仙右首,朱鶴于羅水仙左首。然后知趣坐羅水仙對面,于知趣兩側分別是小白和黑豆兒。
現小金能化形了,她用嫩嫩小白手幫著知趣端飯盛菜,之后,待知趣忙完了,小金才拉著知趣袖子,怯生生與知趣一道進去。
也不知這一群鳥是個什么心思,知趣位子依舊未變,不過是黑豆兒與朱鶴中間擺了張高椅,很明顯是給小金留。
小金一聲不吭,也不挑剔,哆哆嗦嗦過去坐了。
知趣生怕黑豆兒再不老實,道,“黑豆兒,你坐我這里。”
黑豆兒翻個白眼,嘎嘎兩聲,死都不換。
知趣只得說黑豆兒一句,“不許欺負小金。”
黑豆兒哼了一聲,明顯不服。知趣舀了一勺子蝦仁給黑豆兒,黑豆兒這才算稍稍痛,瞪小金一眼,呱唧呱唧吃起蝦仁來。
“小金,嘗嘗看,我頭一遭做田蛙。“說著,又給小金夾了一筷子白玉菇燒田蛙,菜還沒到小金盤子里,因小金與知趣中間隔著黑豆兒,黑豆兒瞧見知趣筷子里燒田蛙,長喙一伸就搶了去,呱唧呱唧下了吐。
知趣氣,當時真想把黑豆兒挑釁光腦袋擰下來。小金細聲細氣,體貼地說,“爸爸,我自己夾到。”
小金話音未落,黑豆兒大嘴一張,對著那道白玉菇燒田蛙呸呸呸三口,頓時,除了黑豆兒,沒人對那道菜再生食欲了。黑豆兒得意扭扭屁股,一個人吃開心至極。
小金實受不了這等欺負,哇一聲哭了起來。
黑豆兒飯沒吃成,挨了頓屁股掌,被知趣掛到梧桐樹下反省。
小金委委屈屈被知趣哄著吃過飯,知趣道,“小金乖,等明天我再給你燒田蛙吃。”收拾過餐廳后,就帶著小金回房睡覺。
臥室里,小金坐床上猶自氣憤,還是懂事勸道,“爸爸,你要是心疼黑豆兒哥,就把黑豆兒哥從樹上放下來吧。”
知趣得感嘆一聲,人知慧真是天生。黑豆兒那點小心思,知趣一清二楚。別說小金,就是孔白初來時,黑豆兒也是狠狠吃了回小醋。后來,他瞧上人家小白美色,這才罷了。現下,黑豆兒對小金可沒有那份寬容。他吃獨食慣了,一時哪里容得下小金分寵。
倒是小金聰明又懂事,看小金說這話多有水準:要是心疼黑豆兒,就把黑豆兒從樹上放下來。
本來知趣是想把黑豆兒放下來,聽了小金放,知趣惡狠狠道,“吊他一夜反省反省!”
小金立時露出歡喜笑容來,抱著知趣一只胳膊道,“爸爸,那明天就把黑豆兒哥放下來吧,要是時間長了,黑豆兒哥不定怎么記恨我呢。”
知趣捏捏小金臉,小金化出原形,爬到知趣身上,細聲細氣撒嬌,“爸爸,我看別女孩子頭上都有漂亮珠釵,你也給我去買好不好?”
“嗯嗯,明天我親自給小金做一幅,保準好看。”
“爸爸,我還要漂亮裙子。”
“都有,都有。”
“爸爸,我比黑豆兒哥要乖要聽話,你喜歡我吧。”
“都喜歡。”
孔白站梧桐樹上,托著一大碗靈谷飯,還有一大盆被黑豆兒口水光顧過白玉菇燒田蛙,喂黑豆兒吃飯。黑豆兒吃幾口,就嘎嘎嘎罵小金一頓,孔白訓道,“還不長記性呢,知道什么叫陰險不?”
黑豆兒早聽到了小金屋里跟知趣親親熱熱說話,氣憤嘎了一聲:就是死小蛇這死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