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人平時沒少干仗勢欺人的事。</br> 張耀陽怎么可能讓他得逞,當即閃電般上前,在對方還沒有來得及躲避之時,一把抓住其蛇咬到的傷口。</br> 劉天水又胖又懶的,身子笨重得像個豬一樣,被張耀陽輕易拿捏住。</br> “嘶……痛痛痛……你放開,你要殺了我不成?”</br> 劉天水疼得臉都變形了,哪里還有力氣吹口哨。</br> “呵,姓劉的,別給臉不要臉,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告,下一次再敢惹我,可沒有你的好果子吃。”</br> 張耀陽無情地繼續下狠手。</br> 可惜的劉天水被疼得兩眼一翻,直接暈死了過去。</br> 陳二狗既震驚張耀陽的蠻力之強,又有些擔憂地道:“耀陽,這家伙沒事兒吧?你不會把他的胳膊掐斷了吧?”</br> 這是什么樣的力道啊,能把人活生生的掐暈。</br> 他本人是絕對辦不到的。</br> 張耀陽輕描淡寫地道:“正好掐到他的痛處,痛暈了而已,等下醒來自然就沒事。”</br> “哦,那就好,快走吧,別讓這個村子里面的人看到了。”</br> 不然,有他們的好果子吃。</br> 二人蹬著三輪車,快速朝著一家手工作坊奔去。</br> 這里是一個生產鞭炮的地方,黑火藥這種玩意兒,這里要多少有多少。</br> 最近正是春暖花開的好時節,很多人家都有喜事要辦,對于鞭炮的需求量挺大,是以,此時雖然已經是晚上九點,這家人還在點著燈的制作著,忙得熱火朝天。</br> 對于登門來的買賣,這家人自然是沒有往外推的道理,但是,仗著物以稀為貴的道理,這人給的價格,可就比那個采石礦的人賣的要貴很多。</br> 張耀陽倒也不是缺錢的主,咬咬牙和其討價還價一會兒后,這才以一斤5塊的價格買下來,如果是做成鞭炮的話,這一斤火藥至少能做1000響,賣個20塊錢并不難。</br> 所以,這個價格倒也還算公道吧。</br> 張耀陽咬咬牙,買了兩斤的,也足夠用一些日子了,剩下的,等以后再找那個采石礦的人買也是一樣的。</br> 這火藥是很危險的東西,不能隨意擺放,張耀陽借著一個牛皮紙將其包起來,然后放到一個破籃子里,用一塊藍布罩上。</br> 實則,在陳二狗看不見的時候,這一大包的東西,早已經進了他的倉庫里面。</br> 這里才是最安全的保險箱,東西放在這里,不會輕易炸到人。</br> 回到青陽鎮,找到二舅爺的時候,他正蹲在門口,吞吐著旱煙袋,不時和朝著路口看上一眼。</br> 這一來一去的,二人花了兩個小時,二舅爺姿勢都沒有換一下的,就等了他們這么長的時間。</br> 當晚,二人也沒有回趙家村,而是留在二舅爺這里歇下,準備等天亮的時候,陪著二舅爺一起做子彈。</br> 也虧得二舅爺的幾個孩子,都已經成家立業,分家離去,家里面很是寬敞,也沒什么閑雜人等干擾,是以,極其方便他們二人行事。</br> 這邊一覺睡到大天亮,日子過得倒也安逸。</br> 卻說劉天水倒在自家門口附近,足足睡了三個小時,這才爬了起來。</br> 此時,他的胳膊還疼得受不了,傷口處被張耀陽捏得破潰流膿,想要愈合又是遙遙無期。</br> 更加令人氣憤的是,他都消失了那么久,其家人就睡死了一般,竟然沒有人來找。</br> 他坐在那里氣悶了很久后,這才驚覺一個更加可怕的事情,手腕上的表不見了,這玩意兒幾大百呢。</br> 而且,身上穿的襯衣和領帶,還有一雙黑皮鞋也不翼而飛。</br> 在他躺在地上的這段時間,除了一身大褲衩子沒有人要,現在的他被扒得個精光。</br> “張耀陽,你個狗.日的,竟然敢這般對我,我要你通通給我吐出來!”</br> 劉天水瞇著眼睛,渾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br> 很顯然,他已經把自己的凄慘遭遇,算到了張耀陽的頭上。</br> 其怒氣沖冠地回到家中,換了一身舊衣裳后,就徑直往村中的一戶人家行去。</br> 大晚上的有人出來走動,這村子里面依然安靜得要死,顯然和趙家村一樣,沒有人養得起狗。</br> 看來,十里八鄉的大多是這個現狀,很多人家其實都正處在青黃不接的狀態,就靠著一些田邊地頭的野菜,勉強維持生活。</br> 劉天水和那人,關在屋子里面,籌謀了半夜,也沒有人知道他們都說了些什么,只知道,自那以后,沙溪村的幾個街溜子,突然就不見了。</br> 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里,又干了些什么。</br> 但是,也因為這些街溜子的消失,讓村子里面的治安好了一大截,讓這些村民過了好些天的舒爽日子。</br> 卻說張耀陽在青陽鎮一直待到中午時分,這才和陳二狗帶著二十多顆子彈回到趙家村。</br> 只是沒有想到,在他們家的門口,竟然傳來一股驚天惡臭。</br> 不知是什么人干的,竟然潑了很多骯臟的糞水,把一個院子大門口,弄得烏黑臟臭不已。</br> “可惡,這是誰干的?青天白日的在這里惡心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