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zhǔn)確的來說,找到這老家婆的,不是張耀陽,而是其家中養(yǎng)的狼狗。</br> 這畜生鼻子很靈,又加上訓(xùn)練過,只花了一個小時,就在去集市的半道上,將人給找了出來。</br> 只此一下,這還沒成年的小狼崽子,就已經(jīng)打出了威名,是個人見到了,都得夸一聲好。</br> 可憐的老家婆,事發(fā)當(dāng)日,應(yīng)該是被人強(qiáng)行拖進(jìn)了一塊莊稼地里。</br> 這里長了很多的玉米,有半人高,如果不仔細(xì)的話,誰也無法相信,盡頭處的一堆廢草葉子里面,會藏著一個人。</br> 其就這么死不瞑目的縮成一團(tuán),身上有被毆打過的痕跡。</br> 誰也沒有想到,老家婆會以這樣的結(jié)局,呈現(xiàn)在世人面前。</br> 平時咒她不得好死的人,現(xiàn)在都可以閉上嘴了。</br> 老家婆別看很兇,但實際上人長得矮小精瘦,平時也就仗著家婆的威風(fēng),這才能欺負(fù)到杏花的身上。</br> 但凡沒有這一層關(guān)系,杏花這種大高個的女人,加上常年干體力活的,就是和三個她打架,都毫不遜色。</br> 現(xiàn)在不光是死了,身上揣著的那些錢,全都被人一分不少地?fù)屪吡恕?lt;/br> 這可是大案要案,一下子驚動了鎮(zhèn)上,甚至是鄉(xiāng)里面都派了專人特意來過問。</br> 最近趙家村實屬是個動蕩不安之地,各種案件層出不窮。</br> 自然要找人出來問責(zé)。</br> 可笑的是,那新上任的村長魏勝軍,在趙小翠殺了酒瘋子后,就已經(jīng)隱遁了。</br> 后面還是張耀陽去找老師傅調(diào)查一番后才知,這家伙已經(jīng)申請去了別的村,放棄趙家村這個險惡之地。</br> 也是他跑得賊快,這才幾天的功夫,上面的文件就已經(jīng)下來了,至于新來的村長會是誰,一時間也定不下來。</br> 原本還有個蠢蠢欲動想來接任,在得知杏花的家婆出了命案后,也偃旗息鼓的不敢來了。</br> 這么可怕的地方,誰知道下一個出事的人,會不會是自己。</br> 君子不立危檣,于是,趙家村在很長一段的時間里,都是處于沒有村長管理的混亂局面。</br> 還好,村里面還有幾個德高望重的老者,希望推舉出新的村長來,臨時代理一下村子的正常秩序。</br> 村子里面的中年人,很多都是泥腿子,大字不識一個的,根本沒有這個膽氣坐上這個位置。</br> 那些年輕的小伙子,要么就像隔壁吳老二家一樣的,你不服氣我,我不服氣你,看誰都不合眼。</br> 結(jié)果就是非但沒有解決問題,反而把原本平靜的村子搞得烏煙瘴氣。</br> 對于這種事情,張耀陽并不愿意摻和,他人太年輕了,而且還要忙著和龐德龍的事情,哪里有功夫和這些人扯。</br> 其兄張朝威,在當(dāng)天的時候,就已經(jīng)隨著龐德龍一起回京都了,這一去沒有兩三年,怕是回轉(zhuǎn)不來。</br> 因為張耀陽招待得好,龐德龍已經(jīng)答應(yīng),到時候會派大車來村子里面拉貨物。</br> 張耀陽原本是想把村子劃給自己的那塊宅基地上修建民房的,后面想了想,那個地方臨近大馬路,交通便利,以后定然很吵,住人還是不太好,用來修建倉庫,掩人耳目還是比較便利的。</br> 這倉庫和修房子又不同,不需要搭建多好,只需要將四周用磚石圍起來,再把頂棚一封,保證寬敞就行。</br> 至于窗戶,都不需要,里面拉上電燈就行。</br> 于是,他開始找人拉磚,認(rèn)真地規(guī)劃起來。</br> 房頂沒有用玻纖瓦,這是一種類似石棉瓦的建筑材料,用來搭建臨時建筑還是不錯的。</br> 只是這玩意兒不能隨意碰觸,皮膚會感覺針扎般的疼痛,只能用膠布將其粘附,然后拔出來才能緩解。</br> 而且時間長了,這種材料也容易壞,還會得粉塵病。</br> 張耀陽也不想做成茅草屋頂,或者傳統(tǒng)的瓦房頂。</br> 安全系數(shù)太低,容易被人鉆空子,而且也易壞,動不動就需要翻修。</br> 直接做成了水泥平頂房,這在農(nóng)村也算是一種劃時代的壯舉。</br> 因為懶得給工人包飯,張耀陽給的工錢還是挺多的,500平的大房子,給那瓦匠師傅300塊錢的包干價。</br> 這人很快就將附近的閑散師傅招來二三十個人,只花了三四天的時間就干完了。</br> 而這個時候,一輛大卡車也終于在深夜出現(xiàn)在這里。</br> 陳二狗的那點子貨物,張耀陽早已經(jīng)讓他記錄在冊,只等結(jié)賬后再一并給他。</br> 至于杏花的,自然也是不例外的,也跟著一起送了過來。</br> 此時的她正在操持老家婆的喪事,無心打理這個事情,也算是全權(quán)交給陳二狗幫著處理。</br> 而且,特意強(qiáng)調(diào)了一句,錢暫時不要給她,給了也是白給。</br> 她對那個家早已經(jīng)看透了,身上的一分錢都不會再給這家人花。</br> 想想,自己累死累活的,拼了命的忙碌,自己的孩子連根冰棒都不配吃,是個人都會心寒。</br> 當(dāng)初張耀陽第一次登她家的門,就曾經(jīng)對她說過,讓其離婚的事,經(jīng)過這一次事件后,她已經(jīng)聽進(jìn)心里面去了。</br> 那個家她一刻也不想待,這錢就是她買賣自由的籌碼,自然是要牢牢把握住。</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