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艾騎馬站在劉修的身旁,正‘色’道:“公子,虎哥太厲害了,輕輕松松的錘殺了一人。現在又來了第二個送死的,太史慈要損兵折將了。”
劉修道:“黃虎是天生的猛將,適合沖殺、搦戰。”
鄧艾眼神欣羨,道:“如果我能像虎哥一樣無敵,那就好了。”
劉修說道:“虎子再厲害,也只是萬人敵。你,希望成為那樣的人嗎?”
鄧艾聽明白了劉修的話,古靈‘精’怪的道:“我既要成為萬人敵,又要行軍布陣,統率千軍萬馬。馬上沖殺無敵,馬下運籌帷幄,這樣才是真正的無敵。”
劉修搖頭失笑,道:“你小子夠貪心的。古往今來,這樣的人太少太少。”
鄧艾道:“公子快看,又‘交’手了。”
劉修的目光,落在城外廝殺的兩人身上。
“殺!”
鐘離意手中的大槍猶如大蟒翻身,迅猛霸道。槍尖抖動,在半空中形成一道道槍芒,殺意‘逼’人。他居高臨下攻擊,尤其是手中的大槍長一丈有余,占了極大的優勢。
黃虎絲毫不懼,擂鼓甕金錘舞動起來,如封似閉。只聽叮叮叮的聲音不斷響起,槍尖只能刺中錘面,無法突破擂鼓甕金錘的防守。
兩人‘交’手十余招,黃虎一個騰挪,避開了鐘離意的攻擊。
“倒下吧!”
黃虎大吼,咧嘴一笑,左錘擋住鐘離意刺來的大槍,右錘砸在戰馬的腦袋上。
轟!
戰馬嘶鳴一聲,轟然倒地。
黃虎咧開嘴流‘露’出笑容,他兜兜轉轉用了十招才砸死鐘離意胯下的戰馬。都這樣了,鐘離意應當不會察覺出什么。
鐘離意落地的瞬間,黃虎趁勝追擊,擂鼓甕金錘立即橫掃。
鐘離意連忙翻滾,避開了這一錘,迅速的站起身,鐘離意‘挺’槍直刺。
“叮!”
鋒銳的槍尖,刺中了金錘,一抹火星四濺。
擂鼓甕金錘紋絲不動,大槍的槍桿,卻瞬間崩彎了。鐘離意見狀,立即‘抽’身撤退。
兩人你來我往,三十余招,轉瞬過去。
黃虎閑庭信步一般,沒有任何的變化,鐘離意卻流‘露’出疲態。他的體力在不斷的消耗,可對方的力量,仿佛永遠都無法耗盡,讓鐘離意心中都生出一股畏懼。
“披風錘,殺!”
黃虎低吼,右手金錘揮舞,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形如披風‘亂’舞。
鐘離意‘挺’槍橫掃,拍打在擂鼓甕金錘上。
根據之前‘交’手的經驗,一槍拍下去,鐘離意可以借助反彈的力量騰挪避開。可就在他借助力量后撤的瞬間,黃虎再道:“流星錘,殺!”
一聲低吼,左手的擂鼓甕金錘陡然出擊。這一錘速度快若閃電,只見空中一道金‘色’的光芒閃過,碩大的擂鼓甕金錘降落下來,直奔鐘離意腦袋。
“不好,逃!”
鐘離意察覺到后,眼神焦急,迅速后退。
終究,慢了一步。
“啵!”
鐵錘砸在鐘離意的腦袋上,頭骨碎裂,鮮血撒了一地。鐘離意魁梧的身軀,轟然倒地。
鮮血飛濺在黃虎的臉上,他渾然不在意。
望著城樓上,黃虎大聲咆哮道:“太史慈,派些蝦兵蟹將出戰,太弱,太弱了啊。就你這樣的小兵,還想抵抗,癡心妄想。”
配合那沾滿鮮血的臉,黃虎此刻猶如魔神一般。
一番話,刺‘激’得太史慈怒火上涌。
劉修看了黃虎一眼,眼中的笑意更是濃郁。
城樓上,艾景面‘色’灰暗。他麾下兩員大將,鐘離意和卞道都死了,這一次出戰虧大了,可謂是出師不利。
太史慈面‘色’凝重,盯著黃虎,流‘露’出一絲的擔憂。
這個黃虎,有些能耐。
“將軍,末將請戰。”
這時候,太史慈麾下的驍將梁威抱拳行禮。
梁威三十出頭,背后背著一口鐵背刀,刀背上穿著一個個圓環。只要刀背抖動,就會叮叮作響,和敵人廝殺的時候,鐵環便會影響對方的注意力。
太史慈道:“梁威,黃虎氣息悠長,到現在都沒有‘露’出疲態,證明他的實力不弱。你下去后,必須要小心應戰。”
卞道和鐘離意被殺,太史慈也坐不住了,不能坐視不理。
梁威深吸口氣,道:“將軍放心,末將一口鐵背刀,必斬黃虎。”
“去吧!”
