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柏。”郁以楚忽然喊了一聲,“我去扔個垃圾。”
他圈在她腰肢上的手微微一攬:“嗯?扔什么?”
即使在和別人說話,季修柏的手也是沒放開過她的,好像……他一松手,她就會跑。
以前郁以楚還會覺得尷尬,不好意思,現在,臉皮已經厚了。
都是被季修柏鍛煉出來的。
反正他占有欲強唄,總想像所有人宣告,她是他的。
生怕南城還有人不知道似的。
郁以楚看著手里的草莓蛋糕:“扔它。”
“怎么不吃了?”他問,“不好吃?”
“女明星不配吃。”
季修柏皺了一下眉,忽然湊了過來:“你再吃一口,剩下的交給我解決。”
“啊?”
“多吃一口不會胖。”
郁以楚問道:“可是……你不愛吃這種甜食啊。”
“為了你,吃一次也不算什么。”
季修柏看著草莓蛋糕,不知道是不是端在她手里的緣故,他越看越覺得……
可愛。想吃。
“喂我。”季修柏又說道,“不要浪費。”
因為是盛亦嘉的滿月酒,所以,現場布置得比較有童趣,甜品點心也是做成可愛的樣子。
讓人一看就童心泛濫。
旁邊的人看見這個情況,識趣的笑了笑,走了。
這個時候,就不要打擾人家小兩口了。
郁以楚覺得,自己鍛煉厚臉皮的功力,又上了一層。
“吃吧吃吧。”她舀起一塊蛋糕,喂到季修柏嘴邊。
他吃下,唇角邊沾了一點奶油:“味道不錯。”
看著他嘴邊的那點奶油,郁以楚提醒他:“擦一擦。”
“嗯?”
“嘴邊沾了。”她示意。
季修柏卻低頭說道:“你嘴邊也沾了。”
啊?是嗎?
郁以楚一聽,連忙打算去輕舔一下,沒想到季修柏的動作比她更快!
他竟然就這樣吻住了她!
這一刻,郁以楚的身體都是酥麻的,腦海一片混沌。
他他他他……他怎么這樣啊!還有這么多人在場啊!
郁以楚連忙伸手去推他,季修柏又更快一步的離開。
他臉上的表情都是心滿意足:“嗯,很甜,比蛋糕還要甜。”
“你!”她的臉不爭氣的紅了。
比這草莓蛋糕的顏色,還要紅。
“你再吃一口,”季修柏說,“然后,我再吃。”
至于,吃她還是吃蛋糕,那就另說了。
郁以楚上了一次當,壓根不想搭理他,把蛋糕往他手上一塞:“你自己留著吃吧!”
什么人啊!
結婚以后,季修柏對她的占有欲,簡直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峰!
他好像是要把分開這些年,缺失的,落下的,全部都補回來!
郁以楚每天晚上都別想安寧……除非,生理期到來。
她也想懷一個孩子,所以對于季修柏的索取,也是半推半就。
但是,他真的太瘋狂了……
好在這段時間,劇組里她的戲比較少。不然白天工作,晚上被奴役,她哪里受得了!
望著郁以楚婀娜的背影,季修柏勾勾唇角。
不喜歡吃的東西,但是她喜歡,那么,他就喜歡。
季修柏將甜品空盒扔進垃圾桶,一抬頭,正好看見顧言洲攥著盛妙妙的手,走進了旁邊的小房間。
他挑挑眉。
以前是盛妙妙纏著顧言洲,現在是顧言洲纏著盛妙妙。
真是風水輪流轉。
“你干什么……松手……”盛妙妙不停的掙扎道,“今天是我小侄子的滿月酒,我不想鬧出事來!”
“我也沒想鬧。妙妙,我只是希望和你單獨談談。”
顧言洲反手關上門,光線陰暗,他看見盛妙妙低著頭,望著兩個人的手。
他慢慢松開。
“有什么事,不能在外面說嗎?非要來這里?”盛妙妙問道,“要是別人看見了,還以為……我們倆有什么見不得人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
“呵,”盛妙妙揉按著手腕,“你的秘書陳露呢?不怕她誤會?”
“她已經調走很久了,不再在我身邊工作。”顧言洲自嘲的回答,“你對我是多不關心啊……”
“請問顧總,我為什么要關心你?”
他點頭:“是,你不必關心我,因為我過得很好。可是你……妙妙,我看得出來,你并不開心!”
“誰說的!”盛妙妙馬上反駁,“我開心得很呢,我升級當姑姑了,天天待在我的小洋房里,為我的畫展做準備,楊璋武功厲害,還幽默又老實,我的日子快樂似神仙呢!”
顧言洲望著她:“你看著我的眼睛,再重新說一遍。”
“我……我為什么要看著你的眼睛說啊!你都聽到了!”
“你一定有事瞞著大家。”顧言洲很肯定的說道,“哪怕盛寒野沒有查出來。”
盛妙妙一聽,瞪大眼睛:“什么?查我?哥哥他……他為什么查我!”
她慌了。
要是她得了白血病的事情敗露,整個盛家都會亂掉的!
“你說話啊!回答我啊!”盛妙妙問,“嫂嫂懷孕生產,哥哥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公司都不怎么管了……他怎么還有這個閑心來管我?”
想了想,盛妙妙覺得是顧言洲指使的!
她氣憤的跺了跺腳:“是不是……你跟我哥哥說了什么?顧言洲你煩不煩啊,我的事情要你管!你是我的誰啊!”
人在情急之下,都會口不擇言,說出很多傷害對方的話。
盛妙妙現在就是。
顧言洲卻沒跟她計較這些,他只關心她到底怎么了。
“妙妙。”他的語氣緩和下來,“我承認,確實是我跟盛寒野提起,說你很反常,不對勁。他聽了我的,就著手安排人去查你。但……一番查搜下來,并沒有什么收獲。”
盛妙妙一聽,緊繃的神經緩和不少。
沒查到沒查到,還好。
她長松了一口氣。
可是她的反應,表情,都被顧言洲盡收眼底:“妙妙,你在慶幸。”
“我……”
“你剛才,明明就是僥幸沒有被查出的表情。”顧言洲語氣篤定,“究竟是什么事,讓你這樣死死的瞞著,誰也不說,一個人默默的承受著?”
“沒什么。”盛妙妙還是咬死不松口,“我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