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鄧艾得到了蔡諷去世的消息,立即就把消息告訴了劉修。
得知蔡諷去世,劉修也是份外驚訝。他沒有料到,蔡諷竟然就這么去世了?劉修問道:“有沒有說蔡諷是怎么去世的?”
鄧艾回答道:“根據(jù)蔡家傳出的消息,說是蔡諷和蔡瑁‘交’談后,死在了蔡瑁的懷中。至于到底有沒有發(fā)生沖突,就不得而知了。”
劉修聞言,輕嘆了一聲。
旋即,劉修吩咐道:“準(zhǔn)備一下吊唁的物品,我們?nèi)ゲ碳业跹洹!?br/>
鄧艾卻是留在原地,道:“公子,我們?nèi)ズ线m嗎?”
劉修說道:“蔡瑁對我有意見,甚至蔡瑁恨不得我去死,但蔡諷卻是諄諄長者,他如今去世了,我自然要去吊唁一番。再者,他更是月英的外祖父,于情于理,都應(yīng)該去一趟。”
“是,我馬上去準(zhǔn)備相關(guān)的物品。”
鄧艾點(diǎn)頭,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劉修把黃月英喊來,他看向黃月英,表情凝重的道:“月英,你馬上去見承彥先生,告知他蔡諷老先生去世了。黃家和蔡家是姻親,你必須和你父母去吊唁。”
“啊,外祖父去世了?”
黃月英的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劉修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剛得到的消息,快去吧。”
“嗯!”
黃月英心中也是非常的焦急,出了院子,然后迅速的往黃家在城中的住處行去。
劉修坐在房間中,眉頭緊鎖。
蔡諷去世,來得太突然了,尤其是蔡諷去世前,曾經(jīng)和劉修會(huì)面。以蔡瑁的個(gè)‘性’,必然把這件事算在劉修的身上。
蔡諷死后,劉修很清楚,他和蔡瑁、蔡家之間已經(jīng)是不可能緩解的局面。
甚至,徹底打壓蔡家,懾服蔡瑁都不可能。
接下來,只能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不一會(huì)兒,鄧艾急匆匆的回來了,稟報(bào)道:“公子,需要吊唁的東西還沒有準(zhǔn)備齊,我讓下人準(zhǔn)備去了,州牧大人請您去一趟。”
劉修點(diǎn)頭道:“走吧。”
顯然,劉表知道了這一消息,才會(huì)召見他。
劉表也已經(jīng)是年逾古稀的人了,在他的這個(gè)年齡,去吊唁死人是很忌諱的,因?yàn)閾?dān)心自己沾染了鬼神。所以劉表不可能親自前往,現(xiàn)在喊他過去,多半是關(guān)于蔡諷吊唁的事情。
鄧艾推著劉修,很快到了劉表的書房。
鄧艾離開后,劉修問道:“父親找兒子前來,有什么事情嗎?”
劉表問道:“蔡諷去世,你知道嗎?”
劉修回答道:“兒子已經(jīng)知道了。”
劉表輕嘆了一聲,道:“想當(dāng)初,為父初到荊州,蔡諷意氣風(fēng)發(fā)。如今一轉(zhuǎn)眼,他竟然先走一步,實(shí)在是令人唏噓感慨啊。”
劉修說道:“父親必定長命百歲的。”
劉表搖頭道:“長命百歲哪有可能,古往今來,能活到**十歲的人,都已經(jīng)是罕見了。為父能再活三五年,多支撐幾年,或許荊州就能多安寧幾年。”
劉修一聽,心中頓時(shí)驚訝,沒想到劉表看得如此之準(zhǔn)。
事實(shí)上,劉表在荊州,雖然是守家之犬,但劉表坐鎮(zhèn),劉備不敢輕舉妄動(dòng),就連曹‘操’也要考慮劉表的威望。
劉表病逝,局面就不一樣了。
歷史上,劉表死后,曹‘操’便揮軍攻打荊州。在某種程度上說,劉表帶兵打仗的能力不強(qiáng),‘性’格也存在許多的缺陷,但他對于荊州來說,是一根定海神針般的存在。
劉修說道:“父親多慮了,別說是三五年,就算是十年二十年,也是沒有問題的。”
劉表搖頭道:“為父的身體,為父知道。”頓了頓,劉表說道:“言歸正傳,這次蔡諷病逝,你代表荊州去蔡府吊唁一番。”
“是!”
