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愛新歡,總統請離婚 !
清晨,舊金山下了一場大雨。
白素是被雷聲驚醒的,因為天氣原因,房間有些昏暗,她摸了摸床側,那里早已冰涼一片。
起床穿衣,客廳里沒有楚衍的身影,打開門,一陣水霧迎面襲來,可見雨水有多大。
楚衍和杰斯正在花園里忙碌,他們給花草搭了一個臨時棚架,避免花草被這場雨摧毀的面目全非。
楚衍將花草交給杰斯幫忙照看,這個決定無疑很明智。不過在支付薪水方面出現了小小的不快軺。
杰斯不肯收錢,甚至憤憤的說,楚衍支付他薪水簡直是在侮辱他。
杰斯說,他愛護花草,并非是為了利益。
那天,楚衍難得放下身段,親自去了杰斯家里,態度很真摯:“杰斯先生,我沒有侮辱你的意思,你幫我工作,我支付你薪水,從某一程度上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尊重呢?你也看到了,我妻子很喜歡花草,但我和她確實不懂得怎么處理這些。老實說,你答應幫我們照顧這些花草,我和我妻子心里很感激,我們是真心把你當朋友來看待,而不僅僅只是一個鄰居。傷害一個鄰居,可以有很多方法來解決,但傷害一個朋友……相信我,這完全違背了我的初衷。如果我的做法傷害到了你,我愿意跟你道歉。哀”
白素在花園里站著,看到杰斯短暫沉默后,伸開手臂和楚衍緊緊擁抱,宛如多年好友一般,親切熱情……溫暖。
她和楚衍很少有跟鄰居打交道的時候,很多東西需要用金錢和權利以外的東西來解決,而這些東西恰恰是他們以往所欠缺的,而他們正在一點點的摸索和學習。
如今,楚衍和杰斯在大雨中忙碌,白素如果一味在房間里呆著的話,似乎說不過去都市異能逍遙錄。
穿著雨衣打開門,剛走了幾步,就被楚衍看到了,他在雨中揮手示意她回去:“therainisverybig,backtostayinthesittingroo。”
見白素還往這邊走,楚衍皺了眉,準備親自把她帶進屋,白素見他這樣,知道非進去不可了,不等他走近,倒也有眼色,嘆聲道:“good,good,iwentin。”
客廳,落地玻璃窗雨水傾瀉而下,室內溫暖無風,和外面隔離成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白素靠著玻璃,靜靜的看著她的丈夫,那道挺拔修長的身影,似乎可以支撐一切苦難,好像她只要站在他的身后,就可以一生無憂。
她低眸淺笑,手指順著雨水蜿蜒滑過的痕跡,輕輕描繪著……
花園里,杰斯看了一眼站在玻璃窗前的女子,將花盆搬到一旁,對同樣忙碌的楚衍說道:“我如果告訴你,你妻子正在看你,你會不會很高興?”
楚衍微愣,隨即笑了笑,笑容宛如山澗泉水,漣漪惑人。壓下回頭看白素的沖動,可以想象,如果他回頭看她的話,她絕對會移開目光,既然如此,還是裝作不知道吧!
“那個……我知道我接下來的問題可能會顯得有些唐突,但……你知道的,我沒有什么惡意,我只是……呃,關心。對,是關心。”很難得,杰斯也有說話吞吞吐吐的時候,他似乎怕傷害到別人,但卻難掩好奇,所以顯得有些矛盾和猶豫。
楚衍淡淡的看了杰斯一眼,隨即平靜無波道:“我猜你的問題,應該是關于我妻子的右手臂。”
杰斯有些吃驚,感慨道:“……小伙子,你有一雙很犀利的眼睛,瞞不過你,我確實想問你,她的右手臂是怎么一回事?”
楚衍走到一旁將棚子支架固定好,語聲輕淡:“她曾出過一次小事故。”
“小事故?”杰斯皺了眉,右手臂都廢了,還能稱之為小事故嗎?
