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盡快離婚,給孩子找一個“爸”,讓事情就此了結。
姜陽辰眼神閃躲,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啊。
“額……我想想。”他抬起手,扶著額頭,眼睛不停的轉,“我印象中,我,我就放在那里的啊,沒人動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br/>
“找不到,怎么辦啊哥?!?br/>
“我也很著急啊?!?br/>
姜念笙咬咬唇:“這婚必須離?!?br/>
以前沒孩子,都走到這一步了,現在有了孩子,更加不能耽誤。
“找找看吧,別擔心,會找到的。戶口本這種東西,又不是什么值錢的,不會丟的?!?br/>
“哥,”姜念笙問,“要是實在找不到的話,就去補辦吧?!?br/>
“額……啊?補辦?”
“對啊,辦下來的話,按流程最快一個月。”姜念笙想了想,“補辦戶口本,就比身份證麻煩一點。但……”
“補?這不太好吧?!?br/>
姜念笙不解的問道:“為什么不好?”
姜陽辰回答:“我還是想要之前的戶口本。你,我,爸媽,都在那一本戶口本上面。如果重新補辦的話,再也看不見爸媽了?!?br/>
這個理由,成功的說服了她。
姜念笙低著頭,自言自語:“那該怎么辦才好啊……”
“有些事情,急不來的。也許,是天意如此呢?!?br/>
姜陽辰安慰了她好一番,才把她的情緒給平穩下來。
姜念笙回到房間,心里卻始終很不安,甚至還失眠了,翻來覆去的,直到凌晨三四點才睡下。
第二天,她就頂著一對黑眼圈,來到了公司。
楊璋看見她這個樣子,嚇了一跳:“你被人打了?”
“別提了?!?br/>
“怎么回事啊,”楊璋還窮追不舍的問道,“發生什么了?”
“就是沒睡好。”
貝倩抱著文件夾走上前來,體貼的問道:“姜總,您昨天晚上失眠了嗎?”
姜念笙看著她:“還是女人最懂女人?!?br/>
楊璋還是不明白:“你怎么會失眠啊?”
“姜總肯定是因為公司的事情?!必愘换卮?,“要不,我把今天中午的午休時間延長半個小時?姜總,您看可以嗎?”
“行?!苯铙贤崎T往辦公室走去,忽然想到什么,“貝倩,薄廷良人在哪?”
貝倩說道:“薄總這兩天回薄氏總部去了,他是薄氏總裁……也不可能天天待在笙笙不息的?!?br/>
姜念笙想了想:“這樣,你幫我安排一下,中午我過去找他。”
薄氏所在的東城,和南城的距離也不算遠,開車一個多小時就到了。
“好的,”貝倩記下,“需要提前通知薄總嗎?”
“你看著辦吧?!?br/>
姜念笙走進辦公室,楊璋跟了進來。
“你到底怎么了啊,”楊璋問道,“這段時間我觀察你很久了,精力不振,愛睡覺,總是打哈欠,又吃得少……你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
“去什么醫院,我好著呢?!?br/>
“你……”
姜念笙轉過身來,忽然直勾勾的看著楊璋。
“你怎么突然這樣看著我?!睏铊跋乱庾R的往后退了一步,“感覺怪怪的。”
“想到一個問題?!?br/>
“什么?”
姜念笙說道:“咱們那位少主,對待背叛他的人,都是怎么處置的?”
楊璋松了口氣:“你說這件事啊……我還以為什么呢。飛羽盟你也待過啊,很清楚?!?br/>
“但我后來不是……死了么。”姜念笙回答,“沒再進去過,這些年,是不是很多隊規,更變態了?”
“呸呸呸,說什么不吉利的話呢。”
“哎呀,重點不在這里?!?br/>
楊璋聳了聳肩:“飛羽盟本身就是為少主而服務的,是一個特工組織。忠心耿耿是最重要也是最基本的特點。你看,徐開宇都只敢在立功離開之后,次,才幫助夏采薇的。哪敢背叛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br/>
說著,他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姜念笙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只覺得涼嗖嗖的。
“不過,倒有這么一個人?!睏铊罢f,“出任務的時候,被對方用高價收買了。然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姜念笙連忙問道:“隊里也沒有小道消息嗎?”
“有啊。有說他被砍斷了雙手雙腳的。還有說,他被丟到狼窩里面去了,一點殘渣都沒有留下。更離奇的是,有人說,少主把他送去泰國,直接做了手術,變成女的了?!?br/>
楊璋每說一句,姜念笙的脖子就往里縮一寸。
說到最后,她整個人已經抱著膝蓋,窩在沙發的角落里了。
太可怕太殘忍了吧……
盛寒野應該……不會這么對她吧?
“念笙?念笙?”楊璋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呢?”
“沒,沒……就覺得,怪滲人的?!?br/>
“放心吧,少主愛你如命,寧可犧牲自己都要護你周全。這些事兒,怎么都輪不到你身上,你怕什么。”
姜念笙咽了咽口水:“假如……我是說假如啊。我需要做了一些什么事,才會讓盛寒野這樣對待我?”
楊璋微張著嘴,一時間愣了:“啊?”
“你大膽的猜想一想。”
楊璋撓了撓頭:“少主不可能這樣對你啊……”
“假如!假如!”
楊璋絞盡腦汁:“那,那得是你……紅杏出墻?”
“不守婦道?”
“沾花惹草?”
“養小白臉?”
“還懷孕了?”
姜念笙眼白一翻,倒在了沙發上。
她這是做了什么孽啊……
…………
東城,薄氏集團。
薄廷良從會議室里出來,大步的往辦公室走去。
助理立刻跟上:“薄總,貝倩秘書,剛才聯系了我?!?br/>
“說什么了?!?br/>
“她說,中午的時候,姜總會來找您。”
薄廷良腳步一頓,高高的挑起了眉:“姜念笙來找我?”
“是的?!敝睃c點頭,又翻了翻手里的行程表,“千真萬確,我已經把時間給您安排好了。”
薄總對南城的那位姜總,有多牽腸掛肚,助理是最清楚的。
他很麻利的就把行程全部延后,騰出時間來,畢竟,這才是薄總最在乎的。
薄廷良下意識的看向窗戶。
這太陽,今天也沒從西邊升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