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亞新的話剛說完,劉梅的臉色就變了。
“你要?dú)⑽遥?br/>
你這個逆子!我懷胎十月把你生下來,你居然想要弒母?
你個混賬東西!”
劉梅氣的再次論起胳膊朝著宋文琦扇了過去,不過這一次她沒能如愿,直接被胡亞新抓住了胳膊,并且狠狠地摔倒了一旁。
“我們家文琦對你夠仁慈了。
你以為你蔓歌做了那樣的事情,葉南弦會放過你?
如果落在了葉南弦的手里,你只會比現(xiàn)在慘一百倍。
路是你自己選得,是你一開始就選了一條死路,文琦不過是想讓你死的體面一點(diǎn)而已,這已經(jīng)是最大的孝順了,你還想干嘛?”
胡亞新這話讓劉梅直接氣笑了。
“孝順?
我看是你這個狐媚子勾引他殺我的吧。
一看就不是個什么好東西,上趕著要嫁給我兒子,誰知道是不是被別人睡夠了想找個接盤俠……”劉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宋文琦上前一步捂住了嘴巴。
“你……”劉梅想要掙扎,宋文琦直接扣住了她的胳膊。
他的眼底劃過一絲悲傷。
“媽,你在彎路上越走越遠(yuǎn)了。
如果你當(dāng)初只是利用了我和我爸,我除了傷心也不能說什么,可是如今你觸犯了國法,你逃不掉了。”
“你放屁!”
劉梅雖然說不出話,但是眼睛里所表達(dá)的意思宋文琦還是看到了。
他苦笑著說:“知道嗎?
因?yàn)槲业囊淮稳蚀龋屇阌袡C(jī)會利用徐曉笙和余薇薇差點(diǎn)害死蔓歌,我就知道我做錯了。
兒子不才,不想讓你落在葉南弦的手里被折磨的死去活來的,索性給你一個痛快。
你放心,這藥效很強(qiáng),你痛苦不了多久就會過去了。
兒子會給你收尸的。
你生了兒子一場,兒子送你一程,全了咱們母子情分。
下輩子還是別再相遇了。”
宋文琦說完,眼眶突然一熱,滾燙的淚水瞬間順著眼角滑落。
劉梅還想說什么,卻覺得心口鉆心一樣的疼著,她掙扎著,求救著,眼底第一次出現(xiàn)了驚恐和絕望,但是宋文琦的手一直沒有松開。
她整個人抽抽著,摔倒在地上。
她抓著自己的衣領(lǐng),伸手想要從喉嚨口扣出點(diǎn)什么,但是一切都是枉然。
宋文琦看著劉梅痛苦不堪的樣子,終究別過了臉,無聲的落淚了。
胡亞新心疼的要命,她緊緊地抱住了宋文琦,低聲說道:“難過就哭吧,沒人會笑話你。
哭過了這一回,以后再也沒有痛苦了,我保證我會好好的帶你,一輩子對你不離不棄的。”
宋文琦這次沒說話,只是緊緊地抱著胡亞新,緊緊地抱著她……葉南弦的人到了劉梅的落腳點(diǎn)之后,她的人全部被控制了,卻沒看到劉梅。
阿飛把這件事兒告訴了葉南弦。
葉南弦看著熟睡的沈蔓歌,讓蕭念微和黃媽照看著,自己開車來到了劉梅的落腳地。
在葉南弦的刑法下,終于有人吐口說劉梅去了宋文琦那里。
按照他們給的地址,葉南弦來到了酒店。
當(dāng)他敲開宋文琦房間的時候,是胡亞新開的門。
她對葉南弦的到來絲毫不意外。
“葉總,進(jìn)來吧。”
葉南弦的氣壓很低,渾身散發(fā)著肅殺之氣。
他走了進(jìn)來,就看到宋文琦坐在椅子上,劉梅躺在床上,好像是睡著了。
葉南弦的火氣頓時升騰起來,。
“宋文琦,你是打算和我為敵了是嗎?”
葉南弦的聲音咬牙切齒的。
宋文琦是沈蔓歌最在乎的人,如果真的沾到了他們的對立面,葉南弦不知道沈蔓歌知道之后會不會難過。
胡亞新見兩個男人的火線氣息一點(diǎn)就著似的,連忙說道:“葉總,劉梅死了。
突發(fā)心肌梗塞,不久前剛?cè)ナ馈!?br/>
葉南弦頓時就愣住了。
怎么會這么巧?
宋文琦的神情十分悲傷,他低聲說:“你可以找人來查看,藥效太大,她痛苦了十幾分鐘才去。
現(xiàn)在身體還是有溫度的。”
葉南弦敏感的聽到了藥效兩個字,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有什么猜測在他的心里蕩漾開來。
“你給她做了什么?”
胡亞新將事情說了一遍。
葉南弦看宋文琦的眼神有些復(fù)雜。
按理說,宋文琦為了沈蔓歌親手解決了劉梅,他應(yīng)該感到高興地,可是想到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老婆,葉南弦心里又很不是滋味。
他的女人,出氣也該他動手吧?
不過葉南弦似乎也理解了宋文琦的心里。
畢竟那個女人生養(yǎng)了他,如果劉梅真的落在他的手里,指不定比余薇薇好不了多少。
雖然心里還是有氣的,感覺沈蔓歌受了那么多的苦,如今劉梅卻死的這么輕松,他的心里很不平衡,不過看到宋文琦和胡亞新的面子上,他還是決定算了。
葉南弦氣沖沖的來,有些挫敗的回去了。
當(dāng)他回到葉家老宅的時候,沈蔓歌已經(jīng)醒了,正在吃東西,看到葉南弦回來,不由得問道:“你去公司干嘛了?”
