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男人站了起來,禮貌的打著招呼,“羨慕你,娶了一位這么知書達理的夫人,她真的非常優(yōu)秀。”
盛寒野看都不看他一眼,目光定在姜念笙身上。
雖然他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渾身上下自帶的氣場,卻是讓人不寒而栗。
姜念笙起身:“你怎么來了……”
“我不能來?”
“不是……”
男人解釋道:“抱歉,可能您誤會了,我和念笙……”
念笙?
叫得這么親熱?
盛寒野得臉色又沉了好幾個度:“問你了嗎?”
男人臉上一陣尷尬。
姜念笙還想說什么,盛寒野直接掉頭就走。
他生氣了……
姜念笙十分不好意思的沖男人笑笑,趕緊追了上去。
盛寒野吃醋了。
真的是,這有什么可吃的啊,她就是聊聊天啊,連手都沒碰過!
“盛寒野,”姜念笙追上了他,“你誤會了,我就是和他聊了幾句……”
“幾句?”
他光是站在那里,看著她,都站了十多分鐘!
那么,他沒來之前呢?聊了多久?
“對啊,他和我算是同行,也懂各種香料,我們在交流經(jīng)驗。”姜念笙回答,并沒有察覺到不妥,“沒想到在這里能夠遇見知音,很難得哎!”
她還在為此高興?
盛寒野一把扯過姜念笙,直接將她抵在車門上:“我是不是來錯了?打擾到你們?”
“也不能這么說……”
姜念笙還是有些小小心虛的。
畢竟,她是說來逛街,結(jié)果自顧自的跑來酒吧,是做錯了。
但……也不是犯了什么不可饒恕的錯吧!
盛寒野低下頭,鼻尖碰著她的鼻尖:“那該怎么說?我是不是還得夸你?”
“那倒不用……”
“姜念笙!”
“干嘛。”她微微咬著下唇,“我知道你不高興,我認錯,下次我不來就是了。我在家待得太悶,出來玩玩,楊璋他們也隨身跟著,不會出什么事啊。”
所以,他為什么要生氣啊。
她都解釋了,還示弱,現(xiàn)在又認錯。
怎么著……他都該原諒她,讓這件事過去了吧。
“我給你自由,不是讓你隨意浪蕩。”
“浪蕩?”這個詞語,讓姜念笙有些反感,“我來清吧坐坐,聽聽歌聊聊天而已!”
“經(jīng)過我同意了嗎?”
“我是一個人,來去自由,為什么做什么都要你同意啊?”
盛寒野的呼吸重重的噴在她的臉上:“因為你是我的人!”
“但我是自由的!”
盛寒野冷著臉,一把拉開車門,將她推進了副駕駛,動作快準狠,系上安全帶后,又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車門。
姜念笙像是被綁住了一樣。
看著盛寒野繞過車頭,西裝下擺高高揚起,她知道……今晚是非吵不可了。
車子行駛在回盛世莊園的路上。
他沒有飆車,車速平穩(wěn),只是冷著一張臉,不說話。
這個樣子,說明生氣的程度還不是很高。
要是……姜念笙去哄一哄他的話,這事兒還能翻篇過去。
但她并不覺得,自己錯得有多么離譜啊!
“我又不是跟郁以楚去隔壁,蹦迪喝酒熱舞去了。“姜念笙嘀咕道,“我就一個人坐坐,聽歌喝果汁,恰好有一個同行,多聊了幾句……你沒必要這么吃飛醋吧。”
盛寒野冷哼了一聲。
“說起來……郁以楚倒是有點危險啊。季修柏怎么會知道她在這里,你告訴他的?”
“噢……你們在一起開會,他順便聽到了。季修柏不會還把郁以楚怎么樣吧?”
想了想,姜念笙又自己否認了:“郁以楚喝酒蹦迪又怎樣,那是她的權(quán)利啊。她單身,自在又快樂,愛干嘛干嘛,關(guān)季修柏什么事啊。”
“姐夫怎么了,爸媽都不管,輪得到他來插手?”
姜念笙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了一路。
回到家,盛寒野還是不理她,車子一停,開門就走了了,把鑰匙甩給管家。
姜念笙撇撇嘴。
“姑奶奶。”楊璋快步上前,“你說你去哪里不好,非往酒吧跑。”
“你告的狀?”
楊璋很無辜:“我不說,其他保鏢也會說啊。”
“問題不大。”姜念笙的表情,倒是還挺輕松的,“不用管擔心。”
“真的?”
“又不是第一次吵架。”
見姜念笙不在乎的表情,楊璋的心里卻總是放心不下。
他的右眼皮一直都在跳,有一種特別不好的預感,他自己都說不上來,是為什么。
雖然這不是兩個人第一次吵架,但就是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希望……是他想多了。
臥室里。
盛寒野站在陽臺上,指尖夾了一根煙,在不停的摩挲著。
但是,他沒有點燃。
姜念笙記得,他是一個習慣性抽煙的人,剛結(jié)婚那時,他身上總是有一股若有若無的煙草味道。
可是,現(xiàn)在卻很少看見他抽了。
盛寒野這個人,能放縱,也能自控,完全超出常人的意志力。
聽見腳步聲,他微微側(cè)了側(cè)頭,但是沒轉(zhuǎn)身。
“該睡了。”姜念笙說道,“很晚了。”
可他卻當作沒聽見似的,直接無視了她。
姜念笙也是一個驕傲愛面子的人,見狀,也懶得哄了。
冷戰(zhàn)就冷戰(zhàn)唄,誰怕誰啊。
她扭頭就去浴室洗澡了。
姜念笙躺進浴缸里,舒舒服服的泡著澡,過了二十多分鐘,浴室的門忽然開了。
盛寒野走了進來。
她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護著身前:“你進來干什么?”
他還是沉默的一言不發(fā),只是抓過浴巾,裹住她,然后整個攔腰抱起。
姜念笙驚呼一聲,不得不勾住他的脖子:“盛寒野你干什么!”
他還是不說話。
“不是不想理我嗎?”姜念笙看著他棱角分明的側(cè)臉,“怎么又抱我?我還沒洗完澡。”
“現(xiàn)在洗了也沒用。”
她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等下……還會再洗一次。”
姜念笙心頭一跳。
再洗一次,那不就是……他要她!
他居然要她!
“不行!”姜念笙當即拒絕,“我還懷著……”
“我問過醫(yī)生,可以。”
“你……”
她無言以對。
盛寒野的神色依然清冷,抱著她放在床上,頎長的身軀就覆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