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
姜念笙心里那一點點別扭的感覺,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盛寒野卻忽然明白了什么,嘴角一勾。
“難怪……”他拖長了聲音,“我明白了?!?br/>
他就說,她從一進休息室開始,就有些不太對勁,一會兒說什么高跟鞋磨腳,一會兒又和寧霜雪針鋒相對。
是真的吃醋了。
她在意寧霜雪對他的感情。
盛寒野忽然真正的感受到了,姜念笙對他的那一些藏起來的愛意。
“你,你明白什么???”姜念笙推了推他的胸膛,“你別多想啊?!?br/>
“我應該要想什么?嗯?”
她起身想走,結果又被他扯了回來。
“盛寒野!”姜念笙說,“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br/>
“你兌現(xiàn)剛才許下的諾言,幫我設計一款味道,我就放你走。”
她盯著他:“我不兌現(xiàn)的話,你想怎樣?”
盛寒野很慵懶的往沙發(fā)后背一靠,手指在她腰上按了按:“那就直到你答應為止?!?br/>
這是要跟她耗時間了。
姜念笙也不在怕的:“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大聲的喊,說你非禮?”
“我們還是夫妻,怎么個非禮法?”
“你……我!”姜念笙氣不過,“要不是我哥把戶口本弄丟了,我至于還跟你是夫妻嗎!早就去民政局把離婚證給辦了?。?!”
盛寒野眼里閃過一抹深意,但笑不語。
姜陽辰這一招,損是損,但管用也是真管用。
而姜念笙默默的想,她回家一定要把整個房子都翻找一遍!
她就不信了!這戶口本還能自己長腳走了!
比起盛寒野的悠閑,姜念笙顯得很是著急上火。
事兒一堆一堆的,還要跟盛寒野在這里……打情罵俏?
腦海里閃過這四個字,姜念笙自己都愣了,是啊,她坐在他大腿上,他抱著她,這可不就是在調情么!
什么鬼!
“答不答應?還耍不耍賴?”盛寒野聲音磁性低啞,“阿笙,只有你才能設計出來,別人都無法替代?!?br/>
“一定要是我?”
“一定要是你。”
她咬著唇:“那你豈不是我的第一個客人了。”
“我可以給錢?!笔⒑罢f著,一手摟著她,一手從西裝口袋里抽出黑卡,“先付定金。”
姜念笙沒接,直接握住他的手腕,把黑卡給塞了回去:“是錢的事兒嗎?我在意的是錢嗎?”
他低笑:“差點忘記了,我的阿笙,現(xiàn)在是盛世集團的第二大股東,身家百億,都比我有錢了?!?br/>
她有些不好意思,又羞又惱的,抬手捶了他的胸膛好幾下。
只是,這點力道,根本不像是在發(fā)泄,而是在撒嬌了。
“不收錢!”姜念笙故意一副兇巴巴的樣子,“要什么我還沒有想好,先欠著。”
盛寒野一口應下:“好?!?br/>
只要她能答應設計,什么都好說。
姜念笙眼睛一轉,又說道:“不過,設計香氛的事情,先暫時保密?!?br/>
“為什么?”
“我……因為我都還沒開始,毫無頭緒,你就到處說的話,會給我很多壓力的?!苯铙匣卮穑叭f一不好……”
“怎么可能會不好。”他給她信心,“慢慢來,你會找到靈感的。”
頓了頓,盛寒野又補充道:“或者,你想要靈感的時候,直接來找我就好。我本人,隨時有空,隨便你怎么樣?!?br/>
這男人,怎么越來越有最好的啊。
她都說不過他了!
姜念笙想起,薄廷良希望她設計一款香氛的時候,她直接一口就拒絕了。
現(xiàn)在,她卻要給盛寒野設計……
要是讓薄廷良知道了,她還怎么做人?。?br/>
所以,不能讓盛寒野大嘴巴到處亂說,先瞞著薄廷良!
能瞞一天算一天。
“好了,我都答應了,能放我走了嗎?”姜念笙問道,“我真的還有很多事。”
盛寒野稍稍松了手,姜念笙立刻起身。
但她還沒完全站起來,他又把她拉回了大腿上。
“盛寒野!”
“逗你的?!彼嗳嗨念^發(fā),擁著她一起站了起來,“你去忙吧,我也該回盛世集團了。”
姜念笙瞪了他一眼,轉身往外走去。
一打開門,正好前臺端著點心和糕點,往這邊走來。
“盛總,姜總?!鼻芭_說道,“我給您們送點小食過來。”
姜念笙看了一眼。
都是一些很常見的點心,什么綠豆糕啊奶油泡芙之類的。
奶油?
姜念笙想到這個詞語,又看了一眼蛋糕上面裹著的厚厚一層奶油,只覺得一股膩味,從胃里直直的往上翻涌。
反胃。
她都沒吃,就光看一眼,怎么會覺得這么惡心想吐,好像被膩到了一樣。
姜念笙連忙往旁邊挪了挪,試圖離遠一點。
“你不吃點?”盛寒野側頭看著她,“別太累了,再忙也要記得吃東西。”
“這還沒到飯點。”
他吩咐前臺:“你送到她辦公室里去。這樣的話,她餓了隨時能吃。”
“好的盛總?!鼻芭_應著,端著托盤走了。
姜念笙這才長松了一口氣。
什么時候,她對奶油這么膩味了,看都看不得。
盛寒野沒察覺到她的異樣,雙手垂在身側:“阿笙,我先走了?!?br/>
“嗯?!彼c頭。
擦肩而過的時候,盛寒野偏頭,再低頭,又一次的提醒:“別忘記了,兌現(xiàn)你的承諾?!?br/>
等姜念笙去看他的時候,他已經走遠。
她現(xiàn)在這個后悔啊……
怎么就那么嘴欠,要說什么已經在幫盛寒野設計香氛了呢?
這個寧霜雪也真是無聊,她很閑嗎?客人不多嗎?時間很充足嗎?
盛寒野都沒說需要,她主動的獻什么殷勤啊。
連累了她。
姜念笙都能想到,到時候,要是薄廷良知道了,會是什么樣的表情。
她打了個冷戰(zhàn)。
兩位都是爺,她一個也得罪不起。
盛寒野走出大門,旁邊的花籃已經堆積成山,而且還在源源不斷的送過來。
他隨意的掃了一眼,就看見很多熟悉的名字。
“盛總,您來之后,花籃就開始爆炸式的增長。”威廉在一旁說道,“南城這些人,還真是會見風使舵。”
“我就是來給她撐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