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笙沖她微微一笑,“下一步,你要惦記什么呢?”
她歪頭想了想,指尖一敲桌面:“噢,想起來了。我懷孕了,你是不是也要懷一個?”
“少說那些有的沒的。這批貨,我絕對不會讓!”
姜念笙的眼神,也相當(dāng)堅毅:“我也告訴你,這批貨,我要定了!”
張廠長忽然就開始冒冷汗。
這兩位,看起來,哪個都不好惹。
尹婉婉好心的提醒:“張廠長,現(xiàn)在到你表態(tài)的時候了。你是繼續(xù)選擇我們公司呢,還是打算……和寧霜雪的公司,進(jìn)行新的合作?”
“我,我……這……”
張廠長也沒想到,事情會失控,他已經(jīng)無法周旋了。
本來,他的算盤打得挺好,先探探寧霜雪的口風(fēng),再和姜念笙好好談?wù)?,大不了最后,這批貨,一人一半嘛。
誰知道,這兩位是死敵啊。
根本談不攏。
“張廠長,要想好了。”寧霜雪說,“我的公司一直穩(wěn)步發(fā)展,年年訂單增加,利潤可觀。但是姜念笙的公司,說不定哪一天就倒閉了?!?br/>
姜念笙反擊:“你沒有聽過,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這句話嗎?”
南城飯店,門庭若市,生意興隆,車位上停滿了無數(shù)的豪車。
一輛賓利,緩緩?fù)O隆?br/>
車門打開,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長腿,西褲下包裹著堅硬肌肉。
盛寒野下車,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很好,他的阿笙,學(xué)會套路他了。
只是……拿了他的東西,就要給出相應(yīng)的“報酬”。
世界上,哪里會有免費的東西呢?
盛寒野單手插在西褲口袋里,走出電梯,往包廂穩(wěn)步而來。
剛走到門口,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還沒來得及推門,就聽見里面,傳來寧霜雪刻薄的聲音——
“你仗著什么?這輩子不過就是靠男人罷了!薄廷良給你注資,盛寒野給你撐場面,你做了什么?姜念笙,你肚子里懷的都是孽種!”
盛寒野的臉色陰沉無比,如同風(fēng)雨欲來。
敢說他的孩子是孽種?
活膩了?
況且……寧霜雪親手換掉了鑒定,哪里來的底氣說出這種狂妄的話?
姜念笙聽見這句話,也是氣得不行。
她重重的一拍桌子,震得上面的碗筷碟子都跳了跳,站起來就要懟回去。
可是,她一張嘴,另外一道渾厚的男聲,傳了過來:“哦?我的孩子是孽種?全南城有誰敢說這種話?”
輕飄飄的,但卻裹著無法忽視的戾氣。
寧霜雪一驚,猛然回過頭。
看見是盛寒野的時候,她不自覺的一顫,被他身上強(qiáng)大的氣場所震懾到。
她沒想到,盛寒野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還聽到了她的話!
“寒……寒野……”寧霜雪的聲音,有些哆嗦。
盛寒野大步邁了進(jìn)來,聲音洪亮,擲地有聲:“姜念笙懷的,是我盛寒野的孩子,流著盛家的血脈。寧霜雪,你要是不想活了,我可以成全你。”
他站在姜念笙身邊,手一伸,環(huán)住她的腰肢,以絕對占有的姿勢和身份,宣告!
“盛寒野?”姜念笙卻蹙眉看著他,“你怎么來了?”
他低頭,俯身,湊到她耳邊:“你偷走了我的酒,難道,就這么算了?嗯?”
姜念笙剛想狡辯,眼角余光卻瞥見……還放在桌上的酒。
這是不是叫,人贓俱獲啊。
那她……她還有什么好解釋的。
認(rèn)了吧。
于是,她保持了沉默。
尹婉婉在一邊,目睹了全過程,心里嘀咕,盛總這是說了句什么話啊,讓念笙一下子就乖乖的聲都不出了。
不過,有盛總在,還有搞不定的事情嗎?
沒有。
而寧霜雪急急忙忙的想要解釋:“寒野,我……我剛才的話,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任何侮辱你的想法。只是,外面?zhèn)鞯梅蟹袚P(yáng)揚(yáng),說孩子是薄廷良的,我,我……”
“需要我再跟你重復(fù)一遍,剛才的話嗎?”
“寒野……”
雖然柳盈跟她說過,盛寒野并不相信,那份親子鑒定,并且直言是假的,但寧霜雪一直覺得,鐵證如山,盛寒野也許只是為了面子,才會這么說的。
可是,今天一見面,盛寒野如此斬釘截鐵的承認(rèn)孩子的身份,不帶任何猶豫和遲疑。
仿佛那份親子鑒定上,寫著的“兩人不是父子關(guān)系”,根本不存在!
為什么……為什么他會這么相信姜念笙??!
難道……真的有迷魂藥?姜念笙給他喝了?
寧霜雪的瞳孔猛然放大:“姜念笙這個女人,她手段多心機(jī)重,寒野你不要被她騙了!”
“騙?”盛寒野挑眉問道,“她騙我什么了?”
“她……她不是好人。”寧霜雪說,“她說,她給你喝了迷魂藥,讓你對她死心塌地,無比迷戀。”
“哦?是嗎?”
寧霜雪的情緒激動起來:“是!是的!她親口跟我說過的!還問我要不要這種藥!”
姜念笙無語望天。
算了,干脆她就認(rèn)了,幫寧霜雪一把吧。
“對?!苯铙宵c點頭,還是那副真誠的模樣,“寧霜雪說的沒錯,我是親口跟她說過。盛寒野,你可得保持頭腦清醒,不要被我騙了。”
寧霜雪一聽,更加激動了,連忙指著她:“寒野,你聽,她承認(rèn)了!”
他圈在她腰間的手,微微收緊,手指不輕不重的按了按:“你什么時候灌的藥?”
“趁著你熟睡的時候,還有吃飯的時候?!?br/>
“嗯。”盛寒野點點頭,問道,“下一次打算什么時候再給我灌,好繼續(xù)保持藥效?”
姜念笙瞪了他一眼,手悄悄的伸到他的背后,用力的擰了一把。
他還演上癮是吧!
“這么想喝???!”她問,“等我準(zhǔn)備準(zhǔn)備?!?br/>
“好。隨時等候?!?br/>
姜念笙只想翻白眼。
而寧霜雪目瞪口呆的,聽著兩個人的對話。
寒野在說什么……竟然,竟然還允許姜念笙這樣做?
尹婉婉嘖嘖兩聲:“盛總,你未免寵妻寵得有些過了?!?br/>
“就這么一個妻子,不寵她我寵誰?”
“迷魂藥哎,那是藥,是藥三分毒,你也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