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導致她沒注意到,一上午,有兩道異樣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等郁以楚下戲,曾可欣將手機遞給她。
開機后,郁以楚發(fā)現(xiàn),有一條未讀消息。
是郁以楚安排在孫云莉母女身邊,負責監(jiān)督她們的小劉發(fā)來的。
【楚姐,郁雙雪小姐已經(jīng)找到工作,我無意間聽到,她現(xiàn)在的工作地點,在影視城。】
郁以楚看到這條消息后,沒什么特別大的反應,郁雙雪是否到影視城工作無所謂,只要不來影響她,一切好說。
不過,她將這件事記在了心里。畢竟郁雙雪這個人不得不防。
郁以楚給小劉發(fā)了個紅包表示感謝,“麻煩你了,醫(yī)院附近有一家意面味道不錯,可以去嘗嘗。”
之后,郁以楚便點進朋友圈,百無聊賴的瀏覽著,看到季修柏的新動態(tài),她手指一頓。
一上午時間,季修柏在朋友圈將她賣相糟糕的便當曬了足足有六次,頻率高達半小時一次!
要知道,季修柏鮮少玩朋友圈,偶爾一條,也是轉(zhuǎn)載些無趣正經(jīng)的財經(jīng)報道。
郁以楚一條條看下去,在他的無底線的曬圖動態(tài)下,全是朋友們各種各樣的調(diào)侃評論,看得郁以楚臉頰滾燙,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她錯了,她真的錯了,她就不該給季修柏做什么便當!
郁以楚用力敲擊屏幕,惡狠狠的給季修柏發(fā)消息,“你瘋了嗎?”
很快,季修柏的視頻電話打來。
屏幕中,他一臉春風,面露笑意,“上午的戲都拍完了?要不要和我一起吃午飯?”
這樣說著,季修柏從微波爐里拿出便當,品味絕世佳肴似的,矜貴的解開袖口的扣子,慢條斯理的進行品嘗。
郁以楚無言以對,心里卻克制不住泛著甜意。
既然決定在離開前短暫的放下仇恨,郁以楚便以自己的心意為準,她輕輕眨眼,偏頭讓曾可欣取來便當。
冰冷的屏幕前,分處不同場所的兩個人,動作一致的食用午餐,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溫馨又甜蜜。
曾可欣將這一幕定格成永恒的照片,po到微博上。
cp粉聞著味便來了,“爸比媽咪殺我,我甜齁過去啦!”
“明明視頻吃個飯而已,我怎么看得熱血沸騰,我的氧氣管呢?撒老師吸氧jpg.”
有人歡喜有人愁,此刻,看著郁以楚和季修柏甜蜜的一幕,江聞喪氣的垂下頭。
剛才郁以楚在拍戲時,江聞一直在偷看,有些感情,明知道是錯的,偏偏就是控制不住。估計好郁以楚的午飯時間,江聞才戀戀不舍移開目光,離開片場為她準備吃的。
然而,等他滿懷憧憬帶著午餐趕來,卻驟然發(fā)現(xiàn),郁以楚根本不需要他。
他苦笑一聲,將精心準備的食物扔進垃圾桶。
郁雙雪將一切的一切全部都納入眼底,她嫉妒得雙眼通紅,憤憤跺腳。
是了,郁以楚拍戲時那兩道異樣的目光,一道來自江聞,另一道便屬于郁雙雪。
看著郁以楚被全世界嬌寵的模樣,郁雙雪雙手用力攥住,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這不公平!憑什么都是郁家的女兒,她和郁以楚之間的懸殊這么大!
這一刻,郁雙雪的嫉妒和恨意攀上頂峰,她抿唇,意味不明的目送江聞失落的背影。
“郁以楚,這次我要讓你身敗名裂,喪失現(xiàn)在的財富地位,痛失修柏的愛!”
當天晚上,郁雙雪特意去了一趟醫(yī)院,表面是探望孫云莉,實際上她偷偷購入肌肉松弛藥。
從醫(yī)院離開后,她又陸續(xù)去到幾家不正規(guī)的小診所,買了……催.情藥。
她以為,她的行為瞞天過海,殊不知,她的所作所為都被小張看在眼里,并全部匯報給郁以楚。
季園。
郁以楚單手撐著下巴,懶洋洋的用湯匙攪拌牛奶,掃過小張發(fā)來的消息,她氣笑了。
不用猜,郁雙雪暗地里的小動作一定是針對她來的。
郁以楚想不明白,她好心收留郁雙雪,讓郁雙雪免受顛沛流離之苦,郁雙雪究竟長沒長心,竟還要針對她。
郁以楚慶幸她將小張安排在孫云莉母女身邊,否則,現(xiàn)實版農(nóng)夫與蛇,將會發(fā)生在她身上。
“在想什么?”季修柏站在郁以楚身后,他深情凝視鏡子里的她,“不要皺眉,解決不了的問題交給我。”
音落,他眼神一厲,周身氣場鋒銳,像是下一秒便要將招惹郁以楚不爽的人處理掉。
郁以楚放松眉眼,晶亮的眸子里閃過狡黠,她慵懶挑眉,“用不上你,有人給我送熱度,我開心都來不及。”
“不對,”郁以楚突然改口,她側(cè)過身,正對季修柏,抬手輕拽住季修柏的領(lǐng)帶,風情萬種的拉他俯身,四目相對。
她道,“我需要你,這幾天你得來一趟劇組,有一場好戲得你出場。”
郁以楚不會放任郁雙雪欺負自己。
季修柏一頭霧水,完全不清楚郁以楚要做什么,他也無暇去想,他被郁以楚撩撥得心里眼里只剩下一個她。
“說話啊,答應還是不答應?”郁以楚是天生的美人,從顏值到聲音再到身材,無一不是上天的饋贈。
她稍微軟下聲,便像是撒嬌。
這樣的她,季修柏怎么可能拒絕得了。
“答應。”季修柏心說,要我的命都給,何況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
他打橫抱起郁以楚,“是不是要給我點獎勵?”
季修柏的暗示性十足,郁以楚猜到他想要什么獎勵。
“可我今天好累,四肢酸痛,不想做運動,想我……老公幫我按摩。”
撒嬌和那聲“老公”雙管齊下,季修柏脊椎骨的位置發(fā)麻,好似有電流竄過。
他將郁以楚放在床上。
好一會兒,他才沙啞的說出一句,“楚楚,你知道我等你再次和我撒嬌,在我面前重做一個嬌氣包,等了多久嗎?”
郁以楚一怔,太久了,得追溯到他倆剛戀愛那會兒。
當時郁以楚是真嬌氣,可那時候的季修柏滿懷算計。
如今,季修柏奉上一顆真心,她的嬌和軟卻算不上真心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