楚衍走到杰斯面前,摘下手中的工作手套,微微一笑:“對,小事故。對于我來說,她能好好的活著,這才是最重要的。”
杰斯看著他,短暫沉默,想到自己病逝的妻子,自是好一番感慨萬千,拍了拍楚衍的肩,“對,只有活著,生活和人生才有希望。”
那天,杰斯回去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被楚衍和白素邀請中午共進午餐。
飯桌淺談,白素才知道,杰斯的妻子很愛花草,死亡前一秒還在惦記家里的花草,他妻子說:“花草和人一樣,都是有生命的,它們可以呼吸,可以給我們帶來歡笑和感動,養花卻放任花草枯萎,任何輕賤生命的舉動,都是不值得令人原諒的。”
杰斯妻子是基~督教教徒,相信善緣輪回,而杰斯又十分深愛他的妻子,所以最初的時候看到白素那么懈怠花草,才會對白素頗有成見。
最后,杰斯看著白素:“如果有人在每個盛大的節日里,送你一束花,你會感動,會覺得溫暖嗎?”
“會的。”她說。
“那它們就值得我們尊重。”杰斯溫暖的笑了。
是啊!花草給了他們喜悅和感動,但他們又回饋給花草什么呢?同樣的,她那么深愛著她的國家,有多少次在生死間游走,只因她的心中充滿了對國家的忠誠,但國家回饋給她的,又是什么呢?
“你說的對,相互尊重吧網游之冰龍騎士!”白素聽到她是這么對杰斯說的。
她的尊重建立在別人尊重她的基礎上,一旦別人不尊重她,那么尊重在她眼中,將會剎那間灰飛煙滅。
*****************************************
雨過天晴。
歷經一場大雨洗禮,舊金山終于洗盡鉛華。
清晨散步,小區幽靜,除了寥寥數人晨跑之外,幾乎沒什么人。
在這樣一種天氣里,忽然很想出去走走,逛一逛舊金山的街道,看看舊金山的人,像每個需要生活的人一樣,融入他們的生活里,窺探著他們的喜與哀。
他和她歷經七年婚姻,除了在非洲,很少有這么沉靜平淡的時候,沒有大喜大悲,沒有驚心動魄,有的只是細水長流,安寧靜好。
生活原本就是如此,因為簡單,因為太過平庸,太過乏味繁瑣,所以才顯無波無瀾。
平淡生活的人有很多,平淡圈里的人想要走出去,飽受苦痛的人卻想要走進去。她和楚衍是后者。
仿佛回到了非洲,他和她牽手散步,像任何一對戀人。穿越人行道的時候他牽著她的手,公交車里依偎淺談。
廣場上,他舉起手機給兩人拍照,親密緊貼的臉,燦爛的笑容,他親她的臉,她笑容里竟然帶著點點淚光。
那淚一閃而過,來的莫名其妙,去的無影無蹤,連她自己都想不明白酸澀感從何而來?
他含笑翻看那張合影,設為了手機屏幕。
他說:“我們第一張親密合影。”
她這才想起,他和她曾經原本可以拍婚紗照的,但那天她和慕少卿離開了……后來的后來,一直到結婚,他們直接跳過了婚紗照,那些看起來充滿構想的合影,全部是用電腦合成的,唯美的令人挑不出來一點瑕疵。
喧囂鬧市,人潮擁擠,他摟著她,避免被行人撞到,沒有人會關注他和她是誰。
原來,融入塵世,他們也可以變得如此普通,普通的可以自在生活。
她忽然開始想象,也許他們真的可以在這里一直自在的生活下去,遠離那些是是非非,遠離那些痛苦和仇恨……
她能忘嗎?她問自己,然后茫然、自厭、焦躁、恐慌……
她微微發抖,他在人潮中抱緊她:“冷嗎?”
行人在身邊穿梭,她和他親密擁抱,時間仿佛靜止了。
***********************************
江恩接連來過兩次,跟他們聊天,聊天內容沒有任何限制,想到什么就說什么,白素多是嘴角含笑,沉默聽著,偶爾回應一兩句,但通常話語無關痛癢。
江恩離開舊金山那天,楚衍開車送他,白素在花園里陪杰斯說了一會兒話,覺得累,就回房休息了。
門鈴就是在這樣一個下午響起來的。
穿著睡袍下樓,開門,白素眸光微冷,有客造訪,這個客……在意料之中,卻又在意料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