她的聲音里不自覺的帶了一絲委屈。
葉南弦的心頓時疼的不得了。
“處理點(diǎn)事情。”
他想著把劉梅的事情說給沈蔓歌聽得,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
宋文琦畢竟是沈蔓歌的表哥,她如果知道宋文琦為了她手上沾染了親生母親的命,指不定會難過內(nèi)疚的。
為了不讓沈蔓歌難過內(nèi)疚,葉南弦直接決定隱瞞了。xしēωēй.coΜ
沈蔓歌不疑有他,有些疲憊地說:“真奇怪,不是好了嗎?
怎么我還是很想睡。”
“那就睡,反正快過年了,好好休息一下也是可以的。”
葉南弦心疼的握住了沈蔓歌的手。
沈蔓歌看著眼前的葉南弦,覺得還能再次見到他,真好。
她也是第一次聽到蠱毒這個東西,一直以為這個東西是活在神話故事里免得,沒想到自己真真實(shí)實(shí)的體驗(yàn)了一把。
那種后怕讓她有些不敢入眠。
“你陪著我睡好不好?”
“好。”
葉南弦將外套脫了,脫了鞋子上了床,將沈蔓歌攬?jiān)诹藨牙铩?br/>
能夠再次這樣真實(shí)的抱著沈蔓歌,葉南弦覺得這簡直是上天的恩賜。
這幾天葉南弦也是累極了,抱著沈蔓歌很快的就睡了過去。
沈蔓歌看著他的睡顏,心底很是滿足,她在葉南弦的懷里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也沉沉的睡去了。
而宋文琦這邊并沒有大張旗鼓,也沒有通知任何人,直接和胡亞新兩個人帶著劉梅去了火葬場。
把劉梅的尸體簡單的火花了之后,他們買了骨灰盒,帶著劉梅的骨灰去了事先買好的墳地,把劉梅給安葬了。
胡亞新看到宋文琦準(zhǔn)備的十分充足,不由得問道:“你什么時候買的墓地?”
“我媽被查出來有問題的時候。”
宋文琦的聲音不是很好。
胡亞新有些訝然。
那個時候宋文琦還沒開始出去旅游就已經(jīng)預(yù)知劉梅會不得善終了嗎?
她心疼宋文琦,想要安慰他幾句,就聽到宋文琦說:“我沒事兒了,所有的傷心都在之前她扔下我的時候傷心完了。
我現(xiàn)在就是難過,母子情分終究還是走到頭了,也是有些內(nèi)疚的,如果不是我對她一再的寬容,蔓歌也不會受這個無妄之災(zāi)。”
“別這樣說自己,你也沒有想到她會和于峰聯(lián)手不是嗎?”
胡亞新見不到宋濤難過,心揪的不要不要的。
宋文琦將她抱在懷里,什么都沒說,但是自身的脆弱還是讓胡亞新的母性光環(huán)散發(fā)了。
阿勇將這一切告知蕭老爺子的時候,蕭老爺子重重的嘆息了一聲說:“難為宋文琦這孩子了。”
“家主,宋少爺是個明事理的。”
阿勇對宋文琦的舉動也是十分贊賞。
蕭老爺子低聲說:“把老太太留下來的東西送給宋文琦吧,告訴他這是他外婆留給他的,也算是個那個孩子一個念想和安慰。
同時傳我的話,宋文琦是我蕭家的外孫,宋胡兩家的婚事蕭家管了。”
“是。”
阿勇知道,蕭老爺子這是認(rèn)定了宋文琦這個外孫了。
他頓了一下,才有些為難的說:“家主,余薇薇死了。”
蕭老爺子沉默了。
阿勇知道蕭老爺子的為人,生怕他怪罪和埋怨葉南弦,連忙說道:“是余薇薇自己作死,她給孫小姐下了蠱蟲,要不是葉睿小少爺從一本古書上看到這個,現(xiàn)在恐怕孫小姐還不知道是什么樣子呢。”
蕭老爺子重重的嘆息了一聲說:“惡人永遠(yuǎn)會以你想不到的惡毒出現(xiàn)在你的視線里,罷了,我現(xiàn)在身上也沒有什么官銜了,南弦愛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只可惜了蕭愛辛苦生了她一場,卻沒有走入正途。”
見蕭老爺子沒有生氣,阿勇才松了一口氣,說道:“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走的,家主,你也別太難過了。”
“恩,準(zhǔn)備點(diǎn)禮物,明天我去看看蔓歌。”
“好。”
阿勇退下去了。
誰也不知道蕭老爺子一直盯著葉家和宋家,如今事情暫時解決了,阿勇覺得也沒必要告訴葉南弦這些了。
葉南弦這一覺睡得十分安穩(wěn),第二天早晨的陽光折射進(jìn)來的時候,他就醒了。
懷里沈蔓歌安心的睡顏就像是一副美麗的圖畫,看得葉南弦有些癡了。
他伸出手指輕輕地勾勒著沈蔓歌的五官,不知不覺的整張臉靠了過去,然后慢慢的低下了頭。
就在這時,沈蔓歌猛然睜開眼睛,頓時把葉南弦嚇了一跳,下一刻,沈蔓歌直接伸手將葉南弦的臉拉了下來,溫?zé)岬拇缴嗨查g堵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