劉修點(diǎn)頭,問道:“父親,通知母親了嗎?”
劉表說道:“她知道了消息,已經(jīng)先一步回蔡家了。”
劉修道:“既如此,兒子這就去準(zhǔn)備,馬上就去蔡府吊唁。”
劉表擺了擺手,劉修就喊來了鄧艾,讓鄧艾推著木輪車離開了劉表的院子。回到后院,下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黑‘色’衣服,以及吊唁相關(guān)的物品。
劉修換上黑‘色’的衣服,由鄧艾推著出了府,往蔡府行去。
蔡府內(nèi),一片哀聲。
雖然蔡家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蔡瑁也被貶為州牧府的‘門’衛(wèi),仍是有許多的人來吊唁。
蔡瑁、蔡氏已經(jīng)到了,黃承彥作為蔡家的‘女’婿,也到了蔡家。
雖然蔡瑁對黃家有意見,但涉及到老父親的喪事,他忍下了憤怒沒有發(fā)作,只是默默的跪在棺木前,給老父親燒紙錢。
荊州的官員和名宿,紛紛前來吊唁。
來來往往的人上香行禮,蔡瑁都一一的回禮,然后老老實(shí)實(shí)的跪在地上。
“州牧府修公子到!”
忽然間,唱諾‘侍’從的聲音傳來。
蔡氏、蔡瑁以及蔡家的人聽到了喊聲后,都停止了哭泣,齊刷刷抬起頭,然后看向靈堂外。只見鄧艾推著劉修,緩緩進(jìn)入了靈堂。
劉修進(jìn)入后,仍是坐在木輪車中,一副悲痛的表情,哽咽道:“蔡老啊,小子才聆聽了您的教誨,您怎么就走了啊。”
來的路上,隨行的‘侍’從已經(jīng)告訴了劉修吊唁的禮節(jié),必須要情真意切。最好的結(jié)果,是要哭出來,那才是真的有感情。
劉修依言照辦,所有的禮節(jié)都規(guī)規(guī)矩矩,沒有半點(diǎn)差錯(cuò)。
好半響后,才上了香。
劉修走到蔡瑁身前,安慰道:“德珪先生,保重身體,節(jié)哀順變。”
蔡瑁聽著劉修安慰的話語,恨得咬牙切齒,氣得火冒三丈,沉聲道:“如果不是你,父親怎么可能病逝。劉修,蔡家不用你假惺惺的來吊唁,蔡家不歡迎你。”
一番話,恨得咬牙切齒。
蔡家的人看向劉修的眼神,也是滿腔怒火。
劉修表情恢復(fù)平靜,淡淡道:“蔡老病逝,我也滿腔的不舍和惋惜。但德珪先生怎么不反思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如果不是你,蔡老不至于如此,恨鐵不成鋼啊。”
一句話,更是刺‘激’了蔡瑁。蔡瑁甚至是想命令府上的人轟走劉修,但想到今天的場合,最終壓下了心中的憤怒,吩咐道:“你走吧,今天這個(gè)日子,我不和你爭執(zhí)。”
不想看到劉修,蔡瑁直接下了逐客令。
劉修看了黃承彥、黃月英一眼,投以安慰的眼神,便沒有再逗留,離開了蔡家。
接下來的幾天,蔡府都沉浸在悲傷中。
蔡家上下,所有的重心都是處理蔡諷的喪事。等喪事結(jié)束后,黃承彥帶著黃月英及妻子回了鹿‘門’山,蔡氏也回了州牧府,一切又恢復(fù)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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