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盈心里一熱,在盛寒野那里碰了壁,她是難過的。不過現在,女兒和前公公對她的態度都是非常友好,讓她得到了一些安慰。
至于盛泰安……她壓根不在乎。
“爺爺,”盛妙妙歡喜的聲音十分清脆,“我早就說過,我們盛家,走了那兩個人之后,是鼎盛興旺的開始。看看,這以后,就多了一個人真心實意的孝敬您了。”
“你這張巧嘴啊。”老爺子笑了笑,“是是是,你說的對。”
盛泰安在旁邊提醒道:“爸,還是要先過去看看寒野的病情。”
“啊?哥哥生病了?”
“是,發高燒,”盛老爺子應道,“正準備過去。”
柳盈一下子擔心起來:“我下午見過小野……他那時候就有些咳嗽,我以為是嗓子不舒服。這才晚上,就燒起來了。”
“媽,”盛妙妙拍拍她的手,“我們一起去看看哥。”
“我……”柳盈有些猶豫,“合適嗎?”
“哥哥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別往心里去。”
還是女兒貼心,果然是小棉襖。
盛妙妙是不計前嫌,也遠沒有盛寒野那么傲嬌冷漠。
而且,盛家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好不容易回來一個,必須要留住啊,何況還是自己親媽。
盛老爺子和盛泰安探望了一會兒,詢問清楚病情,就走了。
留下柳盈和盛妙妙,住在隔壁的客房里。
這一晚上,母女倆都無眠,睡在一張床上,聊了很多很多。
盛妙妙把盛家的情況,都一五一十詳細的告訴了柳盈,唯獨隱瞞了自己喜歡顧言洲的事情。
柳盈聽完之后,感觸很多。
“我離開南城之后,就在國外定居,平時養養花,看看書,關注著南城的各大新聞媒體,有小野的報道,我都會收藏下來,反復觀看。知道你們一切都好,我也放心了。”
盛妙妙撲進她的懷里:“媽,回來就不走了。”
“好,不走。”
第二天,盛寒野的燒退了,體溫顯示正常。
他走下樓,就看見柳盈和盛妙妙坐在客廳里。
“哥!”盛妙妙眼尖,“你醒啦!好點沒?媽特意給你熬了雞湯,給你補補,增強營養呢。”
盛寒野的表情很冷漠,只是“嗯”了一聲。
柳盈有些失落,盛妙妙悄悄靠在她耳邊:“媽,他就跟嫂嫂說的那樣,別忘心里去。”
盛寒野低咳兩聲,拎起外套往外走去。
“小野,你要去哪里?”
“公司。”他頭也不回的說道。
柳盈很擔心:“你這燒才剛退,還是休息一下吧。”
“不礙事。”
盛妙妙出聲:“你也得吃了早餐再去啊,工作狂魔。”
盛寒野一邊走一邊穿上外套:“讓威廉隨便買一份就好。”
“小野,外面買的哪里有家里的干凈營養。”柳盈起身,“我給你打包好,你在車上吃。”
說著,她趕緊去廚房,盛妙妙則負責拖住他。
“哥,怎么就發燒了呢,身體素質有待加強啊。”盛妙妙眨眨眼,“不會離了婚,傷心過度,連免疫力都跟著下降了吧?”
盛寒野伸手就要去敲她的頭。
她趕緊一縮:“有媽在啊,你打我,我要告狀的。”
他嘴角迅速勾起,但又意識到什么,馬上收斂了笑意。
“哎呀,想笑就笑嘛。”盛妙妙小聲的說道,“以后,我們都是有媽咪的孩子啦。”
“……幼稚。”
柳盈拎著保溫飯盒,用袋子裝好:“里面有雞湯,還有一些我包的餃子。我聽說你有胃病,吃好早餐最養胃了。”
說著,她遞了過去。
“小野,拿著。”柳盈說。
頓了幾秒,盛寒野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接了過去,大步往外走:“以后別這樣叫我。”
司機打開車門,他彎腰坐了進去,很快就駛離了盛世莊園。
柳盈和盛妙妙對視一眼,都彎腰笑作一團。
“哥哥還怕羞呢,不讓你叫他小名。”盛妙妙幸災樂禍的,“我覺得多好聽啊,哈哈哈哈哈!”
柳盈感慨道:“是該改改了,他不是十幾歲的少年了,是集團的總裁,盛家家主,也是我的驕傲。”
“那我呢?媽,我就不讓你驕傲嘛?”
“你是我的小公主。”柳盈點了點她的鼻尖,“該是什么樣的騎士,才能配得上我們家的公主呢。”
盛妙妙想,她的騎士,永遠都不會再朝她走來了。
…………
天氣越來越冷了。
從秋入冬,仿佛只要一夜的時間。
人們都穿上了大衣,棉襖,吹來的風,都有些冷得刺骨。
姜念笙在忙著開公司的事情。
還是跟調香制香有關,但這一次,姜念笙的公司業務,卻是另辟蹊徑,獨樹一幟。
她的公司規模,是比不過那些國際大公司,需要慢慢起步。
而她也沒有很大的野心,一定要將公司做到上市,而是想讓更多的人,通過香味,獲得一種高級的精神安慰。
比如,入眠、靜心、體香等等。
站在寬闊的辦公寫字樓里,看著外面繁華的街道,姜念笙信心滿滿的說道——
“我的公司,主要是服務于個人客戶。根據每個客戶的需求,定制專屬于他們獨一無二的味道。同時,還會研發許多產品。比如,我們獨家香味的身體乳,護手霜,唇膏,香水,香薰蠟燭等等……”
她開心的轉身:“楊璋,我會成功嗎?”
“必須啊。”楊璋用力的拍拍胸口,“我相信你,也看好你。只要有什么是我能夠幫得上忙的,你隨便說,我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
見他這樣,姜念笙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我又不是飛羽盟的那位少主,你犯不著這么跟我表決心。楊璋,我們曾經是搭檔,是隊友。現在,我們是朋友。”
“朋友?”
“對,完全平等完全自由的朋友。”姜念笙說,“從現在開始呢,你就是我公司安保部的隊長。”
楊璋撓撓頭:“都行,反正跟著你就可以。”
姜念笙轉身從包包里掏出一個信封,遞給他:“你看看。”
他接過,拆開看了幾行字之后,臉色大變:“你……你把我從飛羽盟贖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