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們混干嘛!混時間長又混不到錢,到時候找不到媳婦,孤獨終老嗎?”
“你……你真這么想的!”
“對啊~我想娶媳婦了!”
好不容易讓他能接近晉無言,他可不能放過這個機會,不然他得哭死。
晉無言看著清清冷冷,沒賺幾個錢,但人家是人民教師,還有一堆子副業,我呢!快三十了,沒個像樣的工作,不能光顧著玩,也要賺錢娶媳婦。
魏老娘這下明白了!魏西樓這是受刺激了!瞧著人晉老師和牧老師,那個不比他年輕,那個不比他有才,那個不比他……反觀他一事無成,還是公認的大流氓!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因為晉老師,她家老二要改邪歸正了!
晉無言,晉老師真是她家大福星,大恩人。
謝天謝地,謝關公土地神。啥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家大流氓跟著晉老師兩天就脫胎換骨了。
天天來家吃飯,打掃家務做飯一條龍服務。
這么想著還不激動,剛巧牧北秤從外面拿著書進來了。
“你怎么來了?你都不上班的嗎?”
“牧老師來了,快快快,快請坐。”魏老娘瞪了一眼魏西樓,然后招呼著牧北秤坐下。
牧北秤擺擺手。
“我就來說個事,說完我就去學校了!”
魏老娘也沒強求,說道:“什么事啊?牧老師。”
牧北秤推推眼上的平行鏡金絲框眼鏡,開口道:
“是這樣的,昨晚晉老師和我商量了下,覺得昨天來您家吃飯太過于打擾,但是我教您家魏笑笑覺得她在繪畫上還是很有天賦的。我這任期也快結束了!但是晉老師在喜谷鎮上面的縣城有個朋友,是教美術的,您要是放心,孩子就交給晉老師,他帶過去,不要錢!”
魏老娘一聽,心里更感激晉無言了,這不救贖了自家廢物,還不忘記自家小娃娃。
“真的嗎?太好了!我們就想給笑笑報個補習班興趣班啥的!哎呦,這太感謝,晉老師了,還有牧老師你啊~謝謝啊~這得讓我怎么會謝你們啊!”
魏老娘激動的直搓手,魏笑笑已經上學去了,牧北秤因為還要上班就先走了。
魏西樓追了上去。魏老娘直接把魏西樓推到一遍,自己追了上去。
“牧老師啊~以后和晉老師天天來家里吃飯啊。太感謝你了!”
牧北秤笑了笑,他突然有些明白為什么晉無言不想走的原因了,他拐彎直接往學校走去,抬頭望了望湛藍的天空,可惜了!他太受約束了了!
魏西樓作勢就要追上去,想問昨晚挑釁他的那個眼神什么意思!
但是魏老娘拉著不給走!
“不許去!人家牧老師去學堂你去干嘛?你也積點德,別到時候把人老師氣走了,到時候,你看鎮上的人會不會和你翻臉!”
“我又不是和他干架!我只是想讓他幫忙給晉無言帶個話!中午來家里吃飯而已!”
魏老娘一聽這話,立馬松開魏西樓。改口道:“那你還不跑快點,人都快到校門口了!”
“老媽,你不反對晉無言做我媳婦吧!”
魏老娘翻了個白眼,“說的跟人晉老師看得上你著五大三粗大流氓的模樣似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你先別管他看不看得上我,你不反對的吧!你看晉老師要是成為我們家的!那……我們家不就不再是全是大粗人了?”
“說的很有道理!”魏老娘同意的點點頭,這才認識兩天,魏西樓也不出去混了。笑笑還有個補習班上上。這要是成他們家的!
“呸!想什么呢!”
“您不反對的吧!”
“我不反對!但前提是,你別強迫人家,你要是強迫人家給人家打斷了腿,我可不管!還有啊~兒砸!他是城里人人,還是知識分子,你別想了!”
魏老娘雖然知道晉無言很好,但也不想自家兒子受傷╭( ?_?)╮。
“有你這句話就歐了!”
魏西樓嘿嘿一笑,城里人怎么了,誰八百年前還不是農民了,再者說這晉無言出生那幾年不也在農村長大的嗎?
晉無言這幾天算是過了土皇帝的日子,衣來張口,飯來伸手,連帶著某天運動量一大,吃個面包填肚子都覺得這是在吃糠!
牧北秤望著面色紅潤的晉無言,第一次陷入了沉思。
又逢周末,這次晉無言聰明了,周五晚上就把要寫了教案都寫了。第二天一早就背著漁包往西山那邊走去。
西山那有一條河,說起來也算是鎮上的護鎮河,但因為淹死過人,雖然現在不是汛期,但是很少有人來著釣魚。
晉無言一個人把魚竿架好,就靠著老垂楊柳樹,牧北秤愛睡懶覺,甚少陪同他出來。上次也只是巧合罷了!
山風挺涼的,吹的晉無言有些發寒,眼下已經四月開初,再有兩個月多點,牧北秤就要離開了。
這兩年里,雖然和牧北秤住在一起,但是兩人交流的時間屈指可數,除了偶爾去縣城許南洲哪里才會話多些。
晉無言笑了笑,這樣也挺好的,許南洲偶爾也會來喜谷鎮住上幾日,但因為他在縣城開了個藝術培訓班,來的日子比較少罷了!
安靜寧和,偶爾有只蟲越過,他也不管!
真舒服!
不用思考!
不用交流。
他不需要陪同,一個人也挺好的。反正前二十幾年都這么過來了。
他知道自己過得有多平靜,當初來這邊任職,也只是因為有個名正言順的理由能離開!
如今這生活雖是一潭死水,但這也是他想要的。
半夢半醒間,他聽見有人喊“你在不醒來,我就親你了^3^”
緊接著唇上一抹溫熱,他驟然驚醒。
猛的睜開眼睛,眼前是魏西樓放大版的臉。但他這次沒動手打他,因為他剛驚醒還有些懵(??_?`)
“哈哈哈!”
魏西樓一邊打開布袋,一邊大笑。
“我猜你也是一親就醒!”
晉無言一下子站了起來,還是沒動手打魏西樓。而是嘆了口氣。
有些人,就跟那病毒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
他在這深思外游滿腦能狂吐一萬字短文,而魏西樓只會扯嗓子喊一句“漂亮,漂亮,真漂亮!”
魏西樓笑的可開心了,打開飯盒,就站起來把肉往晉無言嘴邊送。
晉無言剛準備開口講話,一塊肉就塞嘴里去了。
“我就知道你饞!快在吃一塊。”說著就蹲下去準備在加一筷子。
“你又來干嘛?”晉無言嘴里咬著肉,模糊不清的說道。
面上煩死了,真是。心里卻有些觸動。
“給你送飯啊~還能咋!”
“我帶吃的了,你快走吧!”
“再嘗一塊,我今天還做了魚。”
“你別打擾我了,行不行!”
“再吃一塊呀!”
晉無言有些無奈,這回他沒張嘴。
魏西樓便連哄帶勸的說道:“剛剛那塊是不是巨香,這塊更香。”
“在吃一塊,就一塊,好不好~”
魏西樓有些委屈了,他一大早就往街上跑,買了肉回來馬不停蹄的做,一做好就打包上山來送給他吃。怕灑了,步行過來這邊,結果晉無言不吃“你倒是給我個面子啊~”魏西樓出聲說道。