太史慈點頭,吩咐了一聲。
劉修靜靜等待著,雙方見面第一戰,黃虎連續錘殺太史慈兩員大將,對太史慈而言,這將是巨大的打擊。
時間不長,梁威走出城‘門’。
梁威充分吸取了卞道和鐘離意的教訓,沒有騎馬。戰馬的個頭太大,在黃虎的擂鼓甕金錘下難以躲避。一錘下去,戰馬被殺,人從戰馬上跌落下來,立即遭到黃虎的掩殺,反而容易陷入困境。
故此,梁威選擇了放棄戰馬。
借助靈活的身形,先消耗掉黃虎的力量,再伺機殺死黃虎。
轉眼間,兩人面對面站立。
黃虎不動,梁威也沒有主動進攻。
黃虎嘴角噙著笑容,道:“你等我出手嗎?”他嘿嘿笑了笑,提著擂鼓甕金錘大步朝梁威走去,不躲不避,威勢十足。
梁威并沒有主動迎上去,反而腳步騰挪,避開正面和黃虎廝殺。
“膽小如鼠。”
黃虎搖頭,又看向梁威,流‘露’出不屑的神‘色’。
連正面對抗的勇氣都沒有,梁威差太遠了。黃虎的心中,還記著劉修的話:“事不過三,到了第三個將領,就不用顧忌,一錘轟殺。”
黃虎的心中,已經存了一擊錘殺的打算。
黃虎的眼神很冷靜,他提著鐵錘走向梁威。偏偏是這樣,梁威不斷的閃躲。連續幾次后,因為黃虎不揮舞金錘,他難以尋找破綻。
“殺!”
梁威大吼,鐵背刀掄起,一式力劈華山揮出。刀在空中劈下,刀背上的鐵環叮叮作響,擾‘亂’心神,鋒銳的刀鋒,猶如一道匹練在天空劃過。
一刀出,盡顯梁威在刀法上的水準。
“泰山錘,殺!”
黃虎大吼,右手擂鼓甕金錘在空中徑直砸下。
“鐺!”
鐵背刀和擂鼓甕金錘,瞬間碰撞。
鐵背刀被撞擊得飛了出去,擂鼓甕金錘勢如破竹落下。碩大的金錘,徑直砸落。梁威避無可避,無法躲避。
“轟!”
鐵錘砸在梁威的‘胸’膛上,頓時,梁威的‘胸’膛干癟了下去。
人倒在地上,登時死了。
一擊!
僅僅是一擊,黃虎便斬殺了梁威。
這一錘的威力,黃虎已經是全力施展。泰山錘的力量大巧不工,是力量最強的一錘。一錘下去,梁威半點生機都沒有。黃虎錘殺了梁威,轉而看向城樓上,大吼道:“太史慈,可敢一戰?”
搦戰的聲音,讓太史慈握緊了拳頭。
梁威刀法‘精’湛,技巧出‘色’,但梁威和黃虎廝殺,一個照面就被錘殺,可見黃虎的武藝已經到了一力降十會的地步,完全可以憑借力量碾壓一切。卞道和鐘離意的武藝,遠遠比不上梁威,偏偏梁威被一錘殺死,顯然黃虎之前扮豬吃老虎,隱藏了力量。
太史慈心中焦躁,劉修身邊有這樣的虎將,情況令人擔憂。
劉修眼中笑意濃郁,大聲道:“太史慈,黃虎挑戰,你敢不敢迎戰?”
挑釁的話,更是刺‘激’太史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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